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槐堕落了。
具体的说是他过了对角色扮演的兴趣,并且有了每天躺着就有不菲的能量收入,没有了继续奋斗下去的欲望。
手机信息响起,是波本发来的,说是要过来看一看他。
白槐眨了眨眼,将房间里的游戏机都藏起来,从床上起来换了一件体面一点的衣服,起码不能是他的可达鸭睡衣,要是被看见了,他冷血的酷哥人设就完蛋了。
白槐没有再戴黑色美瞳,当时他从朗姆的基地出来后,所有人都默认了他的眸色变化是因为朗姆对他的所作所为导致的。
卡尔告诉BOSS,雪树身体因为大剂量的麻醉剂受到了不可逆的伤害,哪怕他的体质也不能恢复,表现为更加容易疲惫和嗜睡。
有了这个理由,白槐躺的更加光明正大了。
……
此刻,安室透站在门外,心情很复杂。
大多数代号成员都以为是朗姆背叛了BOSS,所以雪树清除了他,BOSS的反应就是证据。
但安室透了解的更多一些,比如雪树曾经问他的问题,对朗姆明显的杀意。
怎么可以胆子这么大。
安室透卧底组织已经这么多年了,表现的极为优秀也才混到现在的位置,但雪树来组织甚至还没有半年,除了BOSS已经没有人再能命令他了。
雪树与BOSS见面的次数是组织中所有代号成员中最多的。
……如果谁能够有机会杀掉乌丸莲耶,雪树是最合适的吧。
安室透去除掉脑海里的各种思绪。
敲了敲门。
白槐将门打开。
“波本,进来吧。”
白槐将波本领到沙发上坐着,拿着水杯给他去倒水,“你想喝什么?”
“有什么?”
“冰箱里面有很多的饮料,还有白开水和茶。”
安室透看了冰箱一眼,不由想起了安全屋里的冰箱,“就喝水吧。”
“好,等等。”
白槐给他接了一杯水,“波本,你平时的任务多吗?”
安室透看着对方的眼眸,有些不太习惯,“不算多吧,不然我也不能过来看你了……雪树,你的身体还好吗?听说你已经很久没有去执行较为危险的任务了。”
对于从前的雪树来说,什么任务最危险,什么任务最容易受伤就是他来做,组织里高难度任务的完成率没有人比他更高,哪怕琴酒也不能。
组织里的一些人说雪树已经被朗姆给搞废了,还有是说雪树现在的地位并不需要用执行任务来维持BOSS对他的宠爱。
安室透近距离接触之下,确实感觉雪树的气息比之前平和了许多。
白槐看了他一眼,“还好,有一点后遗症,但问题不大。”
白槐起身到打开冰箱去拿了一个布丁过来,放在桌子上递给安室透,“波本,谢谢你来关心我,我感觉在组织里面,只有你是真心关心我的。”
这话说的很轻,显得有些亲近,加上桌上的布丁,几乎让安室透产生了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到底是长久的伪装,安室透很快平静了下来,“毕竟我们认识挺长时间了,琴酒不也很关心你。”
琴酒……他卧室里那些游戏机还是让琴酒搜罗下来的。
最开始他很不能理解,白槐又拉出了朗姆背锅,不方便出门的人再家里可不是无聊嘛,琴酒沉默的答应了,甚至做的很好。
白槐对安室透道:“那是他对我付出的报酬。”
安室透瞳孔猛的缩了一下,所以朗姆的死果然和琴酒有关吧。
他心里震惊,默默的将这条信息记在脑海里。
白槐只是如实回答。
“波本,你可以陪我一起打游戏吗?”
主要是大部分的游戏都是俩人的,他也很无奈。
安室透眼眸略微复杂,似乎又脑补了什么东西。
“可以,我的任务都完成了。”
……
看着屏幕上失败的图标,白槐微微呆滞了一下,转过头看着安室透,神色迷茫,“你为什么这么厉害。”
安室透眼神追忆,“年轻的时候很爱玩。”
这个游戏当时在警校的时候,他和松田还逃出去打过,没想到在这里还能重新玩到。
……并且雪树和松田一样的菜且爱玩。
白槐抿了抿唇,将手柄放下,转到一边,“我累了,波本你回去吧,明天再来找我。”
这话太耳熟了。
他幼驯染和他说过无数次了,意思是他要独自提升一下技术了。
渴望胜利的人往往是这样的。
雪树这样很正常,不过安室透现在却觉的雪树或许真的并不是一个很坏的人。
“好,我明天再来。”
白槐转过头,对他道:“门口有一点零食和东西,能麻烦你,帮我带给柯南吗?”
他现在的地位不同于前,是真的需要注意自已的行踪举止了。
如果给柯南带来危险,哪怕柯南身边有很多的代号成员好感,他也觉的很危险。
安室透没有想到他还记挂着柯南,原本他以为都是柯南的过剩的正义心了。
“好,没问题。”
“有什么话需要我带的吗?”
青年灰色的眸子迷蒙了一秒,而后显得有些落寞,声音很轻,事实上,从进来后他的声音都比以往更轻。
“告诉他,我过得很好吧。”
“……好。”
……
安室透拿着白槐交代的东西离开,但他的心情并不是很好。
为什么要欺骗柯南,说自已过的很好呢。
明明就不开心吧。
……
安室透打开了和对接人的电话。
他要申请将雪树策反。
“你考虑清楚了吗?如果雪树并不是你所讲的那样,对你来说是一个很大的危险,我们要以你的生命安全为先。”
安室透道:“雪树的地位很高,对组织幕后之人的接触和了解是最多的,他或许才是真正的突破口,……组织太庞大了,我们很难从细微之处动摇他,我们必须抓到那个人。”
“可是你的安全……”
安室透视线游移到了手中的零食袋上,“放心吧,我有办法的。”
况且,他也逐渐认为,雪树并非无药可救之人,他和组织中的其他人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