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苑市长，我马上就和鸿山同志过去。”
接到苑婉芝的电话后，栾瑶赶紧答应。
结束通话后，她先把私人电话关机。
这才拿起电话，呼叫尹鸿山，让他放下手头所有的工作，把私人电话关机，赶紧下楼，一起去青山市府，拜见苑市长。
苑婉芝并没有告诉她，为什么不许和任何人通话。
当前全部希望，都寄托在崔向东身上的栾瑶，即便满腹的疑虑，可还是无条件的执行。
当然。
在让小雨速速去备车时，栾瑶还是用座机，再次尝试着联系崔向东。
从昨天午后，栾瑶从青山回来后，就开始给崔向东的电话。
想和他说一下，苑婉芝对该怎么拿下胡援朝的计划。
崔向东却关机了。
苑婉芝来电之前，她刚给崔向东打过电话，还是关机。
现在呢？
依旧是关机——
“臭流氓，身为云湖县局的当家人，却长时间的关机！难道是累死在了，哪个女人的肚皮上了吗？”
栾瑶暗中随口骂了句，却不敢再犹豫。
放下座机话筒后，急促的摇着屁股，快步出门。
相比起患得患失，情绪极度不稳定的栾瑶，软硬都吃的尹鸿山，却淡定了很多。
在他看来——
只要崔向东能还他清白，就凭他和栾瑶做的那些事，被踢出云湖那也是“罪有应得”！
当然，不走更好。
“鸿山同志，你来我的车上。我们边走，边协商下事情。”
快步下楼后，栾瑶对正要上他自己车子的尹鸿山，摆手喊道。
“好。”
尹鸿山和司机低声说了句“在后面跟着”后，就来到了栾瑶的车上。
小雨启动了车子。
“鸿山同志，你知道青山正在开班子会议吧？”
车子驶出县大院后，和尹鸿山坐在后排的栾瑶，立即开启了交谈模式。
“知道。”
尹鸿山点头：“今天中午时，古副书记给我打过电话。”
栾瑶抬手，拢了下鬓角的发丝：“你方便说下，古副书记是怎么看待本次会议的吗？”
“呵呵。”
尹鸿山看似淡然的笑了下，说：“这有什么不方便的？反正估计最迟后天，就得调离云湖了。”
很欣赏尹鸿山的古玉——
亲自给老部下打电话时，特直白的告诉他，让他做好这两天就调离云湖的准备。
因为尹鸿山在和栾瑶，在酒厂事件内的表现，很是不让人如意。
别说是尹鸿山了。
就算栾瑶这个西北王家的少奶奶，王家都保不住！
尽管早就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可尹鸿山在听古玉这样说后，还是心里很难受。
“哎，其实是我的能力不济，怪不得谁。我只是不甘心，还没做出像样的成绩，就以这种方式离开。不但辜负了古副书记，对我的一番厚爱。更是辜负了，云湖县八十万群众对我的期望。”
尹鸿山叹了口气。
又说：“古副书记说，我会调到省共青团。还说。”
他说到这儿，看了眼栾瑶。
不言而喻啊！
古玉已经知道了，这位美艳的西北王家少奶奶，同样得去省团委！
“呵呵，陈家的四先生去了省团委后，我们两个再去那边。”
栾瑶苦笑了下，说：“就好像，那边专门容纳被贬的干部了。哦，对了。鸿山同志，你知道谁来接替我们两个吗？”
“知道。古副书记特意，给我说过这件事。”
尹鸿山实话实说：“接替我的人来自西湖，叫马俊。接替你的人来自燕京，叫宋有容。”
古玉都能提前知道的事，西北王家会不知道吗？
肯定知道！
但王志刚在给栾瑶打电话时，却没提起过这件事。
为什么？
栾瑶用臭流氓的那只鬼瓜子，也能猜出她在西北王家的地位，已经随着酒厂事件的发生，跌落到了没资格，去知道这件事的地步！
可人家古玉，却把这件事告诉了老部下尹鸿山。
“古副书记，还告诉我说。”
反正马上就要调离了，和栾瑶绝对是难兄难弟的尹鸿山，也不再隐瞒自己的独家消息，说：“我们两个之所以去省团委，是因为宋有容和马俊两个同志的关系，都用最快的速度，办到了省团委。我们两个，和他们两个，直接按照平级对调就好。这样办理起来，最简单最快，影响也小。”
哦？
栾瑶的眸光一闪。
有阴笑从眼底最深处，悄然浮上。
看似随口问：“如果真要是发生奇迹，我们两个不用调离云湖的话。那么宋有容他们两个，是不是就得呆在省团委了？毕竟他们刚调来天东，不可能马上调走的。”
“肯定是这样啊。问题是这个世界上，哎。”
尹鸿山看向了车窗外，幽幽叹息：“怎么可能，会有真正的奇迹呢？”
半小时后。
坐在苑市长办公室内的尹鸿山，瞪大眼睛呆呆的，看着那份锦衣总部发来的“证明书”，过了许久后；僵住了的脑思维，才慢慢地运转了起来。
一个念头，从心底腾起：“原来在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奇迹。”
再看栾瑶。
即便她早就得到了崔向东的承诺，在看到这份证明后，那颗其实始终提在半空中的心，才砰地落地。
徒增双手伏案，风车那样的疯狂摇摆着，尖声大叫的强烈冲动。
啪嗒。
耐心等待他们看文件的苑婉芝，觉得时候差不多了，点燃了一根烟。
慢悠悠地说：“栾瑶，尹鸿山。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们了。让你们留下来，是崔向东的意思。为此，他不惜动用了锦衣总部的关系，给你们开出了证明。他让你们留下来，是因为云湖需要稳定！他不想把有限的精力，浪费在和新的同志，磨合找平衡的等事情上。当然，他也很欣赏你们的工作能力。”
栾瑶和尹鸿山俩人，下意识的对望了眼，嘴巴动了动，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说实话，崔向东为了留住你们，是付出一定代价的。”
苑婉芝问：“就是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留下来？”
这不是废话吗！？
慢说离开云湖的下场，就等于是毁灭的栾瑶了。
就算堪称正人君子的尹鸿山，也不想被贬到共青团，去喝大茶啊。
“好了，你们可以走了。先给家里，或者领导打个电话。以后，安心工作。”
苑婉芝下达逐客令后，随意摆了摆小手。
栾瑶俩人起身，一起对苑婉芝深深的鞠躬。
才压着满心的激动，快步出门。
出门后，俩人不约而同的向对方，伸出了右手。
用力一握，就松开。
随即快步下楼，各自上了自己的车子。
栾瑶拿出电话，开机。
火速呼叫——
当前正在某酒店的客房内，因过于兴奋而感到了累，正在蒙头大睡的宋有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