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陈恺住处。
陈恺举着自己右拳,急切说:“老辰,反正没人看到,你尽管往我身上推。” 打架时间不过数分钟,的确没人看到。 “老k,你觉得警察是瞎子,还是那五个家伙是哑巴?” “老辰,是我没用,害了你。”陈恺难过地哭起来。 朱之辰拍拍他肩膀,劝慰道:“老k,别杞人忧天,他们先动手,还动家伙,我是正当防卫。你也被打成这样,他们要追究,互相伤害而已。” 打架打成正当防卫,也是他没想到的。 原本已做好准备,暂时放弃时空交易,只指点崇祯完成既定策略,让建奴白忙乎一场,打赢仗却没多少收获。 现在是打架交易两不误。 不过半小时,其中一个被打得头破血流的家伙,带着警察找上门。 “是他,我们三个老乡都是他打伤的。” 一名中年警察走上前,上下打量一番朱之辰,问:“练过?” 那三个人不是一般惨,一个至今未醒,一个肋骨断了三根,还有一个被打得直不起身。 陈恺吓得脸色苍白,朱之辰却很镇静,淡淡回道:“武州人。” “我记得,练武的有条不成文规矩,不对普通人动手。” 朱之辰指指陈恺,说:“往日他们欺负我兄弟暂且不说,今日只是分错一个件,回站点就被他们辱骂,还追到租屋将我兄弟打成这样……” 这时,一名漂亮女警拿手机过来,给中年警察看:“队长,他在撒谎,他就是去打架的。” 中年队长看完高铁站的视频,问:“你怎么解释?” “我没说不是去打架的,但警察办案总得讲证据吧。” “五个人都被打成这样,你还要什么证据?”女警忿忿道。 那被打得头破血流的人,跟着哭喊道:“警察叔叔,抓他,判他死刑,让他赔个倾家荡产!” 朱之辰瞧着他,耻笑道:“不好意思,法律是讲证据的,我没有罪,而你那三个兄弟伤了也是白伤。” “你看看他,杀人还这么嚣张,警察姐姐,抓他,快抓他!”这人此时居然兴奋得很,忘记了疼痛。 “让你失望了,我是正当防卫,警察姐姐不会抓我的。” “人都被打死了,你就是杀人犯!” 这时,中年队长呵斥道:“是不是杀人犯,你说了不算!来,小伙子,你说说当时发生什么?” 这是严重刑事案件,因为没找到第三方目击证人,他只能先了解清楚,再决定下步行动。 朱之辰先让陈恺说被打的事,然后将此后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包括陈恺打人,因为这是隐瞒不了的。 中年队长听完,先问头破血流的人:“你打了?” “我没打。” “那谁打了?” “我,我,我……”这人支支吾吾,目光躲闪,神色紧张。 中年队长冷哼一声,吩咐女警:“我看他精神好得很,带他回分局,即刻审讯。” 连包扎都没让。 “是,队长。” 女警带人离开,中年队长对朱之辰说:“现在因为没有第三方目击证人,所以也要请你们回分局调查。当然,你们放心,警察决不会冤枉一个好人的。” “没问题。” 事情不复杂,朱之辰相信警察,只是略为有些担心陈恺,他那顿打让人荡气回肠,却是多余。 重伤三人,足以出这口恶气。 中年队长回到案发现场,再看那块被打碎的红砖,不由倒吸口冷气,这可不是表演,而是面对一块要人命的红砖。 “队长,还是没找到目击证人,都说听到有人喊‘救命、杀人’,有人报警,却没人敢过来看。” 听完手下汇报,中年队长点头道:“这案能查清楚的。” 哪知到了晚上十点,五个被打的人口供一致,承认打过陈恺,但他们带家伙出院门,是因为朱之辰扬言要打死他们。 是因为朱之辰打他们,所以才用家伙还手,结果反被打成重伤。 那三个重伤者竟然不顾伤情,要到东城分局与朱之辰对质。 最关键的是,不管审讯人员如何抠细节,都无法判定谁在撒谎。 很显然,其中一方对过口供。 双方家属都赶到东城分局。 五个女子拉扯着孩子,哭成一片,还时不时喊句“严惩凶手,还他们一个公道”。 朱之辰这方倒还好,来了养父母,还有上过大学的亲生母亲,有主心骨,没吵没闹,只是等结果,再打算是否请律师。 城北碧云山庄,最豪华的一号别墅里。 陈振宇坐太师椅上,阴沉着脸,看着桌上青花瓷碗,冷哼道:“竟敢做局算计老夫。” 坐他旁边的是南派古玩界泰山北斗吴忆秋,却对此不感兴趣,反正老友经常被人骗,只是这次数目有点大而已。 “老陈,那小伙真看出来了?” 这只青花瓷碗仿得如假包换,要不是先入为主认定是假货,他还真不一定能鉴定出来。 所以,说京海那帮人欺骗,似乎也说不过去,只能吃个哑巴亏。 “他掩饰得很好,但我看得出,他对这只青花瓷碗是不屑一顾的。”陈振宇叹息道,“唉,他说‘打破了也要上百元’,现在看来恐怕只值上百元。” 吴忆秋点着头道:“有意思,一个二十多岁小年轻,竟然有这等眼光,要不家学渊源,要不天赋惊人,我得见见。” “是个有情义的小伙,为兄弟出头干架,差点身陷囹圄。” “那人在哪呢?赶紧带我去见见啊。”吴忆秋有点急。 陈振宇却摆摆手道:“别急,人还在东城分局。让他吃个教训,磨磨性子,将来才有大出息。” “你啊你,好像没年轻过似的。”吴亿秋点点他头,却也没让他去捞人。 这时,外面传来禀报声:“老爷子,资料拿到了。” “拿进来吧。” 一名精干的中年人进来,恭恭敬敬递上一份资料。 陈振宇看后,递给老友,笑道:“果然是奇人,出生一年不哭,三年不会讲话,亲生父母离家十五年,养父母抚养长大,性格还能开朗。被亲生父亲嫌弃,读职高却能考上东海财大,又差点毕不了业。就是不知道,这两年多在京海,又有什么奇遇?” 吴忆秋看完却笑道:“有意思,有意思。老陈,磨难足够了,把人捞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