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宜舒无奈一笑,将话题转移,“金姐那最近还缺人手吗?”
“缺啊,你知道的,金姐一直都很喜欢你的。”
郁宜舒高中因长相出众,当过一些杂志书模也算是小有名气,大学多了部分社会经验,有缘相识了金姐。
金姐人称娱乐圈金牌探手。
眼光毒辣,看人极准。
经她之手的流量小生亦或影后影帝无不对她恭恭敬敬。
她们大三出外景有幸与金姐有过一面之缘。
巧的是当时拍摄的品牌服装赞助商与金姐是熟友,并把两人引荐给了金姐。
郁宜舒一直很感谢金姐对她上一世的看重。
重活一次,必得好好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机会。
“想什么呢?叫你好几次了。”蒋之韵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没什么,想着附近哪家火锅好吃。”
“就这啊,走走走,姐姐带你去,我知道有一家老招牌可好吃了。”
说着两人打车去了商场。
到店人很多,取了单号又在专柜逛了一圈。
郁宜舒卡里余额不多,挑来挑去最后拿了条领带,深蓝色打底黑色斜纹的样式。
蒋之韵见状打趣她,“这才刚结婚多久,一出来就想着家里那位了,真动感情了?”
据她所知,郁宜舒和她家那位是婚姻极速版,感情啥的都太塑料了。
“给小喆买的。”她摇头。
席鹤词的态度她依旧看不懂,总是加以防备他定会察觉出什么。
他只要不再逼迫她,自己自然也会礼貌相待。
“那我也选一条吧。”蒋之韵长指掠过一条条,停在一道粉色上。
两人刚出来,一抹高挑细溜的白色身影从前擦过,留下淡淡清香。
郁宜舒跟着多看了两眼,总觉得有些眼熟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怎么,被迷住了?”蒋之韵点着她胳膊笑问。
“嗯,很漂亮。”她笑道。
闻言,蒋之韵脚步快速走到一侧栏杆处。
她凹出妖娆的姿态,妩媚的狐狸眼扑闪扑闪地看着她,娇羞道:“咳咳,姐姐你看,我漂不漂亮?”
过往行人投来异样神色,郁宜舒极力忍住笑意把她拉回。
“玛丽莲梦露都没你会凹。”
“那是!”蒋之韵满意地扬了扬下巴。
“到我们了进去吧。”
一进店,辣椒的辛香味直冲天灵盖。
两人不仅点了辣锅,郁宜舒还自调了油碟。
她吃着毛肚和黄喉,白皙的脸蛋变得红沁沁的。
有些热,就把长发随手盘了起来。额头,鼻尖开始沁出汗珠,她随意用纸巾拭去。
这股辛辣蔓延至胃里,眼角有些潮湿。
上一世的最后,她吃食完全由席鹤词一手操办。
也真难为他。素食寡淡,腥荤都没多少味道。
印象尤为深刻的是他做的糖醋小排,糖色不仅没炒明白,味道还特奇怪。
“不错,爱死这种感觉了。”酥酥麻麻,唇瓣被辣得红肿。
蒋之韵笑着给她倒了杯酸梅汁,“我每次收工一个人无聊都会来他家吃。”
…
待吃完已是晚上了,两人又去泡了温泉。
四下雾气缭绕,侧面竹声簌簌作响,时不时传出女孩们爽朗地谈笑声。
一只白嫩的手臂慵懒地搭在池边,不时进来服务员送些酒水和点心。
郁宜舒靠在池边舒服的眯起眼。
蒋之韵喝着果酒,眼神在她身上暧昧游走,停在她胸前那抹沟壑处。
不由感叹,这姐长了张典型的无辜小白花脸蛋,内里又反差极大。
“啧,婛婛,你那位陌生老公真能把持得住吗?”
