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初寒妞的帮助下,为牟奶奶开通了微信账号,他们也互加了微信,有事可以微信联系,真看不出牟奶奶也很新潮,摆弄智能手机也很溜,一般功能都会操作。
因为那笔钱,初寒妞仍和牟奶奶磨叽还钱的事,老人家才向她透露,说她这些年靠捡破烂积攒了有四十万,因此给她的一万也是额外的,劝说她不要再纠结那笔钱该不该收的事。大棚里的活总是干不完,干完这个干那个,赶上气温陡升,野草看着长,张与冉才两天没来,地里的野草就积攒下来,又赶上两波村游的,她就把地里的活搁下,去忙导游了。好在白天爷爷能到大棚帮着干点,不至于让野草疯长。因为有约定,地里不许施用除草剂和农药,无形中增加不少劳力活,为了保证品质纯正,她不能欺骗购买者。自熊迹绣加大投资又建了五个大棚,张与冉重点在他的大棚务工,就没时间顾及初寒妞家的大棚。沈晓玲也加入帮着做大棚的活计,从早到晚忙的要死。每天帮着韦爷爷上菜也牵扯一部分初寒妞的精力,老人家看到初寒妞那么忙,他就主动接手上菜,总算把初寒妞腾出身来,行市也能把握的很好,不然上贵了就会赔。两个大棚真挺忙活人的,想到爷爷一天都在大棚里劳作,她有点后悔不该增扣一个大棚,要是一个的话,轻巧就干了,也不会那么累。这天初寒妞在村口与游客话别,看到车开走,她回身朝家走,心血来潮,她唱了《我和草原有个约定》:”总想看看你的笑脸总想听听你的声音总想住住你的毡房总想举举你的酒樽我和草原有个约定相约去寻找共同的根如今踏上这归乡的路走进了阳光迎来了春……””姑娘,”一个老者和初寒妞搭话,”你可留步?”老者七十有余,雪白的胡须下垂,眼眸炯炯有神,看着不像本地人,脚步轻盈,身上散发着昂扬气概。”老爷爷,”初寒妞收住脚步道,”你是喊我吗?””正是,”老者慈祥地微笑道,”我可否给你卜一卦?””老爷爷,你别生气,我爷爷不让我算卦,他说知道了不如不知道,”初寒妞推辞说。”我是主动给你看的,不算是算卦,”老者温和地说,”若不是我看你面相好,即便你给我钱我也不会献言的?””哎吆,下雨了,”初寒妞看到雨点打在地上,击起灰尘,”老爷爷,你家在哪儿?””在旺顺镇。””你先到树下避避雨,我回家开车送你吧,”初寒妞说完,抬腿就跑,没几分钟开着那台面包车来到老者旁停下。 ”那好吗,我烦扰到你了?”老者歉疚地说,并按照初寒妞的示意上了车。雨六亲不认地倾泻而下,落到地上泛起腾腾白雾,哗哗的雨声,灌进整个耳骨都嗡嗡的,令人有失聪感……”你不要快开,”老者警告说,”这天不宜快开,我是一个道者,你叫我「凡尘道长」便可。””凡尘道长?”初寒妞重复道,”你是修行的道者,听你说话的方式,你懂得卜术?””日积月累,无师自通,”凡尘道长随和地说,”我今天去你们村的乞丐庙走了一遭,拜了拜我的师兄,那个塑像是我的「聪灵道兄」,是他救了我一命,我每年都要去拜祭他的。””那个庙我也去过,”初寒妞回忆说,”那天我们去爬山,不巧下雨了,就跑到庙里避雨,让一只黑狗吓了我一大跳,到现在我都不敢再去。””那是贺老倔养的狗是吧?”凡尘道长说。”你认识他?”初寒妞感到奇怪说。”嗯,我见过他,”凡尘道长说,”我也在那儿碰到他的,我们算是一面之交,这人挺不幸的,你听他说过他家的悲惨凶案吗?””他也跟我说了,”初寒妞承认道,”够惨的,我很同情他。””那现在说说你,”凡尘道长语气深邃地说,”未来几天你将「遭劫」,是奔你的玉佩去的?””他们怎么知道我有玉佩,”初寒妞吃惊地说。”这就是我在村里叫停你的理由,”凡尘道长说,”如果我不提前告知你,你就不会有所防备,至少心理上有个警觉,记住了,你的玉佩不能离身,它可以保你无碍!””那我该怎么应对?”初寒妞急切地问。”防不胜防,躲无可躲,”凡尘道长说,”这件事你必须面对,唯有你自己能给自己解围。””有什么破解之策吗?”初寒妞试图问到章法。”天机不可泄露,”凡尘道长说。雨依然在下,到了镇里,雨也停了,初寒妞问道,”凡尘道长,你家住在哪儿?指引给我?””前面那个高大楼房的大门外,”凡尘道长平静地说,”你在道边停下即可。”一脚油门,车停在那栋楼房大门口,凡尘道长下车,冲初寒妞挥手,示意她可以回去。转动方向盘,就在面包车开离那栋大楼门前时,初寒妞下意识地侧头去看下车的凡尘道长,奇怪的是刚才道士站的地方根本没人,他哪去了?!原本凡尘道长就站在门口,只是身穿灰色大袍,在雨后的光线下与墙体浑然一色,初寒妞视觉发生错误,她才没看到人。慌张开车,手脚有点不听使唤,她以为自己碰到了幻影,原本就不存在的存在,可这个道士言谈举止与人无二又是怎么一回事,他预卜的那个「遭劫」会发生吗?这些疑问一时困扰着初寒妞,她的神智被那个她认为虚幻的道长预言的话给扭曲了,她想要快些到家,想要平静下心绪。车在雨后的路面疾驰,发出沙沙声响,即便她开得已不能再快,还感觉车轮转的很慢,几次踩踏油门踏板,就是供不上油。停下车,冲进家门,初寒妞感觉贴身的衬衣都被汗湿透了,脸色也非常难看,难道她是被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