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眨眼又是正月十五了,肖家村人热热闹闹过着元宵节。
只有李波和肖梅两个人愁眉苦脸。
李波要回武当山了。
“梅子妹妹,我去武当山,立即跟清正道长言明我们的关系,立即回肖家村,然后我们就举行婚礼!”
平日落落大方的肖梅,今日却一言不发,她知道今天是留不住李波的人了,他必须回武当山。一个男人也应该有自己的追求和向往。
就在前天,正月十三,她和李波,在林平娟和肖剑文的撮合下、在老村长肖清云的媒妁下,已经进行了简朴的订婚仪式。
还记得老村长在订婚仪式上说过,现在是战争年代,不讲究那么多的排场,他们的订婚仪式就一切从简了。
当天晚上,李波拿出自己的四根金条交给肖梅的爸爸妈妈。这是他的全部身家。
肖梅的父母亲很是喜欢李波。见他温文尔雅,文武双全,长得英俊潇洒,又极为孝顺,高兴得合不拢嘴。
特别是肖晨曦,和李波更是亲密无间,他本来就很是崇拜李波的武当功夫,也钦佩李波的为人,如今成为自己的妹夫,他终于有一个心目中的英雄哥哥了。
因为李波大肖晨曦两岁,肖晨曦就亲热的叫李波哥哥。
十六日,李波辞别全家人,策马来到了肖剑文家辞行。
“师弟,我先一步去武当,告诉清正道长这里的一切,也把我自己的事情汇报给老人家,我本来就是一个孤儿,是道长收留了我,在武当山,如果没有老道长,我不一定能够活到今天,所以我必须回武当山告知这里的一切。”
肖剑文立即又写了一封信,交给李波,他在信里详细介绍了李波的婚事,又把前段时间写给清正道长的信,一起交给李波说:“师兄先行一步,我也随后就到。”
两个人依依不舍的道别。李波策马扬鞭而去。
“男子,我去肖梅家去转转,她现在肯定是难过得紧,我去开导开导她,陪她聊聊天!”林平娟对肖剑文说道。
“婆娘果然想得周到,你去呗!”
林平娟急急的朝肖梅家走去。
肖剑文则陪着父母亲做饭,聊天。
午饭时分,林平娟回家,眼睛红红的,一看就知道是陪着肖梅哭了。
“吃饭了,娟儿。”肖母一脸慈祥的对林平娟道:“你现在不能够哭呢!知道吗?”
“我知道的!妈妈,咱们吃饭吧!”
“肖梅家没有留你吃饭啊?”肖剑文问。
“家里没有做我的饭吗?”林平娟反问。
“当然做了娟儿的饭啊!”肖母立即瞪了肖剑文一眼。
肖剑文头一缩,说:“做了你最喜欢吃的小炒仔鸡呢!妈妈炒的,好吃得不得了呢。”
一家人坐下来吃饭,小两口一边吃饭一边打着嘴仗。
老两口则笑咪咪的吃着饭。
“今天十六了,婆娘,我也得去一下武当山复命,现在湖北战火纷飞,清正道长要李波特意来我家,肯定有他的道理!”打完嘴仗,肖剑文开始说正事。
“你急什么啊?你没有看见我怀孕了吗?你不担心肖家村的安危吗?你看看人家李波,就是去武当山辞退的,他已经答应了肖梅,去武当山后,立即返回肖家村,今后就定居肖家村了”
“说的对啊!娟儿,就不要让他去了!”肖母一边倒。
“你妈妈说的对!剑文,你没有必要再去武当山,你就老老实实呆在家里,你看看,你三年前不辞而别,把你妈妈急坏了,现在我和你妈妈都老了,娟子又有孕在身,你哪里也不许去!”肖富贵开口了。
“我……”肖剑文想解释。
一块肌肉塞进了肖剑文的嘴里,肖剑文没能够把话说出来。
“好吃吗?男子?”林平娟将鸡块塞进老公的嘴巴里问。
“嗯……嗯嗯……”鸡肉太大,挤满了嘴,肖剑文回答得含含糊糊。
“更何况,我们村也难以避开战乱,你更加应该在家里,李波回武当山,肯定会把这里的一切都告诉清正叔叔,你就是不去武当山,叔叔也不会怪你,……”肖富贵说得并不是没有道理。
“我只是去去就来,也是给清正爷爷一个交待!”肖剑文坚持着。
“哪里也不准去,你当时离开家,了无音讯,现在刚刚回家两个多月,就想丢下家里不管,想都别想!”肖富贵的口气越来越严正。
“你不是写了信给你们武当山的清正道长了吗?剑文?”肖妈妈也帮着肖富贵说话,她苦口婆心的劝着儿子:“再说,娟儿有孕在身,你得照顾她啊!”
