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等了一会儿玲没反应,绽又打了一张‘5’,这时玲才抽出手中的‘8’打了下来。“你有8刚刚怎么不出啊,这样不是让我多过了一张牌吗?”跟玲一起打牌除非她天胡开局,不然基本都是自己赢,而且即便是天胡开局都有几率会输。明明自己已经教过她很多次了但还是会出现刚刚那种情况。而且玲虽然打得不好,瘾却很大,自从绽教会了她打牌之后一有空就会拉着自己打牌。虽然基本都是赢没什么意思,但这一副从城堡中带出来的牌也是他在这里为数不多的娱乐方式了。而且只要玲开心的话,她就什么都会听自己的。就在他们准备开新的一局时,玲突然站了起来。在她看向的地方,一个男子走了过来。男子在看到两人后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向绽哭诉着自己所遭遇的一切。“臻回!真是禽兽不如!!!”听完男子的描述后绽愤怒的拳头重重地锤着松软的地面。
“虽然我也很想阻止他们。但我要是不装作顺从,也只有死路一条啊!!!”像是回想起恐怖的经历,男子的手止不住地颤抖。“原本我也是想继续装下去的,但食物真的太紧缺了,他们又不舍得那些女人,如果有一天因为这个而要裁员的话,第一个肯定是我无疑了啊!”
“你先冷静一下,放心吧,你现在已经安全了。”
“嗯,谢谢!”在绽的安慰下男子终于冷静了一些。“其实我刚刚在一个地方找到了银币。”
“银币?真的吗?”绽吃惊地看着男子。
“当然,我带你去吧!”男子马上就恢复了精神,起身就要带路。
“好!”绽也是毫不犹豫地跟着男子。于是在经过了近一个小时不停歇的徒步后,绽已经非常累了,男子却看起来仍有余力。“不,不行了……哈~休,休息一下吧!”
“坚持下,到前面的水池附近就休息吧,还能补充一下水分。”
“好吧……”又走了几分钟后他们终于到达了水池旁。口渴难耐的绽快速跑到湖边喝着水。清爽的河水滋润着干渴的喉咙,宛如重获新生,当他喝完准备拿起放在一旁的武器时却摸了个空,回头望去才发现它现在正处于男子的手中,而现在站在那里的又多了一个人。“原来你是骗我的啊。”绽站了起来,看起来似乎并不惊讶。
“一半半吧,并没有完全骗你。”
“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男子不屑地笑了笑,并没有回答绽的问题。“看你也是个聪明人。把女人留下,我们会给你个好死。”
“就对玲这么在意吗?之前你们之中也有一个也是这么说的,你们认识吗?”
面对两人的威胁绽依旧丝毫没有感到慌张,反倒是男子在听到绽的话后一瞬间瞪大了眼睛,但也仅仅只有一瞬。“原来那是你干的啊,真有两下子。不过现在连武器都没了,你别无选择,不是吗?”两人戏谑地看着绽,而玲则是依旧站在绽的侧前方,一动不动。
“玲。”闻声她向前踏出半步,践踏在大地上的力道所产生的震动甚至传到了自己脚下。“杀了他们!”轻描淡写的几个字,便将贝洛斯塔学院最高等级的“天”如玩物般击溃。在结束后玲看起来很失落,因为人类太过于脆弱,第一轮攻击便使得他们的身体无法修复。“糟了,应该留着问情报的!算了……”绽走上前,摸了摸玲的头安慰她。“我们先去吃饭,然后一起打牌吧。”这一刻,绽感觉原本失落的玲瞬间又充满了活力,“还有,以后要杀就杀,不能再蹂躏他们了,好吗?”可以感觉到玲又开始变得有些失落,但还是艰难地点了点头。“哎,可惜我太冲动了,没有从他们身上得到什么有用的东西。”绽刚说完,玲却回身小跑回到尸体旁边。“玲?”绽疑惑地看着,随后在他惊讶的目光之下,玲当场用她锋利的手臂将尸体的腹部剖开。“玲,住手!”‘明明刚刚才吩咐了她’,这样想着,绽大声呵斥,然而这一切都太晚了。当他赶到玲身边时,却被她手中沾满鲜血,闪闪发光的物体震惊到了。“金币?为什么会!”绽脑袋发懵坐了下来,忽然又身体一震,连忙拿起金币仔细观察着。莫名的熟悉感瞬间涌上,绽摸了摸自己的腹部不禁感到一阵恶寒。
“看来那个假面男一开始的目的就是让他们互相猜忌,互相残杀,那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告诉他们这个真相呢?”不知何时出现在此处的赤恋抬头看向多兰,等待着他的回答。
听到疑问的多兰也低下头微笑着看着赤恋。“因为埋下的种子即便不萌发,也能影响着很多事物。”
“等下,你们先住手!”为了弄清真相,绽最后还是决定回到营地,然而此时的他却被众人围住。虽然臻回出面制止,众人却仍旧没有停手的意思。
“他是和莫离一伙的!!!”
