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令众人震惊不已。
武信,竟然真的敢在皇城杀人。
非但如此,杀的还是关陇世家之人。
疯了,武信疯了。
右门尉左顾右盼,一边是被陛下看重的侯爷,还封了天策上将。
一边是世家之人,他今日就后悔来当这个值。
像这种情况,他谁也得罪不起。
“武信,你擅杀朝廷官员,他有什么罪过?”
眼见田世师被杀,关陇世家子弟岂能坐视。
武信将佩刀还给右门尉,一脸的无所谓道:“他左脚踏入城门,这就是他的罪过!”
关陇世家子弟豆卢宽怒不可遏,手指颤抖着指向武信:“你太放肆了,他是大隋功臣之后,你却敢擅开杀戮,你一人就想把大隋朝的天给遮了不成?”
“大隋朝的天已经被你们遮的够久了,本侯是捅一个窟窿!”
“本官要去禀报陛下,让他治你的罪!”
豆卢宽就不信了,他是先帝的外甥,母亲为昌乐公主。
武信算什么东西,也敢骑在他们的头上。
一个外臣,也敢诛杀功臣之后。
现在他就去宫中见杨广,问问这天下到底姓杨还是姓武。
“你去禀报即是,本侯等着陛下治罪,记住,不要左脚踏入城门!”
武信说完,带着鳌鱼,程咬金扬长而去。
城门外的文武眼见神仙打架,大气都不敢喘儿。
豆卢宽右脚踏入城门,气冲冲的向皇宫走去。
余下之人见状,皆不敢左脚落地,效仿着豆卢宽右脚先落地。
随着田世师的死,城门处仿佛有了新的规矩。
往后的日子里,隋朝的文武入城门之时都极为小心,生怕踏错了脚。
“成都,还看什么,赶紧走。”
宇文化及收回目光,武信真是越来越颠了。
今日敢一刀剁了田世师,说不定哪日连他都剁了。
“侯爷,痛快啊。”
程咬金想起方才那一幕,暗爽不已。
他曾经也被这些大官管制着,别说拔刀了,就连看一眼都不敢。
今日跟着武信,可算是开了眼了。
“势大,吼野小心。”
学习了这么久隋人语言,鳌鱼也能说上那么一两句。
“我杀田世师之事陛下知晓,任凭他们什么皇亲国戚,门阀世族,又能如何?”
武信毫不在意他的处境,在龙撵上的时候,他就表明了自己态度。
杨广没有劝阻他,那就是可杀。
“将这牌匾换了,改为天策府,另外让人去给韩府送一封拜帖,我要登门求见。”
韩擒虎已经病逝,武信想去接触李靖是找不上了。
那么只能退而求其次,去寻找李靖的二舅韩僧寿了。
老管事把所有事都记下,迅速安排人手去做。
……
另外一边。
豆卢宽与一众关陇子弟,浩浩荡荡向着皇宫走去。
他们这些人出身要么是八柱国之后,要么便是二十四将军。
先前出卖武信消息给吐谷浑,顶多是小打小闹。
集结在一起,就是要去逼宫杨广。
武信已经猖狂到如此地步,先杀田世师,以后就杀他们。
今日杨广不给个说法,此事不算完。
“陛下正在歇息。”
杨广的贴身宫人挡在寝殿前,将众人给拦住。
“滚开!”
豆卢宽一把将宫人推倒,抬脚便往里闯去。
作为杨广的表兄弟,他横行霸道惯了。
小小宫人也敢阻拦,没有砍了对方就不错了。
“没有陛下的命令,禁止入内!”
两名金瓜武士手持金瓜锤,将豆卢宽给牢牢挡住。
“表兄,我是僧奴,武信他要欺天了,您再不管管他就要杀我们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