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东县城,铁肩中学后面的山包上,一棵大树下。躺着一个疲惫不堪、满脸污垢的年轻人。
他就是肖剑文。
满脸悲愤,他死死的盯住手里的长剑。
他,面容憔悴,满脸灰尘的脸上,泪痕清晰。
已经在这里躺了一天了。
前几天,他打扮成乞丐,在ll街上,到处打听日本鬼子的下落,打听龟田四郎和柳下枝子的下落,但是谁也不知道。
后来他打听到,这几天县城来了几十个鬼子,准备在这里状元街22建立鬼子的一个驻地,以便今后进驻ll城,搞什么东亚共荣。
肖剑文立即有了办法,他想,这些鬼子一定知道龟田和柳下的下落。
于是,开始行动。
入夜,他来到县城的衣服市场,买了几件衣服。又闪身进入一家客栈。
一个小时后,一个穿着华丽的翩翩公子,走出酒店。
这个年轻英俊的公子,就是肖剑文。
肖剑文来到一家酒店,点了一只鸡,一条鱼,一盘牛肉,两斤酒,狂饮大嚼……
酒足饭饱之后,回到客栈,关了房门,抽出宝剑……
他定定的望着宝剑出神。
夜色渐深,街道上开始冷清。
肖剑文长身而起,背着宝剑,冲出客栈……
离县城不远处的一个民房里,挤满了几十个人。正在低声开着会。
他们是临时组建的湘东八路军游击队,ll支队。为首的队长,正是李剑李连长。
他正在组织一次抗日行动,清除刚刚进入ll县城的日本鬼子,打破日本人进军湘东的计划。
日本鬼子上个月派出几千人马,进驻ll县,首个目标就是肖家村。
肖家村地产丰富,特别是肖家村祖山附近的地下,更是日本人窥探已久的稀土元素。因此上个月日本军方大肆进攻肖家村,屠杀村民。企图一举夺取地下的宝藏。
不料,日本人的这一计划,早被八路军和国军获悉,就在肖家村面临绝境之时,八路军和国军同时对日军发起进攻,打破了日本军方的夺矿计划。
日本四千人的部队,被打得只剩下三百多人,狼狈逃出。
带队的龟田大佐和柳下枝子也是化妆成老百姓,才逃出去的。然后,不知去向。
因为被日本人屠村,原来五百多人的大家族,仅剩下一百多人。
正在肖家村的李连长李坚,为了保护肖家村的地下宝藏,申请部队组建游击队,在ll一带活动,得到了八路军李营长的大力支持。
于是就有了湘东游击队,ll支队。
早几天,游击队得知,ll县城来了一批鬼子,住在县城的状元路22号。并且目前还没有修建炮楼,可以肯定,这帮日本人立足未稳。
于是,李连长决定,打掉这伙日本人。
今天,他们选择游击队里身经百战的老队员,参加战斗。
离县城不远的农户开会的李连长和他的战友,已经商量完毕,整装待发。
县城的中心位置,一个三层小楼里,灯火通明,热闹非凡。
这里就是状元街22号。
几个西装革履的“当地要员”,实际上就是几个当地的流氓地痞,正点头哈腰的陪着两大桌日本官员喝酒。
一个叫山本少佐大日本人,在一个穿着和服的日本女人撑扶下,酒气熏天的站在桌子首席上,摇头晃脑,高谈阔论:“女士们,先生们,大日本皇军,已经占领了大半个中国,大东亚共荣,指日可待,我奉天皇指令,来到湖南的东边,在这个美丽的县城,建立中日友好办事处,从今天起,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来来来,为了湘东ll县城的兴旺发达,为了大东亚共荣,咱们干杯!”
“干杯!干杯!”两桌人一齐站了起来,举杯附和。
房子里,热闹起来。
几个日本歌女,跳起了日本舞,为大家助兴。
房子里杯盘狼藉,呼声四起。
这时,一个怒目圆睁,手持长剑的年轻人来到状元街22号门口。
他就是肖剑文。
守门的日本兵,看见有人来,立即上前盘问:“什么的干活?”
