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子就这么买了下来,契书写的吴氏的名字,八两银子把铺子租给二舅家,二舅和二舅母把后院捯饬了一下,就把安庆府租的房子退了。
安庆府这么好地段的铺子,出租可不便宜,还是看在都是亲戚的面上,给的八两,二舅和舅母还特地在铺子里请李家吃饭。
忙活完这些李意卿又开始做功课了,今年的县试大房的意景哥和意耀哥都要参加,老实说,他陆陆续续已经给了不少誊写的功课了,如果县试和府试不过,他想,过年的时候两人最好小心点。
三月初的时候,二堂叔李长明带着一推吃食到安庆府,吴氏开门见他大包小包的,哭笑不得道:“长明,过来了,快进来,怎么带那么多东西。”
“你们在安庆府什么都要银钱买,家里都有的东西,我就给带了点过来。”
吴氏一听,那可真不是一点,怕是小婶把家里的吃食都带上了吧,拿着一堆东西,还背着一个大箩筐在后面呢。
往屋里喊了喊,“长江,快出来,长明来了,过来帮忙把东西搬上。”尽管都是亲戚,但男女有别的,也不是很方便。
屋里正在擦洗窗台的李长江赶紧放下抹布,“来了。”
李长江一出来,见李长明身上的东西,如果他没看错的话,还有一坛子的咸菜,赶紧上前接过李长明抱着的坛子,“咋带这么多东西过来,下来过来不要带东西了,这么远的路程也不方便,家里都有吃的。”
李长明不在意道:“害,能费什么事,路上不是坐牛车就是坐船的,也用不上什么力气。”
但是到了安庆府的码头,估计他得走路到梧桐巷,李长江和吴氏只能再三说到下次再不能这样了。
李意兰和李意竹在屋里读书,听见院里的声音,两人出来也见到带着大包小包的李长明,两人上前喊人。
“二堂叔。”
“二堂叔。”
李长明见两个俏生生的堂侄女叫他,眼前一亮,“哎,咱们家意兰和意竹长得越来越好看了。”
李意兰红了红脸,倒是李意竹开心道:“是吗,堂叔,哥哥也是这么说的。”
听见别人的夸赞,两姐妹都很开心,吴氏打趣道:“长明,可别再夸了,这小丫头最是不害臊的,还没吃饭吧,我去做两个菜,意卿一会也快回来了。”
吴氏刚刚就在厨房忙活,也做熟了,还好没把火灭了,米饭是赶不上再煮了,吴氏拿面粉贴着锅煎了几个饼,再炒上两个菜。
李意卿回来见到李长明很是惊喜,想到二月底已经结束的县试,开心道:“二堂叔,今天怎么过来了,是不是意耀哥县试过了?。”
说到这,李长明眉开眼笑道:“哎呦,刚刚太见到你们开心了,忘记说了,今天来是意耀县试过了,跟你们说一下,这次比较靠前,第五名呢。”
边上的李长江一听,欣喜道:“真的?那可真太好了。”
李意卿兄妹三人听了也很开心,至于意竹是不是听懂了不知道,她看见大家笑她也跟着笑。
“意景也过了,考得也不错,第七名呢。”
“这。”
这下李长江可是惊讶了,没想到侄子第一次下场,考得竟然还不错。
李意卿不知道怎么了,心里竟然觉得很是欣慰,颇有一种,娃出息了的感触,摇摇头,把奇怪的想法赶走。
李长明这次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让李意卿忍不住后悔,没有先买个院子,四月的府试,两位兄长也要到安庆府,他们家房间不够,挤不出来安顿两人的位置。
堂叔走的时候留了三十两,让李意卿很是诧然,因为上次过年回去已经给了分成,这次不到三个月吧,就有这么多银钱了。
四月府试,因为家里没有地方住,李长江只能先帮两个侄子租了个清净屋子,客栈人太多了,读书多年花费那么多,也不差这住点宿的银钱了。
李长江跟小叔公家关系好,这租屋的银钱是他出的,既然都出了一个,大侄子跟他关系又还挺好的,李长江索性两个人都出了。
不过李长明不同意,几番推脱下来,最后李长江在坚持下,说是在安庆府,不能安顿在家里已经很不好意思了,这租屋的银钱就当是给小辈的支持。
这次除了参加府试的两位兄长,还有李意卿的二堂叔和大伯过来。
基本忙活的是家里的大人,李意卿就在负责再给加强顺便疏导一下两人,亲眼见意耀哥和意景哥两人这才几天就瘦了下来。
考完后还有好几天才发榜,李长海本来想在租屋里等几天的,不过李长明想到租屋的银钱是李长江付的,第二天就过去跟李长江辞行,他也就不好意思继续再安庆府呆着了。
“长明,大哥,你们放心,府试结果出来,我当天就回去报喜。”
李长江看着几人带着行李,还有两个明显还没完全缓过劲来的侄儿,还是很担忧,“这要不多休息一天,侄儿的身体最重要啊。”
李长明笑道:“没事,昨天意耀都睡好久了,而且回去也可以在船上休息一下。”
李意耀露出洁白的牙齿,呵呵一笑道:“堂叔,不用担心,我昨天就休息好了,就是这几天瘦的,现在回去我娘一看我还瘦了,说不定开心地给我炖只鸡吃呢。”
“哈哈哈,你这小子,就会讨巧,你们回去注意点,长明,大哥,你们两个照顾着点意耀意景。”
李意景也上前道:“这几日多谢二叔和二婶费心照顾了。”
李长海拍了拍李长江的肩膀道:“这次多谢你了二弟,我们回去了。”
毕竟还要坐两个时辰的船,大家也没寒暄多久,李长明和李长海各自带着儿子一起走了。
这次辞行李意卿不在,他这会儿在府学呢,铆着劲儿读书呢,下次月考势必把周润德压在他名字之下,省得他一天天拿鼻孔看人,也不看自已那张老脸,再加上脸上突兀的傲气,跟一朵菊花似的,嘶,这么想,好像侮辱了菊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