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93师的两个士兵,开着师部的吉普车,送来了黄狮和黑豹。
黄狮、黑豹,是两条军犬,一公一母,从军犬训练场起,它们就是“生死搭档”,黑豹是公犬,黄狮是母犬。
这对“生死搭档”,屡立战功,在93师“赫赫有名”,因此得到了士兵们的特殊照顾。
太和剑特战队的队员,都熟悉这对“搭档”,纷纷前来到招呼,黑豹和黄狮,也扒在战士们的肩膀上亲昵作态……
“黑豹、黄狮,过来!”肖剑文跟这对老朋友很是熟悉。
黑豹一见肖剑文,“忽”的一下竖起前肢,趴在肖剑文的肩膀上,黄狮也不甘落后,趴了上去。
一营二营的战士,从来没有见过这么高大威猛的犬,都不敢朝前去看。
肖剑文一手抱着一条巨犬说:“老伙计,今天起,咱们一起去找柳下,好不好啊?”
黑豹、黄狮一齐点点头。
两边的士兵看了,都啧啧称奇。
肖剑文对这对“搭档”说:“黑豹、黄狮听令!”
只见两条军犬,立即直立在肖剑文面前,一动不动。
“你们看看,左右的士兵,都是咱们的战友,你们不可以吓唬他们!去,和他们握握手!”
两条狗狗果然听懂了肖剑文的话,来到战士面前。
胆小的战士畏畏缩缩的往后退,胆子大的战士朝它们伸出手,两只巨犬居然伸出“手”,和战士们一一“握手致意”呢!惹得战士们开心不已!
从此,黑豹和黄狮,成了战士们的“亲密朋友”!
穆荣命令:“搜山!”
两个营的战士,在hd县城周边的山上进行一场追捕战!
他们要活捉柳下。
太极剑的队员们更是踊跃参加追捕。
肖剑文和穆荣,带着“黄狮”和“黑豹”走得更远。
三天无果!
一天他们来到离县城三公里的一个山上。
黑豹和黄狮突然激动起来,它们四处张望,嗷嗷叫唤。
肖剑文和穆荣立即掏出手枪,全身戒备。
随着军犬,来到一个石洞面前,黑豹和黄狮朝石洞狂吠。
“穆荣!这里有情况!”肖剑文挡在穆荣前面。
他不想让穆荣走在前面冒险!
突然,洞里冲出一个衣着蓝楼的年轻人,大喊:“姐姐,是姐姐吗?是姐姐回来了吗?”
两条军犬,作势待扑。
“黑豹、黄狮,躺下!”肖剑文看到男孩子,立即命令二犬。
黑豹和黄狮乖乖的躺在地上,但是却死死的盯着年轻的男人。
“这位兄弟,是你在叫姐姐吗?”
“是啊!哥哥,你看到我的姐姐了吗?我的姐姐不见了啊!呜呜呜!”
“你的姐姐不见了?”穆荣感到事有蹊跷,连忙问。
“是的!呜呜呜呜!姐姐,姐姐,你在哪里啊?姐姐……”
“弟弟,你的姐姐是怎么回事啊?弟弟?你说给我们听,我们帮助你找姐姐!”穆荣说。
听到穆荣要帮自己找姐姐,方平高兴得止住了眼泪,就把他怎么认识神仙姐姐的事,断断续续,一五一十的讲了个明明白白……
特别是神仙姐姐教她读书的细节,他说得栩栩如生……
他居然可以背出《无题》,并且解释得非常清楚。就像是柳下枝子解读一样一样的。
“原来如此啊!……”穆荣失声道:“是她,一定是她,想不到柳下居然有这一回仁慈!想都不敢想啊!”
“这个姐姐,你说什么啊?我听不懂啊?你说帮助我找姐姐,是不是啊?我的姐姐不见了,她也是我的婆娘啊!求你们帮帮忙吧!”说着说着方平居然跪倒在肖剑文和穆荣面前。
肖剑文拉起方平:“放心吧!我一定会找到她的!”
肖剑文的眼里却冒出怒火。
“这个弟弟,你可以带我们去洞里看看吗?我们一定会帮你找到你的姐姐!”
