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告诉爸爸妈妈,你没有回家,他们会急人啊?”叶媚握着汤为的手问。
“没事的,姐姐,爸爸妈妈知道我来这里了,不会担心的”
“你没有回家,他们肯定会担心!”
“大黄和二黑会回家,告诉他们我安全的!”
“大黄和二黑,真的是好狗狗啊,如果不是它们,今天肯定会酿成大祸!”
“它们是有灵性的狗狗,姐姐。”
“它们的确是有灵性的狗狗,不过我的弟弟更是有情有义的弟弟!你的脚是怎么崴伤的呀?弟弟。”叶媚一直都在想着汤为的脚。
“当时,狗狗已经发现了三儿,我心里一急,就跑过去,谁知道脚下一根木头,绊倒了我,我最后是爬过去的呢!”
“弟弟!……”叶媚又一次哭出声来。
“姐姐,你怎么老是哭呀?我真的没事。我们打猎的人,这点小伤小痛,算不了什么。只要三儿安全就好!”
“还说没事,你的脚都脱臼了,师太奶奶说,这已经是很重的伤了,很痛很痛的,你为了我,一再受苦。”叶媚止不住又掉眼泪。
“只要能和姐姐在一起,天天都看得到姐姐,我就高兴了。这点痛,算不了什么。”汤为一脸诚实。
“好,姐姐想办法,让弟弟跟我在一起。”叶媚暗自下定决心了,一定在附近给他找一个活干,让他离自己近一些。
“那就好!姐姐。我可以跟你学写字,学文化。我会努力的,姐姐!”
“姐姐相信你!姐姐也喜欢和你在一起!”
“谢谢姐姐!姐姐,你帮我一个忙好不好?”
“快说什么事,只要我做得到的,我一定做到”
“你帮我把左脚垫高一点,”
叶媚知道,汤为肯定是脚痛得厉害,赶忙找来一床被子,垫在汤为的脚下。
“舒服多了,谢谢姐姐,”
“你不要跟我太客气了,有什么事情,尽管叫我,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的。”
“好啊。谢谢姐姐!我好想打瞌睡了”
叶媚立即离开房间,轻轻的关上门,出去了。
叶媚来到玄静师太住处,告诉师太,汤为的脚痛。
师太正在寻找草药,蒸烂,加上白酒,搅成糊状,见叶媚进来,用一个碗装了药给叶媚说:“你给他敷在左脚受伤处,会好受一些。”
叶媚也不搭腔,拿了药就回家,轻轻的推开房门,揭开被子,把药敷在汤为左腿受伤处。见汤为还没有醒了,又坐在床前,陪着他,眼睛一直没有离开汤为的脸。
她庆幸自己遇上了汤为,他两次舍命相救,却两次将自己陷入险境,如果没有他,自己和孩子不知道会是什么结局?
但是,他不但没有退缩,没有半点怨言,从来没有考虑自己,只想着自己和孩子们。从来不为他自己考虑。叶媚想到这些,又哭了。
难道是老天爷派汤为来做自己的保护神的?
叶媚想着想着,也打瞌睡了,她伏在床边,也睡着了。
临近晚饭时间,汤为的父母来到叶媚家。原来他们两个是狗狗叫来的。
原来两只狗狗,见汤为躺在床上,它们急急忙忙回家,咬住汤爸爸汤妈妈的裤腿往外拉,汤爸爸立即明白狗狗的用意。
“是为儿出事了,老婆子!”
“那怎么办?”汤妈妈急得发抖。
“我去看看。”爸爸说。
“我也要去”。
“好,”爸爸知道拦不住老婆,就牵来了两匹马。
猎户人家,都会骑马。
夫妻两个也不多说什么,跟着狗狗一路找到叶媚家里。
“老倌子,你估计这是啥子地方?”
