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之下,他只得收拾东西,带着人离开东都。
“舒服!”
杨广这些时日的忧虑,终于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还得是武信,一言不合就是干,想那么多干什么。
……
相比较武信在家种瓜,研究各种种子的悠闲时光,杨林过的则是比较烦心。
他虽一股脑灭了孟海公的旧部,收复了大隋的失地。
这本该是个高兴的事,可还没高兴起来,便得知了秦琼的下落。
这个被他视为继武信之后,可以与殷岳相提并论的义子,竟然抛弃了大好前途,去那寨子里当起了反贼。
他实在理解不了,难道他掏心掏肺,将毕生所学都教导给秦琼。
就连官职也说给就给,还不能让这孩子放弃心中的仇恨吗?
难道就真如武信所说,秦琼养不熟?
说到底,他与秦琼父亲是双方敌我对立,又不是私仇,可这秦琼为何就是想不明白。
“义父,别想了,先喝药。”
杨玉儿将煎好的药倒在碗里,待干净后这才端上去。
“唉。”
杨林端起碗来,将药喝了个干净。
因为秦琼的事令他烦心,本该极苦的药,他喝了却觉得无味。
“大哥要回来了,义父也能开心一些了吧?”
杨玉儿提起殷岳,这个在十三太保中极为特殊的一个人。
义父除了武信以外,最喜欢的便是此人了。
“嗯,为父也许久未见他了。”
想起殷岳,杨林的脸色好了不少。
一直以来殷岳都在外统兵,他已经许久没有见过对方了。
这次将其召回来,也是为了征讨瓦岗之事。
“大哥肯定比那个秦琼省心,像这种白眼狼义父不必多去想他,有这时间义父还不如想想少诚呢。”
杨玉儿为杨林捏着肩膀,不断骂着秦琼。
“少诚,前些时日听闻陛下征讨西北大胜,不知道这小子是否也跟着回来了。”
杨林召回殷岳,便是怕武信没有回东都,他能多个帮手征讨瓦岗寨。
“应当回来了,有少诚出马,西北定然稳固。”
杨玉儿提起武信,脸上也多了些笑意。
听薛举说武信要娶她来着,也不知是真是假。
“为父这辈子做的最为正确的事,便是将少诚给抚养长大。”
杨林也想不到,曾经他的老部下托付的孙子,一转眼便成了顶天立地,大隋的靠山。
往后这靠山王,还真得让武信来继承。
“义父,大哥回来了。”
薛举小跑着冲入房内,激动的说道。
“哦?”杨林站起身,赶忙往外走,边走边说道:“竟然这么快。”
走出房门那一刻,他便看到院落中一中年男子翻身下马。
中年男子来到台阶下,当即跪在地上,叩首道:“义父,孩儿回来了。”
“岳儿。”
杨林下了台阶,将中年男子给搀扶起来。
“义父快进屋。”
殷岳距离杨林极近,用鼻子一闻便知道杨林刚刚喝了药不久。
外边小凤刮着,无论是什么病也不能沾染上风。
“义父,这秦琼实在是个忘恩负义之徒,孩子亲自去瓦岗寨拿他。”
进府的路上,殷岳便从薛举口中,得知了秦琼的事。
杨林对待这些个义子,关切之心无微不至。
秦琼这般,不是忘恩负义又是什么。
他手里这柄狼牙棒,专门用来打那不仁不义的东西。
“此事另有隐情,你已经回来,便和义父一起去瓦岗寨走一遭。”
杨林让人准备好马匹,并未让大军随行。
他虽有征讨瓦岗寨之心,因为秦琼在那里,便准备来个先礼后兵。
“又要打仗了?”
裴元庆得知消息,一溜烟跑来找杨林会合。
“义父,这是?”
殷岳并不认识裴元庆,开口询问道。
“这是少诚麾下的猛将,暂时在为父麾下听用。”
杨林介绍道。
“孩儿也许久未见少诚了。”
提起武信,殷岳脸上也多了几分笑容。
他比武信大个十多岁,当初武信小的时候,还一直让他背着去街上买好吃的。
“为父已经派人去东都,若是少诚在,用不了多久你们便能见面的。”
几人说着话便出了府,因为要先礼后兵,杨林只带了一百个亲兵相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