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所有的齐家人,目光都看向了坐在主位之上的陈丹青,心中万分焦急。
如今,工农钱庄已然是被逼入了绝境!
面对众人焦急的目光,陈丹青淡定的端着一杯清茶,细细品着。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表现出任何一点慌乱之色。
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现目前所发生的所有事情,他早就预料到了。
钱庄这块蛋糕,说大也大,说小也小。
大夏钱庄的局面已经既定了,那些人是不会再让其他人插进来的。
更何况,这一次所插进来的工农钱庄,还是一个他们眼中彻头彻尾的疯子!
喝了一口清茶后,陈丹青淡淡的声音响起:“让子弹再飞一会儿。”
说完这句话之后,他继续平静的品起茶来。
在场的齐家人们,见陈丹青如此淡定,心头也没来由的平静了许多。
他们相信,只要有陈丹青在,即便那些钱庄们联合了各大地方的武道学院,也翻不起大浪!
咚咚咚……
就在这时,一阵敲门声响起。
听着传入耳中的敲门声,在场的所有齐家人都微微愣了一下。
莫不是又发生了什么其他的大事?
得到陈丹青的应允后,齐夏快步走过去,打开了大门。
“齐夏少爷,外面有个老人家求见,想来拜访一下陈先生。”
通报的男子行了一礼后,开口说道。
屋内,齐霄云等人听到这话,心头更加疑惑了。
都到这种时候了,还有人敢来齐家拜访?
随后,他们立刻又反应过来。
人家来拜访的人是陈先生,而不是齐家!
“请他进来。”
陈丹青微微一笑,他已经猜到来人是谁了。
很快,一个穿着补丁衣服的老者,走进了富丽堂皇的别墅。
说是老者,其实也不怎么准确。
来人的年纪并不算很大,只是过度的劳苦,让岁月在他的身上留下了更多的痕迹。
“陈先生!”
那人刚刚走进屋子,就朝着陈丹青尊敬的行了一礼。
这一礼,真心实意,是对救妻子命的恩人的一礼!
“老余头,不必客气,快过来坐。”
陈丹青嘴角挂着笑意,起身邀请老余头上座。
今日得见故人,他的心里很高兴。
老余头,是他来到这个世界,真正意义上认识的第一个人。
当初的三碗清汤面,更是救了他的性命。
对于他而言,其中的意义是非凡的。
“陈先生,我……我身上脏,就不坐了,站着就行,站着就行。”
老余头挠头笑了笑,露出了一口缺了门牙的牙齿。
装修高档的大别墅,无形中让他感受到了极大的压力。
陈丹青闻言,亲自上前,硬将他给拉了过去,坐在了自已身旁。
“老余头,你跟我说这些就太见外了,不用拘束,全当这里是自已家就行。”
陈丹青微微一笑,轻轻拍了拍老余头的肩膀。
老余头是个本分的农村人,心也善良。
要不然,当初就不会说出要请自已吃那三碗面的话了。
“陈先生,我……”
老余头第一次坐如此高档的椅子,有些坐立不安。
“给大家介绍一下,他是老余头,我的朋友。”
陈丹青笑着说道。
“见过余先生!”
“见过余先生!”
包括齐霄云在内的所有齐家人,纷纷在第一时间起身,朝着老余头抱拳行了一礼。
“别别别,大家不要这样,大家不要这样……”
老余头哪里见过这等场面,而且给自已行礼的人,还都是一些余安县实打实的大佬!
连考虑都来不及,急忙起身回了一礼,都快要有些语无伦次了。
然,他一跟齐家人们回礼,所有的齐家人都不淡定了,立马又回了一礼。
就这样,老余头和齐家人们,来回行礼。
一直连续了三四次,给陈丹青都看笑了。
还是他开口让大家都坐下,这场你敬我,我敬你的行礼环节才宣告结束。
老余头刚一坐下,齐夏便端了一杯茶过来,双手奉上。
“多谢多谢!”老余头不敢有半点托大,双手接过茶杯。
陈丹青微笑道:“他叫齐夏,是一个很不错的小伙子。”
老余头接连点头。
他望着没有丝毫看不上自已这个老家伙的齐家人们,心头有些唏嘘。
在来时,他还担心陈丹青在齐家会不会受气。
现在看来,全都是自已想多了。
陈丹青在齐家的地位,似乎达到了一种难以想象的地步!
“陈先生,真乃是真正的奇人啊!”
他忍不住在心底感叹一声。
“老余头,你这次来县城寻我,是有什么事吗?”
陈丹青问道。
“我这次来找你,其实也没有什么事,就是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能够帮上你的……”
说话间,老余头从破旧的包里,拿出了两万三千一百一十六块钱。
其中,还掺杂着不少五十、二十、五块这样的小面额。
这是他所有的积蓄了。
众人见状,瞬间明白,老余头这是听说齐家要开钱庄,又想着陈丹青在此,所以冒着巨大的风险来照顾生意了!
他们看着摆在桌上,扎得整齐的大夏纸币,心中五味杂陈,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这是真正的雪中送炭!
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啊!
齐啸虎忍不住问道:“余先生,你难道就不怕……”
“不怕!”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老余头坚定的声音打断。
他心中所想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只要能够帮得上陈丹青就行!
陈丹青看着桌上的钱,心头也是有些感动。
老余头这是赌上了自已,以及后代所有人的命运啊!
“老余头,你放心,工农钱庄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说罢,陈丹青让齐夏收起了钱,交代他做好记录。
“陈先生,您是干大事的人,我相信您一定会成功的!”
老余头嘴角露出了笑容,他也衷心的希望工农钱庄能够开起来。
陈丹青笑了笑,问道:“老余头,你妻子和余艳,最近怎么样?”
“我那婆娘的身体倒是恢复得不错,就是余艳那妮子……唉!”
老余头提起余艳,气就不打一处来,道:“前段时间,不知她是抽什么疯了,竟然偷偷把财神爷的画像拿着跑了。”
“要不是前天联系上的话,我都以为她死外面了!”
老余头越说越气,恨不得现在就回家去,再揍余艳一顿。
“哎呀,老余头,可别说这样的丧气话。”陈丹青道。
“陈先生啊,您是不知道啊,那个小杂种,把财神爷的画给弄丢了啊!”
“一幅画而已,丢了就丢了。”陈丹青笑道:“我这就给你重新画一幅!”
说罢,陈丹青便找来纸笔,再度画起武财神赵公明的画像来。
在场的齐家人们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倒吸了一大口冷气,心头震撼不已。
他们难以想象,老余头和陈丹青的关系到底有多好!
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赵公明画像渐渐落入了尾声。
就在这时,齐家大院内,突然刮起了一阵狂风。
狂风中,带着浓烈刺鼻,令人作呕的鱼腥味!
随着而来的,还有一架直升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