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难不成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
注意到沈清妍那炽热的目光，张凡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没有，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其实你长的还挺帅的。”
“是吗？其实我自己也觉得我长得挺帅的。”
两人脸上同时露出微笑，只不过笑着笑着，沈清妍就伸出自己的纤纤玉手，抚上张凡侧脸。
“你这是做什么？难不成你不嫌弃吗？”
张凡把沈清妍玉手从自己脸上拿开，脸上有些不解。
“嫌弃？怎么会嫌弃呢？”
沈清妍脸上带着一丝坨红，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也不知是酒的原因，还是什么原因...
反正此刻她的脸很红。
“张凡，对不起。”
笑着笑着，沈清妍眼中就大颗大颗掉着泪珠。
听见这声对不起，张凡身体微僵。
他知道沈清妍说的是什么？
但从始至终，他就没有怪过对方。
所以...张凡不愿接受这个道歉。
“你没有必要跟我说对不起，也没做错什么，也不需要说这些，讨厌谁那是你的自由，喜欢谁那也是你的自由，倒不如说高中三年以来，是我给你造成了不必要的麻烦，我才应该跟你说一声对不起。”
从桌上抽出几张纸巾，张凡把纸巾递到她眼前。
“擦擦吧，把妆哭化了就不好看了，难得你今天打扮的这么美丽。”
“你...给...我...擦～”
沈清妍哽咽着，用着期待的目光看向张凡，任由眼中泪珠夺眶而下。
张凡无奈，只好替对方擦掉泪珠。
“张凡，你讨厌我吗？”
“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
“高中三年，我那么对待你，难道你就一点都不讨厌我吗？”
张凡手中动作不停，语气平淡开口：“从刚才我就跟你说过了，我从来就没有责怪过你什么，又何来讨厌你这一说？”
“...既然这样，那上大学了，你为什么要躲着我？”
抽泣两声，沈清妍哽咽着询问。
“唉～”
张凡无奈叹了一口气，把擦泪珠的纸巾放在桌上。
“沈清妍，我总不能一直围在你身边转，我也要开启我自己的新生活，其实从高中开始我就知道你一直很讨厌我，只不过我当时有些不死心，直到上大学之后我才死心，为了不打扰你的新生活，也为了不打扰我的新生活，所以我才没有找你。”
“这样...对大家都好。”
张凡脸上露出温和笑容，语气却很认真。
“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说着说着，沈清妍眼中泪珠又开始滚落。
“唉～”
张凡只好又从桌上抽出几张纸巾，替对方擦拭泪珠。
“别哭了，我认识的那个沈清妍，可是很强势的一个人，对谁都是一副漠不关心的姿态。”
“那你喜欢以前的我...还是...现在的我？”
沈清妍一把抓住张凡手腕，声音有些哽咽询问。
张凡沉默几秒钟，这才开口：“沈清妍，你要知道一件事，没有谁会一直围在你身边转，也没有谁会一直在原地等你，过去的事就让它随风飘散不好？你又何必揪着这一点不放？”
他并没有正面回答沈清妍这个问题，只是在阐述一个件相当现实的事。
“你有你的生活，我有我的生活，我们一起上了同一所大学，你继续当你的校花，我继续当一个为生活奔波的人，这样不好吗？”
“我们两个从来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高中三年是我异想天开了，所以...在上大学之后，我也想开了，既然强留不下的东西，那又何必强留呢？这样只会徒增双方烦恼，放手…对彼此都是一件好事。”
“无论是你，还是我，都一样。”
张凡捧起沈清妍那张因为哭泣而有点花的脸蛋，对上她那双朦胧的双眼，一脸认真开口。
“可是我后悔了，怎么办？”
对上张凡那双清澈的双眸，沈清妍语气有些颤抖。
“后悔？”
笑了！
张凡笑了！
“沈清妍，你这不叫后悔，你这叫戒断反应，你知道吗？你只是一时间不习惯我围在你身边转而已，等过一段时间你就习惯了，也就觉得没什么了。”
“骗我，你在骗我。”
“没骗你，我在跟你说真的，你想想啊，你以前那么讨厌我，可为什么又会对我念念不忘呢？”
“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你暂时还没习惯我离开你身边，等戒断反应过之后，你也就没这种想法了。”
“你又在骗我，明明你离开我的这段时间，我这里很痛很痛，真的很痛很痛，每次看到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我这里就会很痛，痛到无法呼吸。”
沈清妍美眸之中不断滑下泪珠，用手捂住自己的心脏。
“等等，咱们还是先将事情捋顺了再说，你说你会心痛？”
张凡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
“没错，很痛很痛。”
沈清妍点点头，依旧捂住自己心脏位置。
“那你为什么会心痛？你有没有弄清楚？”
“我从冰心那里知道了你曾经为我所做的一切。”
此话一出，张凡瞬间石化在原地。
懂了。
一切都懂了。
原来是王冰心那个女人，把自己曾经为沈清妍所做的一切都告诉了对方，所以对方才会这么心痛。
“沈清妍，你或许只是出于对我的愧疚，所以才会这么心痛。”
“不对，你说的不对。”
“我有哪里说的不对吗？”
张凡眉头紧皱。
如果不是这个的原因的话，那还能是什么原因？
至于说沈清妍喜欢他？
张凡是一万个不相信。
对方或许是出于对自己的愧疚，所以才会心痛。
张凡觉得自己的猜测没错。
“你说的不对，如果我只是出于对你的愧疚的话，那我为什么看见你和其余女生在一起会心痛？而不是真心祝福你？”
“如果是出于愧疚的话，那我一定会真心祝福你开心，而不是看到你和其余女生在一起，就会感到吃醋，胸口闷闷的，时不时的还心痛一下。”
“这......”
这下张凡无话可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