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朗姆放松警惕,在表面上,琴酒和白槐的关系变得冷淡起来。
甚至传闻琴酒和雪树在某一次任务大打出手,导致之后相看两厌。
朗姆得知这个消息后,最开始没有直接相信,直到自已查证后确定了事实确实如此。
他有些可惜对雪树的过早出手,不然或许他还可以借此招揽对方,现在就算是对方不知道他做了什么,之后如果发现也会是一个隐患,朗姆并没有养虎为患的想法。
不过这样的发展他也是乐见其成的。
他需要更多的权力,更多的手下。
BOSS越发年老以后,格外看重手下的重视,琴酒哪怕并没有他的功劳大,没有他的资历老,在组织中的地位也越发高了。
房间内,朗姆享受着奢华的法餐和红酒,在装修华美的房间里独自享受岁月的流逝。
手下走了进来。
“大人,组织中查出了一个卧底,是FBI那边的叛徒,代号金汤尼,BOSS很愤怒这件事。”
“我们需要出手吗?”
就算是在奢靡的环境之中,朗姆也略显阴暗,如同叼着血肉的恶狼,此刻他扯出一个有些贪婪的笑容,“我们当然要出手,并且他必须是我们杀的。”
他正愁找不到机会在BOSS面前表一下忠心。
“他现在在哪里,我要亲自去。”
朗姆走到门边,脚步微微顿了一下,他忽然想起,雪树也是由金汤尼带进组织的,这对他来说可是一个不错的消息。
总算是抓住雪树的把柄了。
……、
得知金汤尼是卧底这个消息的第一时间,白槐是有些意外的,毕竟金汤尼是带他进来的人,他当时表现应该还不错,卧底的金汤尼居然会选择让他进入组织。
手机通知信息响起。
Gin:朗姆或许会以金汤尼叛变这件事来攻击你。
雪树:我知道,不过对于我来说这是个很好的机会,朗姆很少现身。
Gin:。
Gin:你真的是叛徒?
这不要命的行动就好像白槐明天就不再组织里干了一样。
雪树:[微笑不是礼貌jpg.]
雪树:我赌我不会死。:)
朗姆他一定是不会放过的。
时间回到白槐还在实验室时。
卡尔并不是忠于BOSS的研究员,他疯狂且理想主义,只想要完成自已想要的实验,为此他不惜背叛BOSS来讨好白槐。
代价是白槐的身体。
并不需要很多,一点血就可以。
一点血可以换一个组织研究员的效忠,不管他之后会不会变得贪婪,就现在而言也是一件很划算的事。
卡尔将针管扎进白槐的静脉之中,淡青色的血管微微凸起,在冷色的灯光之下显得有些艳色。
卡尔用戴着医用手套的指尖游离在白槐的肌肤之上,炙热的眼神似乎要将白槐身体挖出一块肉来。
组织的人,多少有点病,白槐心里想到。
“组织的洗脑技术很成熟?为什么不将那些可能的叛徒都洗脑。”
卡尔将针管取了出来,“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承受的住洗脑的,意志力不坚的人或许会变成傻子,又或许会迷失自我而后走向灭亡。”
白槐眉头一皱。
他意志力很坚吗?真是邪恶的东西啊。
“雪树大人当然没有问题,用在其他人身上就是一种浪费了。”
白槐冷笑一声:“这是好事?”
卡尔语气上扬,将血袋珍惜双手捧起,“当然,因为你的价值够高,就算您是叛徒还是背叛了,BOSS都不会杀你的。”
他若有所指,“您的体质很特别,BOSS……很觊觎……”
这话白槐懂,又是关于长生不老的永恒话题了,这可真是不死金牌了。
白槐将衬衫扣子依次扣好,挥了挥有些发软的手臂,“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这么急于需求我的血。”
作为组织的研究员,BOSS又有相同的想法,只需要静静等待着才对。
并且BOSS看起来很重视卡尔。
卡尔神情落寞了下去,脸色发白,不过还是回答了白槐的问题。
“雪树大人……我活不了多久了。”
他用手抵着自已的腹部,似乎在抑制某种疼痛。
……
高架桥上,兰博戈开着车辆飞速得行驶着,不断穿越在车辆之间,极限超车。
周围愤怒的骂声他似乎一句也不能听到,汗滴不断从他的额头滑落,眼睛丝毫不眨,哪怕汗滴刺痛了眼球也毫无察觉。
他快要死了,组织里的人已经快要来处决他了。
可他还不想死,只要逃出了米花,他就可以活下去。
组织的人会来接应他的。
兰博戈开出高架桥的时候,周围一切如常,他神经紧绷的沿着既定方向行驶,一切风吹草动都会让他心跳猛增,但子弹射穿玻璃的时候,他甚至有一种终于来了的感觉。
过于密集的子弹将玻璃打碎,碎片将兰博戈的脸颊划出血,他低下头,踩着油门强行闯了出去,直到枪声逐渐减弱。
兰博戈抬起头,见到了月光下的河流,对面的五金建筑,那是组织约定的地点。
他剧烈的狂喜淹没在了火花与爆炸声之间。
车辆被气流掀上了空中,翻转了两周后砸破了河边的护栏,向下面的延长道滚去。
兰博戈鲜血淋漓的趴在护栏边上,他被车辆甩了出来,并且凭借着强悍的身体素质,还吊着一口气。
在强烈的剧痛他睁开了眼睛,一个模糊的人影慢慢走了过来。
越来越近。
这身影他是那么熟悉,他最开始想要掌控,后来却格外嫉妒的人。
现在他的代号……
“雪……树……”
“你不能杀我……”
“我,我带你进组织的。”
兰博戈的声带应该受到了很大的损伤了,发出的声音如同难听的老旧管弦乐器,最后一句话几乎低不可闻。
兰博戈看到那人影蹲了下来,冷冽的寒意触及他的身体。
“兰博戈,你的真名叫什么?”
“……特比……”
兰博戈迟钝的说完,他的真名已经好久没有用了,这个名字他几乎快要忘记了。
他似乎忘却了自已的初心了。
迷失在这黑暗里了。
好痛啊。
白槐点点头,一枪结束了特比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