“媚儿家里。并且为儿肯定不会是大事,否则狗狗会哭。”汤爸爸早就想到了。
“请问这里是不是叶媚家?汤为是不是在这里?”汤爸爸下马打听。
“您是?”赵方正问。
“我是汤为的爸爸。”
“快请进,快请进,汤为在这里,他的脚受伤了。”赵方正拉着汤为爸爸的手把事情的结果详细说了。
“原来如此,早知道就是扭伤了脚,我们就不来了。这点伤不算什么。”汤为爸爸说。
“来都来了,我们去看看儿子吧。”汤妈妈说。不过她听到是扭伤了脚,心里立马轻松多了。猎户人家,果然有不一样的承受能力。
在赵方正的引领下,汤为的爸爸妈妈来到叶媚的房间,他们轻轻的推开房门,只见汤为安然的睡着了,而叶媚就伏在汤为身边,也睡得正香。
汤为妈妈见状,轻轻的拉了一下老公的袖子。
汤爸爸立即明白了老婆的意思,两口子有蹑手蹑脚的退了出了。
跟进来的赵方正,也随着退了出来。
三个人来到厅里坐定。赵方正一脸的歉意的说道:“不好意思,我们又麻烦汤为了,让他受伤了,不过你们放心,我们一定会给汤为治病,直到他完全康复。”
“赵哥哥你太客气了,我们看到狗狗回家报信,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所以随着狗狗一路找来,因为我们猎户人家,都怕孩子在外面出事,或者遇见猛兽,早知道就是一点点伤,就不来了呢。”汤爸爸说。
“爸爸妈妈,你们来了吗?”叶媚醒了,她听到厅里有人说话,过来一看,原来是汤为的爸爸妈妈。于是她马上过来拉着汤妈妈的手。
“妈妈,我对不起你们,又让弟弟受罪了”叶媚哭了起来,一脸愧意。
“女儿,你说什么呢?刚才听你爸爸说了事情的经过,我们很高兴汤为所做的的事情,你说对不起就太见外了,乖女儿,不哭不哭。”汤妈妈一边替叶媚檫干眼泪,一边说。
叶媚带着汤为的父母亲来到房间。
“爸爸,妈妈,你们怎么来了啊?”汤为问。
“是狗狗回来报信,让我们来的,为儿你千万不要误会我们。”妈妈说:“我们以为你在路上出了其他问题,如果知道你在媚儿这里,我们一定不会过来叨扰你们的。”
“妈妈你说什么呢?你那里打扰我了啊,都怪我儿子不听话,走丢了,害得弟弟受伤了。”叶媚一直满脸歉意。
“媚媚,你怎么老是这样子说,我们一家人,孩子丢了,必须去找啊,为儿受伤,是他自己不小心,怪不得你,也怪不得孩子呢,哦,对了,孩子呢?我得看看我们的外孙子啊。”
“我怕他们吵到弟弟,让他们住进道观了。”叶媚说。
“那我们就不打扰了,这就回去,下次专门来看看咱们的外孙子。”
“爸爸、妈妈,你们在这里住几天,好不好啊?”叶媚竭力挽留。
“媚媚,我们不能够住这儿,家里有鸡鸭猪鱼要照顾呢。我们就要回去,为儿就麻烦你了。”汤妈妈推辞着就往外走。
“妈妈等一等,”叶媚打开柜子,拿出许多肖剑文托来的美食,送到汤妈妈的手里。
汤妈妈一再推脱,叶媚不从,汤妈妈只得收下。和汤爸爸一起回家去了。
二位老人,在回家的路上,讨论着叶媚。
“如果媚儿是我们的儿媳妇,该多好啊!”汤妈妈说。
“胡说什么呢,媚媚怎么会看得上为儿啊?”汤爸爸一脸惋惜。
“为儿怎么啦?为儿也是个好孩子啊。”汤妈妈说。
“我没有说为儿不好,但是就是比不上媚媚。哎!不过他们两个到是很亲热的。”汤爸爸说。
“就是嘛,你看看,他们刚才还睡在一起呢。”妈妈说。
“不要胡说,媚媚是伏在床边的,她是担心为儿脚痛,看着为儿的。”
“反正他们两个很亲热。是也不是?”妈妈毫不退让。
“是!是!是!行了吧?”爸爸大声回答,一脸不耐烦。
老两口一路争执,不知不觉回到了家里。
叶媚又在给汤为换药,师太吩咐,一个时辰换一次药,减少汤为的痛苦。
为了更好的照顾汤为,她又搬来几块板子,在汤为躺着的床边,搭了一个临时床,自己睡在上面。
经过十几天的精心照顾,汤为的伤好得差不多了,虽然走路还一拐一拐的,但是拄着棒子可以自行走路了。
叶媚却廋了,她没日没夜的照顾着汤为,很是累。
“姐姐,我得回去了!”汤为说。
“胡说什么呢?你的脚还没有完全康复呢!完全好了,姐姐送你回家。”叶媚态度坚决。
“不!我要回家。”汤为坚持。
“不听话啊?姐姐就不理你了!”