肖剑文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反正这几天我暂时不会走,到时候再说吧!”
吃完饭,一家人闷闷不乐,不欢而散。
“男子,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武当山?”林平娟问。
“我心慌意乱!不好怎么办!”肖剑文拥着林平娟说。
“其实我也觉得,你应该去一下武当山,一个男人,说话算话,既然你答应了清正道长,就应该去,再说他要你去武当山,也不是为了他自己,也是考虑武汉的局面。或者他想留着你发展武当派,让武当发扬光大,男子,这本来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任务啊!你知道吗?在日本,如果做一个门派的掌门人,会名垂青史的呀!”
“婆娘!这是你的真心话吗?”肖剑文加了些力度,抱紧林平娟。
“我虽然想和你天天都在一起,时时刻刻都在一起,但是我更喜欢有出息有作为的男子啊!”林平娟用力回拥着肖剑文。
“果然是我的婆娘!不过,我去武当山,既不是为了武汉告急,也不是为了自己为武当山发扬光大,婆娘,我没有那么伟大,我只是觉得给武当山一个交待,我其实也舍不得离开你,一分钟都不想离开”
林平娟的眼眶红了,眼泪几乎要流出来。
“我回武当山,纯粹是给清正爷爷一个交待,一方面我背着的那把长剑,是武当山的镇山之宝,是密不外知的古剑,锋利无比,我想应该是世界上很少有的,它削铁如泥。不应该为我个人所有,送回去。”
“真的吗?我只知道,这剑比一般的剑长大许多,却不知道它的厉害!男子!”
“再就是,我是武当山唯一练习过太和剑法的弟子,我得将这套剑法,传授给武当山的其他道友,不能让这剑法废在我手里,”
“男子,我明白了!我支持你!”
“所以,我最多几个月就会回家,然后我们永远都在一起,我打算在我们县城开一个店铺,我们就住在县城里面,带着我们的孩子,让他们习文练武,”
“这正是我向往的生活,男子!”林平娟的泪水终于流出来了。
肖剑文轻轻的吻干婆娘脸上的眼泪。
两个人相互拥抱着,许久不说话。
“爸爸妈妈的工作,由我来做。相信我,他们会听我的。”林平娟说。
“谢谢婆娘!”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肖富贵把肖剑文叫去自己的房里,说:“你的决定是正确的,我和你妈妈同意你去一下武当山,处理好那里的事,就回家,剑文哪,现在狼烟四起,世道不太平,你有一颗报国之心,我们不反对,并且竭力支持,但是我们家就你一个男孩子,我这一辈兄弟五个,也只有你一根独苗,你万万不可有半点闪失,否则我没办法去见你爷爷。”
“我谨遵父母之命,一定按期归来,然后在家里侍奉双亲,教育孩子!体贴婆娘!”肖剑文低着头,诚恳的对父母说。
“这才是我的好儿子,听话,你得好好为我们肖家争光,传宗接代,多生几个孙子给我”肖妈妈唠叨着。
“你现在知道叶媚的情况吗?知道三个孩子的情况吗?”肖富贵低声问,他怕对面房子里的林平娟听到。
“不知道啊,现在到处都在打仗,但是听说四川最安全呢,因为总统府在四川,所以我认为让孩子们在那里最好,等战争结束,再接他们回家!”肖剑文也小声回答。
“也不知道我那三个孙子长得怎么样?”肖妈妈泪流满面。
“妈妈,你就放心吧,叶媚那么聪明能干,自然会处理好的,三个孩子分别姓李、荣、赵。其实就是叶媚的苦心啊,这样子使周边的人都能够爱护你们的孙子呀!”