“好啊!你们随我进来吧!”
肖剑文和穆荣全身戒备,跟着方平进了石洞……
懵懵懂懂的方平,拿出刘霖霖写的《无题》给了肖剑文。
肖剑文看着这漂亮的字体,突然想起了一个人……
柳下惠子!是的!
这字体,与惠子的字迹一模一样!!
肖剑文顿时陷入痛苦的回忆之中……
他想起了那场惨烈的战斗……
他想起了那个无名的山沟沟……
想起了山沟沟的废弃的房子……
想起了与柳下惠子在房子里的无限缠绵……
想起了惠子临死前的一个晚上搂着自己的脖子说:“我爱你……”
肖剑文满眼都是泪水!
“剑文哥哥!剑文!”穆荣推了推肖剑文!
“嗯!”
“你哭了?”
“我……对不起,我在想惠子”肖剑文知道失态,连忙檫干眼泪坦诚的说。
他把手里的《无题》给了穆荣,穆荣看着看着,流下了泪水。
“我们回去吧!剑文……”
“嗯嗯!”肖剑文被穆荣拉着走出石洞。
“哥哥,姐姐!你们不是要帮我找姐姐吗?求求你们啊!”方平拦住去路。
“我们会帮你找到姐姐,然后就到这个石洞来找你好吗?”穆荣只能敷衍着,她不忍心看到这个男孩子伤心!
“这是我姐姐留给我的金条,你们拿去用吧,只要你们能够找到姐姐,我什么都可以给你们……”
“弟弟,你留着自己用吧,你买些吃的穿的……等你的姐姐回来吧,记住,一定要好好活着,等你的姐姐……如果你不好好生活,你的姐姐回到家里,会不高兴的呀!”穆荣的眼睛再一次红了。
“好啊!谢谢哥哥,谢谢姐姐!”
方平送走客人,立即回到石洞里面,自言自语的说:“是的啊,我得好好保护自己,等姐姐回来!”
肖剑文被穆荣拉着,慢慢腾腾的回到了县城。
“大队长,你闺蜜电报!”李四妹的声音。
穆荣接过电报一看:“她好快的动作啊!几天的时间,居然就到了河南啊!”
“谁到了河南?”肖剑文问。
“你的大姨子!”穆荣嘻嘻一笑,却有些醋意。
“谁?大姨子?”肖剑文不解。
“笨蛋老公,柳下惠子的姐姐,柳下枝子,是不是你的大姨子啊?”
肖剑文没有回答,却双眉紧皱!
“怎么啦?老公?你生气了吗?”穆荣急了。
“穆荣,我没有生气!我在考虑,去追柳下……”肖剑文满眼都是杀气!
“你疯了吧?老公!你……”
穆荣万万没想到,肖剑文竟如此执拗,他居然想千里追敌!
早知如此,我不如在渗塘直接一刀结果了她!哎!后悔都来不及了:穆荣想。
“穆荣,我想了许多,我曾经在林平娟的坟墓前,和我爸爸妈妈的坟墓前,在我肖家村的大坟墓前发过誓,一定要用柳下枝子的头去祭奠他们,你知道吗,杀我肖家村人的主谋,其实是柳下枝子,龟田其实只是帮手。”
“我当然知道,但是,我们有的是机会杀她,为什么你一定要去河南追杀她呢?”
“穆荣,你提的问题,我也是考虑了许久,你想想看,他几次都可以在战场上逃脱,主要是因为两个原因,第一:如果她发现战事不利,她会立即逃离战场,这时候,人多眼杂,很容易逃脱。第二:战场上大家都在明处,一旦她知道有人专门为她而来,她就立即转至暗处,所以她可以逃脱。但是,如果我一个人去追她,她在明处,我却在暗处……”
“我好后悔!剑文!”
“为什么?”
“早知道你要千里寻敌,我那天不如一刀杀了她,告诉你吧,只有在水里,我才有机会杀她!”
“为什么?”
“因为我的外号是水里花蛇!明白了吗?”
“哦!难怪!难怪你那天很容易就让她受伤!”