也不多啰嗦,手起剑落,一招横扫千军,两个守门的日本兵,立即见了阎王,身首异处。
肖剑文看也不看一眼,径直往里闯。
又来几个日本兵,想拦住他。
又是原来的招式:横扫千军。
几个拦路的日本兵,那里是对手?哼也没来得及哼一声,就和守门员一起到黄泉路上做伴去了。
来到二楼,进了热热闹闹的大厅。随便拿起一块餐桌布,檫着剑身上的血迹。
正在喝酒作乐的日本人,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们那里想得到,自己的阳寿已满,即将去阎罗殿报到。
一个日本人,看见一个威武的人手持长剑,杀气腾腾的望着酒桌上的人。以为是日本武士来舞剑助兴的。
这个不知大限将至的日本军官,拿着一个大杯,倒满酒,摇摇晃晃的来到肖剑文跟前。他恭恭敬敬的把酒送到肖剑文眼前,嘴巴里还叽哩哇啦的说着日本话。
接过酒,一口喝了个干干净净。
日本兵高兴得哈哈大笑。
手一摆,寒光一闪,还在哈哈大笑的鬼子兵,带着笑容的头,飞到了一边。
这日本兵的运气不错,是笑着去阎罗殿的,笑着死去的人不多,他却是哈哈大笑着去了阴曹地府。
酒醉的山本,发觉了不对劲,他的手伸向腰间……
可惜,他今天遇见一个天杀星,还没等他拔出腰刀,脖子上已经鲜血淋漓,他摇晃一下,头倒在酒桌上,屁股还坐在凳子上。
看起来山本的运气也不错,是坐着去阎罗殿的,脑袋前还有好酒好菜。
这一下,整个厅里大乱,本来就醉不省人事的日本官兵,慌里慌张地寻找着自己的武器。
可惜,迟了!
肖剑文出手如电,如切瓜剁葱一般,把在座的人,杀得人仰马翻。
这些日本人喝酒太多,一个个晕头转向,几乎没有人找到了自己的武器,也没有什么大场面的抵抗,就稀里糊涂的去阎王爷那里报到去了。
留下一个戴眼镜,穿着不一样的日本军官。他已经吓得蹲在地板上,双手抱头,乞求的望着杀气腾腾的肖剑文。
剑顶着他的脖子。
“说,龟田和柳下在哪里?”肖剑文大喝一声,如平地惊雷。
“什么,什……么……?什么龟田?柳下?”抖抖瑟瑟的日本军官一脸懵逼。
“血洗肖家村的龟田!柳下!”
“哦!肖家村?什么……什么肖家村?”一脸茫然的军官根本没想起怎么回事。
“杀了你这个畜生”肖剑文的手开始发力。
“别……!我说……我想起来了,是去找稀土元素的……的……龟田大佐”
肖剑文的手一松,收回力道。
“他……他……去长沙会战……会战……是四六四的……的……旅团长”军官瑟瑟发抖。
“柳下枝子呢?”肖剑文手一紧,厉声问。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去死吧!”肖剑文手一送,日本军官扑地而倒。
扫视了一下房间,眼见着这些侵略者都活不成了,于是他坐在桌子上,抓起一只鸡,大口大口吃了起来,又喝了几碗酒。起身准备离去。
走到厅门口,又回过身来,随手拿起一个扫帚,掭着地上的血,在洁白的墙上写着:杀人者,扬眉剑也。
肖剑文想了想,又加上几个字:龟田畜生,柳下婊子,杀!
一直写满墙壁。丢掉扫帚,大步离开这22号。
出得门来,肖剑文举起双手,仰天长呼:“爸爸,妈妈,平娟,父老乡亲们,我肖剑文定要将日本鬼子斩尽杀绝,报仇雪耻,老婆,平娟,你等着我啊!”
放声痛哭的肖剑文,消失浓浓的夜中……
李连长带着他的游击队员,迅速接近22号……
当他们来到门口,只见大门口已经来了不少人,围在门口。
李连长和队员们,收起手里的家伙,一看,门口几具日本兵的尸体。
“老乡,这是怎么回事啊?”李连长问围观群众。
“哇,你们刚刚才来吧,这里杀人了,不知道什么人,杀光了这里新来的日本鬼子,二楼的几十个日本兵,全部杀干净了啊!不信你上去看看!”
李连长一帮人,冲到二楼。
眼前的情景触目惊心,二楼的鬼子尸体,横七竖八,满屋子里酒味和血腥味……
他们没有细看地上死去的人,却呆呆的望着墙上的大字,用血涂的大字:杀人者,扬眉剑也!