“叶媚真的是煞费苦心啊!剑文,我们放心呢,只是想孙子而已,我们还没有见到我们的孙子啊!真的很想他们!”肖富贵说。
“再就是,听说有专门送财物的快马坊,你得想办法寄些钱物给叶媚,让她安心带孩子”肖富贵接着说。
肖剑文一拍脑门说:“我怎么忘记了这么重要的事啊!谢谢爸爸的提醒,我马上处理这件事,寄些银子给叶媚和孩子。”
“好吧!今天我们没有别的事情,就是商量一下你去武当山的事情,你应该回自己的房子里,好好与平娟聊聊天,你知道吗?我和你妈妈之所以同意你去武当山,是因为平娟劝我们的,她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让我和你妈妈非常感动!孩子,平娟是个好孩子啊,她千里迢迢从日本来中国,就一门心思保护我们村民,对我们一家,有恩啊!”
“有恩……?”肖剑文疑惑的问父亲。
“是啊!你难道就不记得两个月前,来了十几个找你寻仇的人吗?当时如果没有平娟,我们一家怎么收场啊?这难道不是有恩吗?难道你想都没有想过吗?”肖富贵一连发问。
肖剑文立即想起那天的平娟,她正义凛然,为了给自己出气,竟然杀了来“报仇雪恨”的一伙人。还处理了极有可能的后顾之忧。
如果不是父亲今日提醒,肖剑文也没有觉得这件事情的特别,但是刚才父亲提醒一下,肖剑文也觉得,如果没有婆娘的鼎力相助,恐怕全家人难得善终。如此想来,婆娘林平娟,完全可以说是自家的恩人啊。
“好的,爸爸,我知道了,我回房间去了!妈妈,晚安!”
肖富贵夫妻,满眼慈爱的望着肖剑文离开。
回到自己房间的肖剑文,见妻子已经入睡,就蹑手蹑脚的脱下衣裤,轻轻的钻进被窝!
忽然发现自己的脖子被卡住,只见林平娟轻声却一脸霸气的问:“快快坦白,说我什么坏话了?”
“婆娘饶命,我发誓,没有说老婆一句坏话,否则天打雷劈”肖剑文一脸虔诚。
林平娟蒙住肖剑文的嘴,心疼的说:“不许胡说,谁让你发誓了啊?男子!”
于是,肖剑文搂着林平娟,把在父母房子里的谈话内容,告诉了林平娟,除了叶媚和孩子的事,没有说。
肖剑文抱着林平娟说:“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婆娘,你是一个通情达理的婆娘,是一个有情有义的婆娘,是一个聪明伶俐的婆娘,是一个温柔贤淑的婆娘,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婆娘,是一个……一个……”
嘴巴又被堵住了,肖剑文的嘴已经被林平娟的嘴踏踏实实的赌注了。
肖剑文挣脱开来说:“婆娘,我还没有说完呀!”
“你的嘴,太甜了,男子,是不是刚才在爸爸妈妈房子里抹了蜜啊?嘻嘻嘻!”
肖剑文幸福的搂着平娟。两口子情意绵绵的搂着……
又过了几天,在林平娟的一再催促下,肖剑文准备离家,去武当山。
正月二十八,肖剑文终于出门,他正遗憾出门的时候没有看见林平娟,到处都找不到,只好留下一封信放在妈妈手里,不安心的策马前行,还时不时回头看看,心里想:约好了今天给我送行,这么久不见人了啊?