“我想回家!”汤为也很固执。
“你的脚不方便!”
“骑马根本就没有问题了”
叶媚想了半天,考虑到汤为的感受说:“那好吧,我送你回家。”
“我一个人可以回去。”
“不听话了是吗?小心我揍你”十几天的相处,叶媚说话越来越随便了。
“我真的可以一个人回家”
“是不是讨厌我了啊?弟弟”
“不是的,我怕你一个人回家,路上不安全。”
原来如此,他就是这样子的人,只考虑别人,不考虑自己。
“谁说我要回来了,你难道不想我住在你们家里吗?你要赶走我吗?”叶媚故意板起脸,一本正经的说。
“没有啊!我怕你太累了,你廋了许多呢”汤为说。
叶媚终于知道汤为一切想法,他就是不考虑自己,只想着别人。
但是叶媚却故意说:“难怪,你是看我廋了,不好看了,就不想我陪着你了,是不是?”
“姐姐,我不是这样想的啊,我想和你时时刻刻都在一起,但是我怕你生气,怕你不高兴,怕你累”汤为见叶媚误会自己,急得要哭了。
叶媚不忍心再逗汤为了,就说道:“弟弟,我自己愿意陪你的,你既然想回去,我陪你回去,好不好啊?”
汤为憨厚的笑了:“好!”
第二天,叶媚带了许多药材和食品,送汤为回家。
“这一次让你坐前面,我坐后面”叶媚学着汤为的样子。
汤为听话的上马,叶媚坐到后面,无所顾忌的抱着他,回汤家去了。
看到叶媚亲热的抱着儿子骑马回家的汤妈妈,高兴得不得了,她老远就出来接住他们两个。扶着叶媚下马。
“看见你来了,我就高兴了,快进屋,妈妈给你做饭。”汤妈妈握着叶媚的手,一路拉进门,却让儿子一个人一拐一拐的走进来。
叶媚一直把汤为送到房间,又倒了水,拿了药,放在他床边的桌子上。才放心的回到自己的房间。
叶媚的确是累了,她跟妈妈说了几句话,就闷头大睡。
妈妈则屁颠屁颠的开始做饭,又轻轻的对汤爸爸说:“你看到了吗?他们多亲热啊。”
汤爸爸却说:“姐姐照顾弟弟啊!”
“你想办法撮合撮合他们啊!”
“胡说八道!”
“哎……!……我多么希望……”
“别胡来……!人家不会愿意呢……你如果胡搅蛮缠,会适得其反……”
“嗯……!只是……可惜了……吃午饭的时间到了,老头子,你去叫他们吃饭吧!”
“让他们多睡一会吧,叶媚辛苦了,看见没?她廋了许多……”汤爸爸说。
“你也心痛她啊?”
“当然啊,她太善良了,又聪明伶俐,漂亮大方,谁见了谁喜欢,可惜为儿配不上人家。。”
中午后,叶媚醒了,她睡眼惺忪的起来,洗漱一下,又去汤为房间,见汤为还在呼呼大睡,童心顿起,她蹑手蹑脚来到床边,找了一根席子下面的草根(当时的床铺下面都是垫稻草或者其他干草),轻轻的插入汤为的鼻孔。
“哈切……哈切……”汤为鼻子痒得连连打着喷嚏。他慢慢的睁开眼睛,见叶媚手里拿着一根草,朝自己鼻孔里面插着,连忙坐起来说:“姐姐,什么时候了啊?”
