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天的时候,白槐依旧没有妥协,5天不进食,对于正常人来说已经濒临身体的极限,强烈的胃部灼烧感和对食物的渴求会达到巅峰。
最后长官先一步妥协了,白槐来到他这里时人是很好的,如果因为他变得有问题,他需要对此负责,并且他上面不断问询白槐的现状,他不能一直拖下去。
这么多天的监禁,长官认为白槐已经失去了行动和反击的能力,于是决定亲自去见他。
铁椅之上,少年单薄的被铁链绑住,浅金色的头发黯淡无光,低着头,遮住了眼睛,看不清到底什么样的模样。
长官道:“今天我就放你出来,如果你还是不听话,下次就是10天。”
锁链被打断,白槐依旧没有丝毫动静,甚至没有开口说话,就好像没有了生命一般,无声无息。
长官皱了皱眉。
“怎么回事。”
仗着对方带着异能抑制环,长官没有想太多,直接走近准备查看白槐到底是如何。
轻微的响声响起,长官意识到不妙准备向后撤退,但少年手上的铁链比他更快一步将他缠住,一个纵身,白槐直接拉着锁链绕住他的脖子。
异能进化后的身体比普通人更强一点,但也并没有太过离谱。
锁链将长官勒住,脸色呈现猪肝色,他的手不停的试图攻击白槐的身体,让对方因为痛而松开,但并没有多大的效果。
白槐将他腰间的枪支踢到了地上,长官想要反击就必须去抢,并且绕过白槐的阻拦。
在那之前,白槐会先一步将他杀死。
可惜,这个人他杀死会坐牢。
以前的武斗派还好,这个绝对不行,已经有了法律意识的白槐想到。
这样想着,白槐只将对方弄到晕死的程度,而后用锁链绑起来拖着行走。
脖子上的项圈是内里是铁质的,即使是枪也不能打开,还会先一步把自已弄伤。
白槐舔了舔唇,将长官拖着向外走,这里没有人可以再阻拦他的了。
不过他必须先要将脖子上的这个麻烦东西给弄掉。
出门左拐没有多久,白槐碰到了一个人。
“救命啊,有犯人逃了。”
他的身上带着传讯的听筒,没有多久,各方的人都带着枪支赶了过来,本来就不大的走廊,两边都被堵满了。
哗啦啦的响动传来。
铁链背后绑着的人,赫然是他们的上司。
白槐还有心情笑得出来,“你们放我走吧,这个人还没有死。”
最开始看见白槐的人吼了一声,“种信长官!”
“可恶,犯人用种信长官作为人质威胁。”
白槐哈了一声,愤怒道:“我不是犯人!”
“我是港口黑手党直属于首领的异能者,和五大干部同级,令地下组织惧怕的恶灵的队长!”
虽然他现在的状态并不好,衣服因为长时间的电击变得焦黑破烂,头发也乱七八糟的披散着,但身上的威势没有丝毫减弱,而在他之后绑着的人,更是证明了他所说非假。
在场的人不少都认识白槐,在之前训练室中被他打过攻击过,但并不知道对方的身份是这样的。
一个人站了出来,“我们需要请示一下上级。”
一把利刃直接从白槐的手中甩出,扎在那个人的胳膊上,“搞清楚,我才是威胁的人。”
“现在,立刻,我就要走。”
白槐眼中闪过一丝杀意,而后又隐藏了下去,这些人他不能杀,就当是些愚蠢的人吧。
由于手中的人质威胁,白槐很轻松的跨出了他之前一直没有成功的大门,可惜对方无论如何也说不知道异能抑制环的钥匙在哪里。
拖着长官的身体走在街上,外面的阳光让白槐久不见天日的眼睛闭了闭,流下一滴眼泪,旁边站着的人战战兢兢,很害怕他突然反悔。
“走远一点,我就把他给你。”白槐对他道。
“好,好,听您的。”
等到了合适的距离之后,白槐将累赘丢在身后。
而后看向街边的一家饭店,虽然他内心很想现在就去港口黑手党质问森鸥外,他是不是真的把自已卖了,但是身体正在催促他赶紧去饭店吃东西,否则自已可能就要被饿死了。
“老板,我要十份甜味咖喱。”
……
店里面的人尽皆望着角落的一处。
一个衣衫褴褛的流浪汉一般的人,头发长的遮住了眼睛,正在飞快的进食着,在他旁边已经叠了不下于8个碗了。
“他已经十年没有吃饭了吧,真是可怜。”一位绅士感叹道。
一个小孩反驳道:“不,十年不吃饭会饿死的,他可能上辈子都没有吃过饭。”
虽然对方的行为有些惹眼球,但只是在角落安静的吃饭,并没有发出很狂躁的声音,甚至说的上乖巧,因此即使这样店主也没有赶走他。
白槐也没有想到自已今天这么能吃,已经颠覆了他自已从前的所有纪录。
身体也没有因为长久没有进食而突然暴饮暴食变得脆弱。
如果是常人,可能因此死掉。
白槐还是很聪明的,在离开前,掏空了长官的钱包,因此这些钱他都能付得起。
“太好了,终于感觉不饿了。”
白槐放下最后一碗,轻声道。
旁边的人瑟瑟发抖,这样才不饿,那多久才能吃饱?这是大胃王吧。
“老板,结账。”白槐高举手喊道。
前台处的老板笑着应了一声,正要过来。
突然,天花板上猛地掉下一个人影,碎落的石头将周围人砸伤。
落下的人很轻便的蹲在了灶台上,用眼睛四处横扫着,“让我看看,金色头发。”
他的头发纯黑,穿着如同特警一样的制式服装,右眼下还有三滴如同泪珠的黑色印记,腰边配着剑,此时右手正紧紧握着剑柄。
白槐在看到他的一瞬间就明白对方是朝他来的。
将抢来的枪全部放在椅子上,白槐奔向一边的玻璃,用身体撞碎后向街道外面跑去。
这是个很危险的能力者,并且是未知的。
白槐的感知敏锐,能清楚的感受到这一点。
很奇怪的一个对手,既强大又脆弱的感觉。
这样想着,白槐越过一个马路,朝阴暗的地方走去,那里是他的主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