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脸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扫了眼他的兄弟们,“她说我恶心。”
随即他们便炸开了锅,笑成一团。
车内。
孤狼看着眼前一幕,骨节忍不住发出咯吱声,“不是刚哥,这还不出手,几个大老爷们欺负两姑娘算怎么回事?”
席刚现在倒是有些理解先生的意思了。
“不急,再看看。”
“啧!”孤狼气得咬紧牙关,紧盯着窗外。
刀疤脸笑够了,把她的手机随意的往空中一抛,划出一道弧线后重重砸在水泥地上,屏幕当即碎裂成渣。
见状,蒋之韵朝他大喊道:“你这个疯子!还我手机!”
郁宜舒赶紧抱住她,现在处境并不乐观,还不能惹怒他们。
他们指指点点,笑得更加大胆。
刀疤脸摸着胡茬,一双豆大的眼睛在两人身上来回打量,他突然乐出声来,“不如今晚你们俩一起?我让你们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人间极乐。”
“哈哈哈哈哈哈…”
郁宜舒搂着她一点点向后退,可…退无可退。
她呼吸一顿,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挤出一抹僵硬地笑,颤着尾音道:
“这位大哥,刚刚在楼下…原是来堵我们的。”
刀疤脸挤眉弄眼,没答。
郁宜舒暗示性的拍了拍蒋之韵的后背。
蒋之韵懂了她的意思,勾起一抹讥笑道:“原来是陈家人找来的狗啊。”
他与同伙的脸色倏然一变,看向两人的眼神都带着一丝狠辣。
果然。
郁宜舒接着道:“看来陈太也不是什么讲信的人,说好的一日为期是怕我跑了不成。”
当中染着红毛的男子凑到刀疤脸耳边道:“哥,上面只让我们给她点警告,提醒提醒她。管他们之间有啥仇怨的,我们拿钱办事就行。”
“要你说?”刀疤脸一把推开他。
郁宜舒知道他们在犹豫什么,陈家既然决定好要折磨她,就断不会让她现在就出什么好歹来。
她只要顺着他们的话来,应当就没事了。
“你们回去告诉陈太,明日一早我定会给她答复。”
刀疤脸沉思片刻,可这到了嘴边的肥肉他也是真不想放过。
欲.念上头,他搓了搓手,嘿嘿笑了两声,猥琐上前,“上面也说了给你一点“教训”,这…我也不好违背啊。”
郁宜舒到底是高估了他们。
“躲什么!老子都没舍得动手,还不给老子亲一亲。”
他眼珠混浊,伸出粗糙的手死死拽住郁宜舒纤细的胳膊,扯着大嗓门朝她喊道。
她顾不上疼痛,使劲推搡,可到底是男女力量悬殊。
蒋之韵见状来不及多想,立马上前手脚并用,踢他,掐他。
“死娘们!滚开!”刀疤脸被她扭得吃痛,一把将她甩在地上。
“之韵!”
蒋之韵膝盖着地,一层嫩皮瞬间见了血,手腕也被摩擦到。
她颤着身体又急忙爬起,猩红着眼,冲着他身上就是狠咬一口。
“啊!”刀疤脸一痛,发出尖叫。
他立马松开郁宜舒,黑着脸用尽全力对着蒋之韵的肚子就要来上一脚。
情急之下,郁宜舒一把攥住她的衣领。
蒋之韵踉跄的往她这边倒,被她及时接下。
刀疤脸踢了个空,一屁股跌坐在地。
“诶呦!我的屁股…”
他的狗腿子们一涌窝的赶紧将人从地上扶起来。
“两个小贱人!不给你点教训真以为老子是什么好惹的了。”
郁宜舒还在关心蒋之韵伤的怎样就被男人又一把抓过,重重的巴掌落到她的脸上。
耳边顿时一阵嗡鸣,半边脸颊瞬间红肿起来。
蒋之韵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然后疯一般的冲上去撕扯,攀打。
刀疤脸怒极,同样的,下了十足的力气也甩在她的脸上。
“咳咳咳…”蒋之韵瘫倒在地,嘴里吐出一口血来。
“不!之韵!”郁宜舒跪倒在地,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早已干哑的声音此刻只能发出绝望的悲咽。
可他依旧没打算放过她们。
刀疤脸舔着黄牙,狂放的看着眼前一切,笑得得意肆虐。
他扯住郁宜舒的头发,当场解开裤腰带,一群狗腿们眼中沸腾,兴奋的发出嚎叫。
郁宜舒黑眸万分惊恐地看着眼前一幕。
这些人的脸仿佛是一张张摄人鬼面,他们的声音如同索命亡曲,在她眼前不断循环播放。
大脑怔住,像是要失去意识。
刀疤脸以为她不反抗了,直接上前撕扯她的衣服。
“撕拉——”短袖领口被撕开,露出香肩。
他两眼更冒金光,厚重的嘴唇就要一亲芳泽。
“砰!”当头一棍。
刀疤脸用最后仅存的意识向后看去。
“嘭”又一拳,足足砸在他油腻的脸上。
这下真是两眼冒金星了,当即昏死过去。
“啊…你们是谁?”一伙人看着突如其来的几位壮汉瞬间慌了神。
青鸟冷冷扫过,“刚哥,怎么说?”
席刚看着地上东倒西歪的女孩们,顶着上颚,有些为难。
左边是蒋家那位大佬的侄女,他在车内没看清脸不然早出来了,右边又是自家先生点名保护的。
真是…
他又看了眼头发染着五颜六色的一伙人,皱眉道:“这些渣滓先带回去。”
要是两位大佬问起来,就拿他们开刀。
得了令,几人三下五除二就把他们解决了。
席刚一个大老粗,看了眼浑身凌乱的女孩,他懊恼地挠了挠头,背过身去。
郁宜舒一点点爬向蒋之韵,把她抱在怀里,轻轻唤道:
“之韵,你醒醒…”
可她紧闭着眼,旁边的两只玫瑰早已被人踩扁。
郁宜舒的手止不住的颤抖,所有的一切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眼泪决堤般涌出,如果说她之前的生活是在站在太阳底下,那现在就是在地狱。
这世界上真的还有公道吗?
明明她什么都没做错,亲人朋友却却因她接连遭罪,为什么要这般对她…
“咳咳咳!”怀中一动。
郁宜舒茫然。
“婛婛,你想捂死我吗?”蒋之韵用手拍了拍她。
郁宜舒这才稍稍缓过神来,将她松开,“怎么样,还好吗?”
“嗯…就是脸有点疼…”
“对不起…”她说。
眼泪顺势滑到蒋之韵的脸上,“没关系,姐乐意。”
“我说过我的愿望是你能平平安安,快快乐乐。你可不许让我愿望落空。”
郁宜舒一愣,转而破涕为笑。
“我扶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