走到离村子不远处,一个叫花子模样的人拦住了去路:“此道是我修,此树是我栽,若想……”
“老婆!婆娘……”肖剑文高兴的跳下马,一把抱住了叫花子模样的人。
“你认出我了?”林平娟满脸泪水。
“婆娘,你就是化成灰,我也认识你啊!你虽然化了妆,又改变了声音,但是你的气味,我早就闻着了啊,是我婆娘的气味,独一无二的气味,谁也伪装不了呀!”
“男子,你果然心里只有我,我就是没有考虑到气味的问题!”林平娟哭了。她是为今天的别离而哭。
“不哭,婆娘!我很快就会回来的,放心吧!我一定很快就回来,然后我们今生今世都不分离。”
“我相信你,男子!”林平娟止住哭泣说道。
两个人相拥着坐在路边的一块巨大的石头上。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聚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林平娟幽幽怨怨唱起来了柳永的词。
“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美景虚设,……”肖剑文如泣如诉接唱。
他们泪流满面,接着相互对望,又把额头抵住对方的额头,一起唱道:“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林平娟终于忍不住扑倒肖剑文怀里,放声痛哭……
许久,肖剑文起身说:“婆娘,君送千里,终须一别,我去武当山了,咱们很快见面……再就是,我刚才找不到你,留了一封信在妈妈手里,你回家看看……”
“嗯嗯!你早一点回家,我等你……我之所以催你尽快去武当山,你知道什么原因吗?”
“不知道啊!”
“我大约还有七个月就要生孩子了,你尽快完成清正道长的任务,在七个月以内回家,我怕生孩子啊……男子……”林平娟说完,又哭了起来。
“好!我一定在六个月以内回家,等着我啊!婆娘!”
“好……!”
肖剑文翻身上马,林平娟狠狠的朝马屁股上一巴掌,千里奔撒开四蹄,奔腾而去……留下林平娟一个人,她歇斯底里的哭喊着:“剑文,男子,快点回来啊,我爱你,我等你……”
林平娟一屁股坐在刚才和肖剑文坐过的石头上,痛哭失声……
直到看不见肖剑文的身影,林平娟才迷迷糊糊的朝家走去。
刚刚进门,妈妈就将肖剑文写给她的信递过来。
“妈妈……!!”林平娟接过信叫了一声妈妈,痛哭着回到她和肖剑文的房间。
急急忙忙打开信,熟悉的苍劲有力的字迹展现在眼前:
我亲爱的平娟:
此去武当山,是必须之举,为人者,须言而有信。
处理好武当山的事务,即返家,今生今世我们再也不分离!
保护好自己!我会天天想你!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你的男子笔
即日
林平娟看完信,将信放至胸前,双手抚住信,倒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一直在外面侧耳倾听的肖妈妈,赶紧打开房门,轻轻的为儿媳妇盖上被子,又看了看这个懂事的女儿,轻手轻脚的关上房门,出去了。
肖剑文策马来到县城,先来到铁肩中学门口,他离开这里三年了,对这里的一草一木有着深厚的感情。
肖剑文径直来到老校长办公室,却发现物是人非……
“请问,您找谁啊?”一个斯斯文文的老者问肖剑文。
“请问,荣雷老校长还在这里吗?”肖剑文有礼貌的问道。
“哦,他老人家三年前就离开这里了,您是……?”
“我是他的学生!”肖剑文回答。
“这不是肖剑文吗?”一个老师进来朝肖剑文说道。
“周老师,您好!”肖剑文朝来人深深地一鞠躬。
“你就是大名鼎鼎的肖剑文啊?来来来,坐!请坐!”首先接待的那个老师模样的人热情的说。
“剑文,这是我们铁肩中学的校长,文校长!”周老师介绍。
“文校长您好!”肖剑文朝文校长一鞠躬。
“不客气!快请坐!请坐!”文校长满腔热情。
不一会,全校的老师都来到校长办公室。
肖剑文激动的朝老师们一一鞠躬致谢:“老师们,你们好!肖剑文连累你们了,我这里赔罪了,我肖剑文对不起老师们啊!”