“大概是半夜时分。”叶媚逗着他。
“什么?是晚上了吗?”
叶媚见汤为什么事都不想想,一昧的相信自己,心里一阵难过,这弟弟实在是太单纯了,今后不得再戏弄他。
“弟弟,姐姐逗你玩呢,现在才中午,起来吃饭吧,爸爸妈妈肯定等着我们呢。”
汤为起床说:“姐姐我的脚越来越好了,不痛了呢。”
“那就好,今后多活动活动,好吗?”
“你说好,就是好,姐姐。”
叶媚鼻子一酸。
“去洗漱一下吧,然后吃饭。”
“好!”
汤为站了起来,叶媚赶紧扶着他,汤为左手抱住叶媚的肩膀,把她当拐杖用,两个人走向厨房,叶媚打了一盆水,拧干手巾,要给汤为洗脸。
“我自己来吧!”汤为不好意思。
“听话,让姐姐给你洗脸。”
汤为顺从的扬起头,把脸伸过来给叶媚……
在门外偷看的妈妈,高兴的轻手轻脚的离开,又在老头子耳朵里低声说着看到的场面。
汤爸爸笑了。
来到厅里,叶媚见一桌子菜,有:小炒鸡、腊肉、蘑菇汤、水蛋、清蒸鱼。
叶媚高兴的叫:“妈妈,都是我喜欢吃的呢!”
“喜欢就好啊,妈妈天天做给你吃。”
叶媚也不客气,拉开肚皮尽情的享受着这美味佳肴。
直到吃得直打嗝,才按着嘴巴,不好意思的起身。
又扶着汤为来到门口,要他自己走着,活动活动伤脚。
汤爸爸则拿起农具干活去了。汤妈妈也随之而去。
留下了叶媚和汤为两个。
望着汤为满头大汗的在门口走动,叶媚很是心疼,她说:“你休息一会吧,不要太累了。”
“好。”
叶媚扶着汤为进了房间。
“姐姐,我想洗澡。”汤为说道。
“好,姐姐给你烧水。”
不一会,叶媚就烧了一大盆水,放在浴室里面。
汤为洗完澡出来,显得很是精神。只见他神采奕奕,容光焕发回到房间,叶媚又拿来干毛巾,为他搽干头发,一边说:“弟弟该理发了。”
“等一下妈妈回来,让她给我理发。”
“你们是在家里理发吗?”
“是的,山里人,都是自己理发。”
“你睡一会吧。我做饭去,等一下爸爸妈妈回家,也不用太累。”
“姐姐,你会做饭吗?”
“当然会。”
于是叶媚一个人在厨房忙乎起来,直到日落西山,终于做完了饭菜。
刚好爸爸妈妈也回家。
汤妈妈见叶媚已经做好了饭菜。高兴得不得了,她说:“闺女,你怎么不让我来做饭呀?看看你,累得不行了啊。”
“我不累啊,妈妈,你和爸爸在地里干活,才累呢。”
一家人在一起高高兴兴的吃完晚饭,叶媚也痛痛快快的洗了一个澡。她又和汤为进了房间。
两个人有聊不完的天,一个老师,一个学生,一个睡在床上,一个坐在床边。叶媚耐心的回答着汤为提出的任何问题。
直到夜深人静,汤爸爸和汤妈妈都睡觉了,叶媚和汤为却意犹未尽,还在谈天说地。
“姐姐,你老坐着,难道不累吗?”汤为突然说。
“陪你聊天,不累。”叶媚突然发现,汤为的眼神有些异样。
汤为红着脸,眼睛以从来没有的眼神直勾勾盯着叶媚的脸。还不停的咽着口水,发出“咕咕”的响声
叶媚心里一惊!
“姐姐,你喜欢我吗?”
“当然喜欢,姐姐很喜欢你,喜欢得不得了呢!”叶媚实话实说。
“姐姐……姐姐……你……上来……上我的……我的床上来……和我……和我……一起睡觉……好吗……上来……上……?”汤为一脸期盼,汗流满面,也不知道他费了多大的劲才挤出这句颠三倒四的话来。
恰似五雷轰顶,叶媚惊得无所适从。她万万没有想到,汤为竟然用这直白的方式突然发起进攻。
没有矫揉造作,没有转弯抹角,没有华丽的词语,更没有什么诗情画意,有的就是需求和冲动。
朴素得令人心惊胆战!
