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天呐……”
似乎感受到威胁,水牢里传来了声音。 扑通扑通———— 是心跳起伏的声音。 一具具虚弱的魂体,开始慢慢醒来。 “西西。”星灵眼中含着泪光:“终于醒来了。” 这一次沉睡,她做了很多梦,把曾经种种回顾,在梦里,她想通了许多,醒来的时候也没有遗忘。 “星灵,是你吗?你醒了?”她隔壁的白馨儿在清醒。 隐约听到动静,开始靠近墙壁,捶打墙壁,努力呼唤她。 听到白馨的呼唤声,星灵一点点挪过去,依靠在墙边。 好在水牢隔音效果不行,她们很容易就能听到彼此说话。 星灵回应:“是我,我醒来了,馨馨,你还好吗?” 白馨:“我还好,你呢?” 星灵:“我做了好多梦。” 白馨儿:“你梦到什么了?” 星灵:“有时候是在逃跑,很多次是在被汲取力量。” “我梦到过西西,在雷荧和垚药伺机接近时,他告诉我,要如何对抗,怎么从被控制的状态中抽离。” 白馨儿听着:“真好。” 星灵看着手边,有一抹红色的烛光,知道他真的出现过,眼中的泪光变成了暖意:“馨馨,你有做梦吗?” 白馨儿:“我也有,我梦到几回西西、虞苏,还有我的几个姐妹。” “湾凝、清麓,她们在一片水里,水面上有雾气…” “那会是什么地方呢?”星灵把红色的烛捧在手心里,平复着心情。 白馨儿起身,靠在墙边:“我也不清楚…” … 咚咚咚———— 有敲击墙壁的声音。 “有人能听到我么?”有个熟悉的女声传来。 她那一间没有烛火,完全跻身于黑暗中,看不清样子。 白馨儿先回应了:“你的声音好熟悉,你是谁?” 女声有点无力,应该是被囚禁很久了:“温珈。” “温珈,我记得你。”星灵想不到具体的,脑海中,只有浅浅的一幕。 她被雷荧捕获的时候,不远处有个女孩,被若萨拉的人控制住。 女孩长相动人,眼神清冷,身型曼妙玲珑,手上戴着镣铐,嵌入手腕勒出血痕。 只看了一眼,听到有人叫她温珈。 “温珈,你是要做叛徒?”狠戾的女声,刺入心脏里,像是若萨拉。 “你原本是若萨拉那边的人吗?”星灵问。 提到若萨拉,温珈有点烦躁,她被汲取的能量也不少。 整个人浑浑噩噩,被禁锢在这狭小潮湿的牢笼里,难以反击。 她回应:“我大部分记忆被抹除,甚至篡改了,我不知道怎么说。” 说完,她喘了一口气,表明心迹:“但是我绝不会认同她那样的人,所以…现在不也在这里了。” 白馨儿:“原来是这样的,如果你还想得起来就好了,会有不少线索。” 温珈:“我也是想,但他们肯定不会让我带着记忆的。” “对了,温珈,你有做梦吗?”星灵问。 “有,梦到几次西夜了。”说到他的时候,温珈内心有不一样的感觉。 她记得他,像是冷漠恩斯顿城堡中,唯一燃烧的火。 星灵想要拼凑出更多信息,连忙问:“你和西西很熟悉吗?” “不是亲近或者熟悉来形容。” 温珈回想起后来的西海王室,只有他是充满情感的人。 她继续说:“以前我和他聊过天,那时候他是孤独的,好像在寻找失散的灵魂。” 记忆里是夜空下,海岸边。 西夜对温珈说着有关月神屿的事。 星灵和白馨儿静静的听着。 “我好像看到了你描述的画面。”星灵心怀触动。 温珈:“那时候,我知道西海势力分裂,一帮人跟随隐奇,做了很多不堪的事,西夜是被针对的。我想要力挺他,因为有爱的人很好。我只记得这么多了。” 水牢很阴冷,那份热烈的感觉,会让她觉得可以取暖,虽然当画面退去时,又变成了黑暗一片。 “我总觉得他看到我们了。”星灵能感受到西夜的注视,虽然看不见、听不到具体的。 她不愧是曾经的信息使者,感受的没错。 水牢的画面已经被乐清呈现出来,大屏幕播放。 … “说到梦。”温珈想了想:“最近的两个,都有点让人心惊肉跳。” “我的也……”星灵立刻想到梦里的乱象:“我梦到末日了。” 温珈听着:“你先说。” 白馨:“末日,是怎么样的情况?” “末日里白天的时间变得很短,我和几个人窝在一个地方,有资源储备,一开始,就有两个同伴被抽干了能量…后来投靠我们这个据点的人多了一些,几乎都是女孩子,大家互相照顾着,等着命运的安排… 西西通过某些方式,联系上我,交代了我一些注意事项。”星灵回忆起梦境,还有些打颤。 “星灵的梦还挺写实的。”西夜起身观察她的状态,试着用意念联络她。 可惜她们被法术屏障了。只能传递微弱的声音过去。 “按照若萨拉的个性,恢复两天就会对她们下手了。”西夜预判。 浊尔:“需要我做点什么吗?” “我也可以帮忙的。”墨澜接上话头,虽然他自己的情况还不明朗。 西夜:“不急,先观察再动手。” 乐清把这个画面凝聚在一边,方便西夜实时关注。 … 若萨拉也如他判断的,准备暂且修养两天再说。 她把雷荧赶出去之后,松了一口气,露出疲态。 枯枝一样的手,扶着墙,气喘吁吁,额头冒出黑色的汗珠,粘稠的滴答在脸上。 乐清还会描述:“她好像一个沥青怪。” 若萨拉眼中饱含着对生命力的渴望:“我不能…放弃。” 最后撑不住一头栽倒在床上,蒙头大睡了,房间里弥散着黑色的小虫子。 西夜:“她们还有点时间,但是不多。” 星灵感知到危机,对周围的人说:“我们时间不多了…” 白馨:“是末日梦让你感觉很不安吗?” 星灵:“不止,可能要发生什么了,我认为我们要主动做点计划,以防万一。” 周围又传来另一个女孩子的声音:“我可以加入吗?我也很不安。” 温珈警觉:“你是谁?” 声音离她们不远,轻柔里带点气势:“我也不记得自己的名字了,不过我身边有一株冰蓝色的花,所以我给自己取了个寒花的……代号。” 她还有点小幽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