“剑文,你快别这样子说啊,你是我们铁肩中学的好学生,你有担当,明道义,正是我们铁肩中学的所希望的啊!是我们学校的宗旨啊!”校长说。
“剑文,你这三年去那里了啊?”周老师问。
于是,肖剑文把三年来的经历简单的向老师们作了汇报。
老师们都赞叹肖剑文的奇遇和勇气。
校长说:“剑文,你能够奋发图强,正是我们铁肩精神,希望你能继续努力,现在我们的国家山狼烟四起,山河破碎,民不聊生,正需要有你这样的热血青年,希望你能够继续发挥自己的能力,为国家贡献自己的力量啊”
“谨遵校长的教导,我一定竭忠尽智,为国出力!”
大家高高兴兴的聊着天,然后肖剑文辞行。
几个原来认识的老师都来送肖剑文,到了校门口,周老师说:“荣校长当时因为你出问题受到牵连,那些人不断来骚扰他,荣校长不厌其烦,就离开了学校,不知所踪,据说他在一个打击日本侵略者的部队担任武术教官呢,你放心吧,咱们的老校长久经风霜,老辣世故,走到哪里都是英雄!”
“这我就放心了!”肖剑文朝老师们一一鞠躬,又掏出几个银元给他们,要他们请全体老师吃一餐饭。跨上马,匆匆而去。
肖剑文来到了马坊赵方圆家里。赵方圆一见,高兴得不得了。他紧紧地拉住肖剑文的手,不停的说:“终于等到你了,太好了!”
两个人又紧紧地抱在一起。
“赵伯伯,你知道叶媚的情况吗?”
赵方圆把自己知道的情况跟肖剑文仔仔细细的说了一遍。
肖剑文长长的嘘了一口气说:“谢谢伯伯,难怪我老婆来信说,她生了个三胞胎,有一个姓赵,原来是跟您弟弟一个姓啊!”
“什么?姓赵?我都不知道啊!”赵方圆激动起来。他自己也没有儿子,如果真的像肖剑文所说,赵家就有后了啊。
“是的,赵伯伯!这肯定是真的!”接着肖剑文就把在家里接到叶媚家书一事告诉了赵方圆。
赵方圆高兴得老泪纵横:“我们赵家终于有后了,我得去看看!”
“我就是为这件事而来的,”肖剑文说。
于是肖剑文掏出两根金条和一大包东西,递给赵方圆说:“请伯伯派可靠的人将这些东西送去峨眉山好吗?”
“你自己不去看看吗?我准备明天出发,亲自去看看我孙子,你难道不想看看你的儿子们吗?我以为你会和我一起去啊!”赵方圆惊异的问肖剑文。
“我现在没有时间,本来应该接老婆回家,但是现在不是时候,因为路途遥远,到处都是战场,怕小孩子危险,所以我们全家认为,等世界太平了,再接他们回家,现在四川是最安全的地方啊!而我有更加重要的事要办!伯伯!”
于是肖剑文把武当山告急,肖家村危险的事情告诉了赵方圆。
“原来如此,那好吧!我去打前站,我先去看看我那个小孙子,”赵方圆一边收起肖剑文给叶媚的东西一边笑呵呵的说道。
“伯伯给我几张纸,借一支笔给我吧,我给我老婆叶媚写封信,麻烦伯伯一并带给她。”
“好好好,这就给你去拿纸笔,这就去拿!”
不一会,肖剑文写好信,封好,递给赵伯伯,又在赵伯伯家里吃过午饭。
肖剑文从赵方圆家出来,策马扬鞭,朝武当山而去。
赵方圆也不迟疑,收拾东西朝峨眉山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