“不是,我不是和莫离一伙的!!!”绽想要解释,回应他的却是不由分说地从四面八方而来的攻击,而玲也没有让任何一个攻击能够接近他。通过方才的交手众人已经知道玲的可怕,但只要攻击绽,玲就无瑕对他们发起进攻。就在两方焦灼对峙的时刻,一股冲天大火打破了此处的平衡。
赤红的双眸如蝼蚁般俯视着众人,她的九尾尽数展开,仅仅只是细微的一个动作,除绽与玲所在的中心外,都被熊熊烈火淹没。赤恋生气了,多兰第一次从她身上见到了这个感情,他没有阻止赤恋,只是静静地看着被火焰吞噬的人们。无尽的怒火尽情地释放着,只是在这被烈焰包围的空气中,仍旧能感受到一丝凉意。这股拂过的清风轻易地吹散了笼罩在此处的烈火,连火星都没有剩下。多兰走上前伸出双手,正慢慢从空中下浮的赤恋就这样落在了他的手心。“为什么……为什么我的攻击不奏效!!!”赤恋像是发脾气的小孩子,神色委屈地向着多兰撒娇。
“你应该知道的才对,如果你是不知情的情况下做出刚刚的举动,那我可就要批评你了。”
赤恋渐渐松开握紧的拳头就这样靠在多兰胸口。“我也好想被兰君批评一次啊……”而在短暂的消沉过后,赤恋直起身子一跃而起,精准地坐到了多兰的肩上若无其事地继续看着眼前的故事,仿佛刚刚的失态完全没有发生过。
“玲!”焦灼的战斗终于发生了变化。绽突然间大声喊着,听到绽的呼唤玲迅速跳回了他跟前。看着眼前不愿相信自己的人们,绽的眼中满是不平与无奈,负面的情绪持续高涨,扰乱了他的思绪,并于此刻达到了巅峰。“玲,杀了!!!!!!”玲抬起左腿重重地踏向地面,其产生的余波竟令周围的大地为之一震,即便在玲的刻意保护下绽都差点站不稳脚跟。绽这时才意识到这仅仅只是玲的战斗准备而已,心中不自觉咯噔了一下,大脑也瞬间清醒。蓄势待发,双腿已做好贯穿肉体之躯的准备,凝聚的力量达到极限,即刻迸发而出,直到这一刻,绽才彻底明白了玲真正的实力。“停下!!!”突如其来的指令,玲立刻收住了攻击,但本该冲出的身体也因此失去了平衡。众人完美地抓住了这个转瞬即逝的时机,将所有的力量在这一瞬间朝着绽倾泻而出,但即便如此玲还是用身体硬生生地扛下了攻击,而后拖着受伤的身体抱起绽飞奔离去。即便众人用尽全力追击,却也追不上已身受重伤的玲。
“痛吗?”看着皮开肉绽的玲,绽的心中涌上了一股强烈的自责。但令他惊讶的是,原本惨不忍睹的伤势不到半小时就已经恢复到只剩轻伤的程度。玲对痛觉似乎并不敏感,不过她这样依旧坐在自己身旁发呆的行为反而让绽感到更加内疚。终于,急促的呼吸声也逐渐缓慢,最终平稳了下来。而玲在恢复后的第一件事便是拿起牌不停地戳着他。看到玲如此精神绽也终于放下心来。“我刚刚或许不该制止你的,差点因为怜悯他们而葬送了自己。之后如果感到生命受到威胁就不用遵从我的指示了,明白吗?”绽不知道玲的智力程度,有时候显得比较正常,但有时候却让他感觉她有些缺乏常识。玲呆了一会儿,后又快速地点着头,随即再次继续拿着牌戳着自己。“好啦好啦,我们来玩吧~”玲听罢开心地开始洗牌,分牌,其速度之快似乎是在害怕绽突然改变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