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力道极大超乎想象,直接将那厚重的盾牌顶飞了出去。
受到这股巨大冲击力的影响,连带着躲在盾牌后的敌军士卒,也纷纷被砸倒在地。
而武信,则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已经如影随形般杀至。
他迅速握住三尖刀的刀柄,随手轻轻一拔,三尖刀再次回到他的手中。
在敌军兵士一片震惊与骇然的目光注视下,武信陡然调转马头,如同旋风般冲向反王军阵前的盾牌兵。
他手起刀落,每一次三尖刀的挥出,都伴随着一阵清脆的金属断裂声,以及敌军士兵惊恐的呼喊。
那些看似坚不可摧的铁盾,在他的刀下竟如朽木般脆弱,纷纷被砍为两截,碎片四溅。
反王兵士试图阻挡,然而他们的行为却如同螳臂当车,无济于事。
在武信那如同雷霆万钧般的三尖刀面前,即便是最坚固的盾牌也无法抵挡,更何况是血肉之躯。
“侯爷已经为我们清除了道路,杀过去!”
骑兵素来对铁盾上架起的铁枪心存畏惧,深知冲在最前方的人将面临极大的危险。
然而,武信以一己之力,将那些坚不可摧的铁盾一一砍倒。
此刻,这道被劈开的缺口成了战场上的一道裂缝,隋朝骑兵犹如汹涌的洪水找到了突破口,他们毫不犹豫地冲杀而入,如同决堤的江河,势不可挡。
杜伏威,李子通等人面面相觑。
之前遇到的隋朝士卒,不是这么打仗的啊。
剩余反王也是这般看法,他们不是没有与隋朝的将领交过手。
可像武信这般逆天,丝毫不顾他们人多冲阵的人,还是头一次遇到。
这一下,立刻就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他们就是这样打仗的。”
那些曾隶属于萧铣麾下,后投奔反王的将领们。
目睹眼前的这一幕,心中不禁泛起了阵阵寒意,往昔那段回忆涌上心头。
想当年,武信便是以这样势不可挡的姿态,仅凭区区几百人,便敢于逆势冲锋,直捣梁朝军阵的。
一路将萧铣从大营逼退至江陵,令萧铣夜不能寐,日日活在恐惧的阴影之下,噩梦连连。
而今,武信的疯狂更甚往昔。
他竟敢以几千骑兵,孤注一掷地冲向反王军几十万军阵。
沈法兴偏偏就不信这个邪,他大喊道:
“把他们围起来,我就不信人人都是武信!
就算是武信,他也不是铜皮铁骨!
我们人多,耗也要耗光他的体力!”
“对,耗死他!”
辅公祏在一旁随声附和,但他的动作却透露出内心的真实想法。
他悄悄地往后挪动了几步,尽量让自己远离那令人心悸的包围圈。
万一武信杀红了眼,从乱军中冲出,那三尖刀他可挡不住。
其余的反王们见状,也纷纷效仿辅公祏,不约而同地向后退却。
战场中央,宇文成都,裴元庆,罗士信等人,犹如狼入羊群,挥舞着兵刃扑向面前的敌军。
将领皆如此勇猛,隋朝骑兵又岂能畏惧。
在人群中之中,他们舍弃了冲阵用的长枪,拔出腰间的佩刀,杀向面前的敌人。
武信顾前不顾后,三尖刀一直在挥砍,从未停下过手里的动作。
砍杀了一阵,他回头望去。
只见来时之路仿佛麦田,被他手持镰刀收割了一番。
道路中间尽是敌军尸体,两侧的士卒纷纷露出怯意,不敢上前半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