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围在中间的陈美佳撩了下头发,摆了下手上两只明晃晃的大金镯。
“你们看,这都是我老公主动给买的,我们女人啊不要老舍不得让他们男人花钱。这些钱现在不花,明日就得花在小三那。”
他们其中的短发女生笑问:“美佳姐,那总让男人花钱他们可会觉得我们拜金啊,这怎么搞?”
“切,没用的男人才会觉得女人拜金。”
另一个女生道:“说得好美佳姐,我男朋友是典型的大男子主义,每次和他吵架总是一股说教味,如何破。”
赵美佳轻咳两下,“简单,你们就记好一句。这女人会撒娇,老公把票掏,放低姿态一个劲的给他灌迷魂汤就好。”
“这男人心理和儿童没差的,咱就记得走肾不走心,一个字哄就完了。”
蒋之韵也笑着插了句,“姐,那种高冷冰山也要哄吗?”
赵美佳转身望向她们这处,“什么样的冰山要我们钓系大美人亲自哄,要我看,晾他几天就老实了。”
“……”
“怎么,这是有心动对象啦?”郁宜舒侧目,笑漪轻牵。
蒋之韵眼神似醉,极具魅惑道:“311包间的男模。”
“……”
“宜舒呢,有什么要问的吗?”赵美佳道。
郁宜舒还真想了想,随后道:
“嗯…那种有点神经病,控制欲极强,还有些变态的男人该怎么破呢姐?”
赵美佳一听默了下,问了个毫不相干的问题,“这男人帅吗?身材好吗?”
“……”
“我就是打个比方。”她道。
赵美佳嘻笑道:“说真的哦宜舒,你这张仙女小脸蛋要跑去哄男人,小心别被反吃了哦。”
“……”
蒋之韵,“对啊婛婛,免得不‘性’啊。”
郁宜舒:“……”
坐在对面的男同事道:“美佳姐经验这么足,想来你老公也应该是个潜力股吧。”
赵美佳瞟了他一眼,淡定的喝着冰美式,“不是啊,他就在外养了个小三,所以我才要把他的钱花光光啊。”
“综上的经验之谈呢,也都是从小三那“友好交流”来的。”
“这是实战,你们可得好好珍惜啊。”
“……”
室内在一瞬诡异的静了下来。
郁宜舒都愣了几秒,好一个反向的“驯夫心得”。
…
晚上加班到了十点多,回到紫苑都近零点了,还好明日上午可以休息,郁宜舒沾床就睡。
提前和陶婶说过不用送早餐,她舒舒服服睡到了日上三竿,之前的生物钟早就作废了。
今天外面格外热,郁宜舒下午换了个件无袖的浅蓝色收腰长裙,带着防晒伞出门了。
下车时和老陈说了声今晚不回去,就不必等她了。
她一如往常的拐条街道往公司走。
陈以芯这时从角落里的咖啡厅走出,带着怀疑而又惊愕的目光看向那辆渐远的库里南…
…
下午换了两套衣服就结束了拍摄。
明是周末,郁宜舒和蒋之韵约好出去玩,她准备在兰竹湾待两日。
俩人在附近商场吃了饭,离这的不远处有个景点古镇,不少人是冲着可以放荷花灯祈福去的,想着都来了她们便也去了。
在画纸上留字时,蒋之韵提出了互写。
郁宜舒握着笔杆想了会,为她写上一句:岁岁春无事,相逢总玉颜。
“猜猜我给你写了什么?”她问。
郁宜舒眼波柔软,笑意被隔壁的烛光照得格外明亮,“应该是祝福语。”
“废话。”蒋之韵唇角一勾,“祝你岁岁年年,万喜万般宜。”
随之将莲花灯放入水里,它逐渐向远处漂浮,几百只明灯聚集在一块,衬得整条河流熠熠生辉,花色朦胧,融融如星海。
郁宜舒漆黑的眸底映照出烛火辉煌,老天既重新给了她机会,她断然不会再做出伤害自己身体的蠢事来。
蒋之韵拉了她一下,“走吧,这里有家龙须酥是出了名的好吃,咱们去看看。”
“好。”
又逛了会,两人将近十一点才回到兰竹湾。
郁宜舒从进门起手机就一直响个不停。
她随手看了眼,心底一险,这熟悉的开头数字属于是闭着眼都知道是谁。
那头似乎见她不接,一次性的又打了好几个,郁宜舒有些头疼,幸好自己是重生的,稍微有了些抗压的能力,也不禁佩服之前的自己,这心脏承受是真强。
她还是出去点了接通,太了解他了这个疯子,要是不给他顺好毛,怕是要打一夜。
“喂,你说。”郁宜舒调整好思绪道。
那头稍静,男人嗓音清润,低低地飘进她的耳中,“想不想我。”
“……”
郁宜舒没理,反问道:“你现在在干嘛?”
席鹤词懒散的声线掺了点沙哑,听着倒是心情不错,“怎么,又不怕我了?”
郁宜舒心神一慌,差点忘了他俩现在应该是刚领证不久,她对他还是很客气的。
“婛婛,洗澡了。”蒋之韵在屋里喊道。
她捂着手机说:“好,一会就来。”
“一会去哪?”席鹤词直接道。
“……”
这都能听见?
郁宜舒实诚道:“你不在家,又赶上轮休,我就上朋友这玩两天。”
“嗯,那我在家,你就回来吗?”男人嗓音压低,带着明显的作弄。
老问这些叫她回答不上来的问题。
郁宜舒舔了下唇,“席先生还有事吗,没事我就先去休息了。”
“……”
等了一会,他还没出声,郁宜舒又叫了几遍。
她知道他又在装死,索性他现在人在国外也没什么好怕的,正准备挂断时,男人幽幽来了句,“我在你朋友家楼下。”
“!”
…
“你…你回来怎么不和我说一声?”郁宜舒捏紧手机,心跳不由加快。
他嗤笑声,听不出是喜是怒,“怎么,想管我?”
郁宜舒是真想连同手机一起扔了,可现实不允许,她还要用尽显平静温和的语气问:
“坐一天的飞机也辛苦了,您先回去休息吧,明日,明日我在回紫苑,您看行吗?”
她以退为进,不再像以前那样和他针尖对麦芒。
“不行。”男人果断又执拗道:“我说了我想你。”
“……”
什么想她,明明就是馋她这具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