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楠有些犹豫，这也太大费周章了。
她很少参加宴会。
要是真破费买了件礼服，放哪里都不知道。
“不用了，我就简单看看。”
经理没想到姜楠会拒绝，下意识去看付斯年的眼色，付斯年倒是很随意，搭在她肩上的手微微用力便将她搂紧，弯下腰和她视线平行，嘴角还带着丝漫不经心的笑意。
“去试试，合适就买。”
姜楠不习惯他凑得这么近，况且还是在大庭广众下。
她微微偏头，挪动脚步离开他怀里。
经理见状，立马邀着姜楠往里走，“姜小姐，请跟我来。”
姜楠看了眼付斯年，发现他并没有跟上来的意思，而是选择坐在店内的白色真皮沙发上等待，单手靠在扶手上，一双狭长眼睛冷酷慵懒地将视线落在她身上，嘴角轻轻勾勒。
姜楠被他眼神烫得立马收回视线。
低头赶紧跟着经理走。
走进店深处，这里的礼服显然规格更高。
每一件都是匠心之作，单独陈列在一个橱窗里，全是大师手笔，最中间的位置，赫然摆放着经理重点介绍的一件，今年时装周最火热的一款，独特的利落的线条剪裁，纯白的高级缎面，确实很吸引眼球。
“姜小姐，这简直就是为您量身定制的。”
“姜小姐，您去试试吧。”
“姜小姐，别犹豫了，付总可还在外面等着呢。”
姜楠在经理的妙语连珠下被拉进了更衣室，又是进来两个店员，对着姜楠就是一顿操作，不仅将头发盘起，甚至还简单地上了妆，更是拿来店里压箱底的珠宝佩戴上。
姜楠一出来，便被店员们围着夸。
“绝了，太绝了。”
“这身段简直可以和模特媲美了。”
“何止啊，这身材这脸蛋简直就是老天爷赏饭吃，姜小姐不做明星都亏了，这种神颜就应该被更多人看见！”
姜楠被说得有些尴尬，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摆。
看了眼镜子里的人。
她都快不认识自己了。
只能说店员的手法很好，连造型都给她做好了。
听到动静过来的店员越来越多，姜楠唯独注意到了把经理拉出去的一个店员，她神色紧张地，时不时看向姜楠，“经理，这件礼服可是阮小姐点名要的，不给她留着吗？”
经理蹙眉，“可店里的规矩先给定金才能留啊？”
“阮小姐这不是忙吗？”
“你办的事，你自己解决。”
经理可不想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谁会傻傻地放着付总不伺候，去讨好一个背靠金主火起来的小明星。
经理不搭理店员，笑着走到姜楠面前，“姜小姐，您坐这边，我们再帮您改下造型。”
姜楠听着她的，坐在化妆镜前面。
思绪已经跟着那个店员飞了。
阮小姐？是阮言吗？
“付总，您来了，我们刚好结束。”
听到经理的话，姜楠堪堪回神，转头看向门口。
付斯年就站在那，看着坐在梳妆台前的女人，一袭白色珠光宝气的抹胸长裙，完美地将她玲珑曲线包裹，乌黑的头发柔软地盘在脑后，露着洁白光滑的肌肤，凌厉美艳，唇上那抹红尽显性感。
她回头那刻，眸若星河，熠熠生辉。
这样的回眸，任何人都会看呆。
偏偏付斯年与众不同，看她的眼神充满着占有侵略。
炽热得让人无法忽略。
姜楠耳尖一烫，快速地收回眼神，平静的心莫名加速。
“付总，您觉得怎么样？”经理上前笑着问。
付斯年神色满意，眉尾一挑，“可以，付款。”
经理一听这话，脸上立刻洋溢喜悦，赶紧带着付斯年将这款价值两百多万的礼服给敲定下来，这下到让那个店员犯愁了，一时忘了姜楠还在这里，小声和同事抱怨，“这下惨了，我怎么和阮小姐交代啊。”
“不至于吧，一个明星怕什么？”
“她背后可是有沈公子撑腰。”
“沈公子？就是沈家那个不见经传的沈公子？”
“对啊，不然你以为她一个没什么背景的小明星是怎么火的，阮小姐每次在这里订的衣服可都是沈公子买单的。”
那店员一脸惆怅，说完默默地离开了。
姜楠回味着她的话，心里并不是滋味。
眼神慢慢冷却。
原来沈度为阮言做的并不只有明面上那些事，背地里也是这么呵护至极，想到昨天他的电话，姜楠只觉得恶心，她这些年为这段感情的坚持在这一刻像极了笑话。
自我感动的小丑罢了。
姜楠问旁边的化妆师，“这件礼服有人试过吗？”
“没有，昨天刚到的款，您是第一个。”
“好，那我先换下来。”
“嗯，我帮您。”
姜楠去更衣室将礼服换回自己的衣服，盘发也拆散开来后披在后背，没有礼服让她时刻提着一口气，现在倒是轻松多了，姜楠去前厅找到付斯年，陪着他走完购买流程。
一切完毕，礼服最终会被送去付斯年的别墅。
付斯年将卡收好，和姜楠离开店里。
他侧头看她：“到时候来接你过去。”
姜楠瞥他一眼，语气不是很好，“我怀疑你这也是故意的。”
付斯年笑了声，“故意什么？骗你去我家？”
姜楠没回答，给他一个眼神自行体会。
两人并排走着，姜楠在旁边气压一直很低，闷着头抿着嘴，付斯年人很高，从这个角度正好看到她微微鼓起的侧脸，嘴角莫名一笑，“怎么？短短几分钟，谁又惹你生气了。”
“没谁。”姜楠说完，脚步都加快了。
她确实心中有气。
气她白白在沈度身上浪费了几年感情！
姜楠走得很快，一出商场便自己打车离开，完全将付斯年抛之脑后，奇怪的是，付斯年走在后面脚步不急不缓。姜楠坐车离开后，付斯年身侧突然跑来刚刚的店员。
店员一脸紧张，眼中压抑不住兴奋的光芒。
“付总，我已经按照您说的做了。”
“嗯，表现不错。”
付斯年薄唇轻抿，从容地掏出一叠红色钞票递给她，“辛苦。”
“不辛苦，我只是把知道的说出来了而已。”
店员一把接过钞票，完全控制不住表情管理。
动动嘴皮子就能拿到几千块。
有钱人的钱实在是太好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