“是剑文!”一个队员低声对李连长说。
“收队!”李连长命令。
正当大家转身,准备离开。
杨烈连长带着几十号人也进了大厅,他已经知道了这里的一切。
两个连长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好厉害!”杨烈低声对李连长说。
“我们先离开这里,杨连长,我们去乡里去,找一个地方喝酒去”李连长低声回答着杨连长。
“好!”杨烈和队友随着李连长一群人,走出来,直接往乡下走去。
找到一个联络处。
这里是一个大户人家,因为战乱,已经迁往别地。现在是游击队聚会的地方。
虽然夜静人稀,李杨二连长还是安排人去买了许多酒菜,在这里聚会。
两拨人马,八十多号人,坐在大厅里,大家一边喝酒吃菜,一边低声讨论着今天发生的事。
“李连长,刚才在22号,你不让我说完,现在可以说了吧?这个肖剑文是什么神圣投胎的啊?竟有如此本领,他一个人能够搞定一个排的日本鬼子,他一个人起码可以顶一个连啊,不不不,是一个营。”
李连长只是点点头,似是无言以对。
“李连长?你怎么不说话啊?”
“我在考虑剑文的处境,说实在话,我不赞同他的做法!”李连长慢慢的摇了摇头。
“我们也是来杀鬼子的呀?怎么就不赞同他杀鬼子?”杨烈不以为然。
“这不是杀鬼子的问题了,我们两支队伍,是有组织的队伍,应该是有计划有指挥的统一行动,但是他却是无组织无纪律的一个人行事,不符合战争的原理。”
“我不这么认为,既然鬼子侵犯我们的国家,人人得而诛之,有什么区别?见一个杀一个,痛快!可惜我没有遇上,如果我刚才在扬眉剑一起,肯定和他一起并肩作战,杀个痛快!”杨烈坚持己见。
“哎!我也说不清楚了,来来来,咱们喝酒!”李连长举起酒杯。
“喝酒,痛痛快快的喝,同志们,咱们喝酒!不醉不归!”杨烈豪情万丈。
“喝酒!吃肉!”队员们兴高采烈。
“不过,杨烈兄弟,我如果在场,也会与剑文一起杀敌报仇。”李连长回到刚才的话题。
“哈哈!我说的没错吧!就知道你也跟我一样。喝酒!”杨烈高兴的说。
“我现在最伤脑筋的事就是找不到剑文,我希望尽快找到他,”李连长说出了最关心的事。
“是啊,他一个人,就算他的本事齐天,也挡不住鬼子的千军万马,迟早会有危险的,咱们想办法找到他,然后我把我的部队交给他,和他一起打鬼子”杨烈诚意十足。
“哈哈哈,你这个目空一切的杨烈,也有佩服的人啊?怎么?服了剑文啦?”李连长嬉笑着。
“不服不行,不服不行!哈哈哈,我真的佩服得五体投地,这个幽灵一般的扬眉剑,太牛了啊”杨烈竖起了大拇指。
“剑文,你在哪里啊?”李连长自言自语。
“连长,我知道剑文哥哥在那里?”一个肖家村刚刚参军的大孩子说。
“你?真的吗?为什么不早说?”李连长急问。
“我也是刚刚想到的!”说话的是肖钰,才十六岁,是肖家村的幸存者。
“快说!”李连长和杨连长异口同声。
“刚才我在墙上看到,龟田畜生,柳下婊子,杀,几个大字,我想,剑文哥哥已经从那些鬼子的口里知道了他们的去处,杀我们肖家村的带头人是龟田四郎和柳下枝子,剑文哥哥一定是知道他们的下落,追他们去了”
“有道理,!”李连长和杨烈又是一齐喊着
“现在,我们如果想办法知道龟田和柳下的下落,就一定找得到剑文哥哥了”肖钰说。
“对啊!剑文一定知道了他们的下落,他刚才肯定留了一个活口,审问了”李连长望着肖钰,投去赞赏的目光说:“肖钰,你思维严谨,分析透彻,不错,你一定会有出息,从明天起,你做我的助手,好好干!很快就会成为一个真正的八路军战士。”李连长朝肖钰竖起了大拇指!
肖钰高兴地低着头,笑了。
“肖家村果然人才辈出啊!”杨烈也朝肖钰投以欣赏的目光。
“肖钰,你派几个人,打听剑文兄弟的下落,一旦有消息,就告诉我!”李连长马上就分配任务。
“好,保证完成任务!”肖钰果然极有领悟力。
“哎!李连长,如果找到了剑文,也通知我,我们请上机批准,把你我的两拨人马,合兵一处,然后让剑文指挥,好不好啊?今后我们两个一起,听他指挥,一起打鬼子,一起大碗喝酒,大块吃肉”杨烈说。
“那我们就成了绿林好汉啊!杨连长!”李连长哈哈大笑。
“再见!李连长!”
“再见,杨连长!”
两拨人离开了这个聚会的大院子,各自归队,消失在茫茫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