手足无措的叶媚被汤为的突然的进攻惊得目瞪口呆。她从来没有想过汤为会如此这般直白。
她站起身来,准备借故离开,可是当她看到汤为的时候,竟然挪不动脚步。
只见汤为脸色惨白,通红的眼睛释放出乞求的神色,满脸泪水,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他的嘴唇,不停的抖着……
他是怕被叶媚拒绝而如此彷徨。
“姐姐……我……我……喜欢你,想抱着……抱……抱你睡觉,我如果说错了,你就……你就……打我吧!不管你怎样打我,就是……就……打死我,我也……也……不怪你……不……怪你。”汤为战战兢兢的说。
坦白得令人猝不及防!
叶媚呆立在汤为的床前,浑身发抖……!!她不知道怎么回答汤为。
房子里安静得如同真空……
叶媚的头脑一片空白……
她在这空白处,寻找着原来的人生体验,回忆着两次结婚前被追爱的情景:
第一个老公是一个文质彬彬的人,他以温柔的方式,朗诵着歌德的诗词,俘获了叶媚。
第二个肖剑文更是用霸气的方式表白,俘获了叶媚,却也不乏诗情画意。
如今却遇见这个不知死活的汤为,他那朴素的表白,没有诗情画意,也没有鲜花密语,却让叶媚心如刀绞。
叶媚的心里五味杂陈!
本想一走了之的叶媚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体很不听话: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冲动折磨着自己。
特别是看到床上的汤为,更令叶媚心痛的好像要吐血,只见他的牙狠狠的咬住下唇,已经咬得血流不止。下巴上满是鲜红的血液。
这个是叶媚全家人的恩人,没有他就没有站在这里的叶媚,也没有家里的孩子们!!
这就是为了叶媚而舍生忘死的汤为。
叶媚的眼里的泪水,发疯般的往外喷出。
是的,是酸楚的眼泪,这泪水既有感激之心,也有姐弟之情,更多的是同情和心疼。
不过,叶媚并没有爱上汤为,她对汤为首先是感恩的心理,因为汤为几次救她于危难之中。接着,叶媚开始喜欢这个朴实无华的弟弟,完全是姐姐对弟弟之情。最后,叶媚开始同情和心疼汤为那孤独的心和寂寞的情感……
其实,叶媚几次都心痛得想哭。她知道山区的男人是很难找到配偶的,许多时候,叶媚都下定决心要给弟弟寻找一个合适他的女孩子,让他拥有该有的爱,也让这个拼死拼活救自己的弟弟有感情归属。
的确,一个成熟的男人,都有冲动,过来人都知道。看着弟弟的痛苦,叶媚也心疼得几次都差一点要“舍己为人了”。
汤为二十九岁了啊!也不知道成熟了的他,那么多年来,是怎么熬过来的?
但是叶媚深深地知道,自己是有夫之妇,有家庭和社会责任,不能因为同情而放任自己,所以她一直忍耐着。
叶媚也正在痛苦的克制着自己的情感,她发觉自己的灵魂深处也被激发出难以克制的欲望,但是,她不想因为感恩和同情而毁了自己。
她想立即离开,但是,很奇怪,当她迈开腿的时候,全身却软弱无力。
也许是因为离开老公太久了,三年了啊!
特别是当她再一次下定决心离开的时候,又看到汤为因为忍耐而咬破嘴唇血流不止的场景,她破防了。
叶媚终于破防了!
叶媚彻底破防了!
不管是爱也好,同情也罢,她都不能离开了!
叶媚的脚不由自主地朝床前挪去。她心疼地给汤为檫着嘴上和下巴上的鲜血……
已经癫狂了的汤为,伸出双手,一把抱住叶媚,不由分说地将她抱到床上。
望着痛苦不堪的汤为,叶媚再也不忍心拒绝,她半推半就的被汤为拉进被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