郁宜舒扯了扯浴袍,扫过她鼓囊囊的胸口,道:“你又不是没有,老盯着我看干嘛。”
蒋之韵无赖笑道:“你的形状好看。”
“……”
这家温泉公馆私密性做的很到位,娱乐设施种类多样。
泡了一会后,两人又去茶室喝了一盏茶,随后转战内部ktv包间嗨唱一番,直至深夜才回了家。
隔日。
郁宜舒感觉脑子像被炸开一样,昏昏沉沉,头痛欲裂。
昨夜的酒水度数虽是不高,但到底是贪杯了,迷糊间起床泡了两杯蜂蜜水。
床头手机频繁发出振动声,蒋之韵迷离睁开眼,放在耳朵上。
不知道对面说了什么,她立马弹坐起来,声音都清明不少。
“对对,是下午,宜舒也在。好的,我们这就准备过去。”
郁宜舒靠在沙发上,吹着蜜水,看她兴奋的挂完电话问:“是拍摄有进程了?”
“对,金姐手下有两个蓝血品牌想要新人过去点缀,现在让我们过去。”
对于新人来说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就算是当顶奢的背景板,都能为将来工作履历添上浓重一笔,更甚是迈入时尚与娱乐圈的重要入场券。
蒋之韵快速地钻进浴室,敷着面膜出来,掏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
意料之中被人挂断,她气愤地扔到沙发上,“呸!死渣男现在电话都不接了。”
郁宜舒从冰箱拿出酸奶拌着水果,分成两份,“先吃点垫垫肚子吧。”
“气都被气饱了,蒋愈叙那狗东西就是在故意针对我!”
郁宜舒搅着酸奶碗,嘴巴塞得鼓鼓的。
看她一顿发泄,非常认同的点头,安慰道:
“没事,咱们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就像自己面对席鹤词内心仍旧惊措不安,但总得撑着笑脸迎合他,好在其手下讨生活。
关于蒋之韵和蒋家那位大少的信息,她知道的也不是很多。
大抵是蒋愈叙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换女朋友比换衣服都勤。
这不最近和一女星打的火热,女星撒娇想要顶奢代言在圈内站稳脚跟,对于这些二世祖来说不过是挥挥手的事。
巧的是她们作为新人面试的就是这几家品牌,为争取几个零星镜头来给那位女星作配。
蒋之韵与蒋愈叙算是青梅竹马,两人之前有过婚约,作罢后蒋愈叙时不时的会给她找难堪。
这事一出她当然觉得是他故意为之。
“我真想劈开他脑子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玩意。”
“趁着这几年我要狠狠赚上一笔,把欠他们家的都还上,再找个桃花源,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这头蠢驴了。”蒋之韵愤愤道。
郁宜舒:“对,好好赚钱才能有结束的那天。”
…
下午,两人坐上出租到了公司楼下。
直奔三楼化妆间,一个半小时后又到五楼。
影棚早已搭好,导演灯光服装组都准备好了,却迟迟不见主角。
坐在c位旁的金姐不耐地皱起眉头。
导演的脸色也不太好看,但没办法自己收了蒋大少的好处,只能硬生生地等着,脸色也由青变黑。
大约又过了十几分钟,金姐直接站起身,一旁的导演连忙跟着起来。
“到底拍不拍了!她一个三线还想搞出什么破架势。”
“有好戏看了。”蒋之韵在角落里对着郁宜舒咬耳朵。
圈里谁人不知金姐脾气爆,不服就干。
去年金梨花奖上一个当红花旦获奖时阴阳怪气,明里暗里讥讽金姐苛待她。
气得金姐直接上台甩耳光,还说出她玉女人设的背后是要伺候三四个能当她爸年纪的老男人。
什么知三当三,并且手中有足够的证据,证明其话的可信度。
小花本以为这种大型的盛典活动,金姐多多少少会顾及下脸面。
万万没料到金姐居然这么勇,当着各大媒体资本家让自己下不来台。
最后只能惊愕的站在领奖台上,瞧着台下一片戏谑的眼神,自己的演戏生涯怕是要到此为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