反正太宰治都知道了,没有隐瞒的必要了。
抱着这样的想法,白槐不时就去找太宰。
没有再隐藏自已的想法。
太宰治吃着蟹肉罐头,坐在鹤见川岸边的草坪上。
白槐蹲在河岸边,低头看水中自已的倒影。
“湖水好清澈哦,我的头发好像又长了一点。”
眼看他的头越来越低,太宰治略感无奈,“你要是掉下去了,我可不想跳下去捡你。”他才洗的衣服。
“不会的,不会的,我平衡力很好。”白槐这样说着,还是倒退了几步。
“太宰我用头发给你编个平安结怎么样,我看书里都是这么写的。”白槐有些兴奋道。
瞧着对方金闪闪的头发,太宰有些想不通,这样的外貌为什么会是个杀手,难道做实验的时候没有办法给他染个头发。
太宰治在发现白槐会因为他的接触而一段时间失去异能后,猜想过很多,最大的一种可能,白槐本身并不是纯粹的人类,或许是类似于能量体一般的存在,如同中原中也的【污浊】,可以被他用异能消掉。
而白槐的来历和生平即使黑手党费尽一切可以使用的手段,都没有找到。
种种条件结合下来,不与外界有任何接触,诞生于实验室中的实验体似乎是一个很好的解释。
“会消失吗?”
太宰治轻声呢喃了一句,将刚才手中摘得的花朵撒向地面,任由五彩的鲜艳铺开在泥中。
随着时间的流逝,花瓣就会逐渐变为枯萎的黄色,瓣叶萎缩,开始发黑破洞,到看到的人都会远离的难看景象。
任何事物在得到时候就注定消散了。
他从未得到任何完全属于自已的东西,主动靠近他的白槐也因为他会消失。
白槐轻轻走到太宰治身边,重新递给他一束花,“给你。”坐到太宰治的旁边,白槐继续道:“消失了的话,我再剪掉给你呗,反正我会长的。”
“那你也消失了呢。”
白槐一愣,看向太宰治,对方看着他,绷带缠住了他的右眼,黑发浓黑,黑色风衣将他包裹,如同浸泡在黑暗中,鸢色的眼睛暗沉沉的。
——透露着悲伤。
白槐有些心中一揪,抓住太宰治的手,不容对方甩开,“我肯定不会消失的,我发誓,真的。”
这是白槐认定的,不会有人可以违背。
“好吧。”太宰治收起一旁吃完的罐头,拍拍灰尘站了起来,“走哦,带你去个好地方。”
……
lupin酒吧。
挑了一个光线不错的地方,俩人坐下,太宰治向店长挥了挥手,“老样子,他和我一样。”
白槐好奇的看向四周,“我还没有来过酒吧,太宰你和我一样大,应该不能喝酒吧。”
太宰治睁大眼睛凑近看着他,“哇,港口首领的直属部下,敌人遍地的白槐大人,竟然是还不能喝酒的小鬼,这也太——好笑了吧。”
白槐无语的看了他一眼,又觉的有点道理,“行吧,我是来陪你喝的。”
太宰治笑了笑,“对,当然,我很希望你来陪我喝酒。”
酒很快被端了上来,冰球在其中露出一个透明好看的圆弧。
昏黄的灯光下,气氛幽静,人们喝着淡酒闲聊着,玻璃杯上反射着一点亮光,酒液越来越少,工作的人在此放松着自已的心灵与身体,倾诉着自已的烦恼与困顿。
白槐用力放下酒杯,脸色微红,带着一点愤怒,“他们有点太愚钝了,我已经讲的这么详细了,但是在面对敌人的时候,他们就像和我相处时的记忆全部消散了,差点,差点,我就被我的属下气死了。”
喝醉了的白槐觉的太宰比平时看起来更加令人着迷了,白槐看着太宰,“没有气死,是因为想到下班可以和太宰见面,然后我的坏心情就完全——变好了。”白槐双手向外面划了一大圈。
太宰治想了想道:“告诉你的属下,如果能让你满意的话,可以让他们自已和家人得到你的一次治疗,他们的积极性就会显著提高了,最好人次不要超过3个。”
“恢复了吗?”
白槐知道他说的什么,点了点头,“好了,昨天早上。”
太宰眸色转动了一下,闪过一丝冷光。
看来只有长时间的接触会影响白槐的异能力,这算什么?
俩人出门的时候,太宰治都没有觉得白槐喝醉了。
直到回去的路上,白槐突然将他按在墙壁上。
白槐脸颊泛红,眸色透着一层亮光,让他看起来有些朦胧,金色的发丝过于长的纠缠在他的白皙修长的脖颈上,完全透着对太宰信任的姿势。
太宰治推了一下他,他虽然想试探白槐和他待多久会导致异能出现问题,以便控制两人的接触距离和时间,但并不是这种程度。
“白槐,松开我。”
白槐很习惯听他的话,闻言向后退了一步,眼眸中流露出淡淡的遗憾。
太宰治敏锐的察觉到了。
心中有些不太好的预感的问道。
“你喝醉了,最想做什么?”
太宰的问题,白槐也会乖乖回答。
特别是他现在已经有些发烧时候的飘飘然了。
“亲,亲你。”
太宰治:……
酒都不会喝,人还挺色。
太宰毫不留情的拒绝,“不可能 ,现在就跟我回去,我们还没有到那种年纪。”
白槐失望,“好,好吧,回去。”
俩人穿过一条条大街,经过一个个店铺路灯,城市的霓虹灯都熄灭了,只剩下明亮的月亮带来的柔光,俩人的影子在月光下相接,发丝与发丝缠绵。
“之后也不是不可以。”
太宰小声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