“我就是听到了你经常说什么必须亲手杀了她!所以才没有痛下杀手的!”
“我也是想折磨她,才没有对准她的要害部位开枪的啊!穆荣!”
“其实,剑文,我现在想起来是你的不对!”
“为什么?”
“你折磨她的目的是什么?不就是让她多痛苦一会吗?不就是为了让她体会到死亡的颤动吗?不就是为了发泄心中的仇恨吗?其实一个人知道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也就没有害怕的感觉了!如果我是柳下,如果被你逼到了绝境的时候,我会选择自杀!不会让你称心如意的!”
肖剑文朝穆荣投去惊讶的眼光。
“你不必要这样子望着我,剑文,我知道柳下的心思,他现在根本就不在乎生与死了,她现在之所以还顽强的生存着,目的就是要与她的对手斗一斗,直白一点说,现在她,就是与你斗一斗……看看谁胜谁负?其实你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也许,你是对的……穆荣……”
“所以我认为,你没有必要这样子了,不要冒险去追杀柳下了……而应该等待时机……”
“哦!穆荣,我们去看看战士们吧!这一仗总算是打完了!接下来的战斗肯定会越来越凶险,我们也与他们一起庆贺一下吧!”
“好!”
两个人手挽着手,朝营地走去……
hd县城,一片热闹的景象,锣鼓喧天,战士们欢聚一堂,载歌载舞!
特别是离家出走躲避战争的老百姓,听到除夕前县城重新回到中国人手里了,都回家了,大家决定,正月十五重新过春节,补一个春节仪式呢。
现在军民们正在一起排练节目啊,就连李卫民、杨烈也加入了排练的行列。
看着这拥军爱民的场面,穆荣流泪了,她庆幸自己加入了八路军队伍,参加了这支仁义之师。
肖剑文更是有回到肖家村的感觉!
他们相依的看着眼前激动的人们,看着他们兴高采烈的排练……
“后天就是正月十五了,剑文,我们和这里的老百姓一起补过一个春节吧!”穆荣依偎着肖剑文。
“好!好好!很久没有这样子高兴过了……!”
看见肖剑文和穆荣走了过来,杨、李二营长停了排练,走到他们面前,李坚说:“穆大队长,剑文弟弟,也来参加活动啊!后天正月十五了,你们两个一起表演一个节目呀,让咱们的老百姓认识认识你们两个大英雄啊!”
“哥哥们,我除了会打架,什么都不会,还是做观众比较好!”肖剑文一笑。
“这样子吧!我给你们出个主意,你们两个男才女貌,文武双全,后天的活动,干脆来一个擂台比武,让我们开开眼界,也让战士们看看什么是真正的功夫,怎么样啊?”杨烈说道。
“杨烈,你这个办法不错!”李坚附和着。
“怎么样?要不要跟我玩玩?”穆荣颇感兴趣。
“我怕误伤了你!”肖剑文在穆荣耳边轻轻的说。
“谁伤谁,还不一定呢!”穆荣浅笑,乜了肖剑文一眼。
“那好吧!穆荣,我就陪你玩玩吧!你……小心点……”
“好!一言为定……!”
“不过,老婆,我们得下点赌注!”肖剑文又出怪点子了。
“好啊!听老公的!”
“如果你一不小心让我赢了一招半式,你得当众喊一声亲亲老公,然后亲我一下。”
穆荣想了想说:“没问题!如果你输了呢?”
“惩罚一样的啊!如果我输了,我就叫你一声亲亲老婆,然后亲你一下。”
“你……?”穆荣发现上当了,她追打着开始逃跑的肖剑文:“你坏……你坏……占我便宜,我等不到后天了,先揍你个底朝天再说!”
两个人嬉闹着追了出去。
望着蹦蹦跳跳出去的肖、穆二人,李坚对杨烈神秘兮兮的对杨烈说:“兄弟,我突然有一个崭新的想法,你想不想听?”
“神神秘秘的,你有什么想法?说来听听……”
李坚附耳说:“……!!……!!”
“好啊!真有你的!咱们就这么办!这样一来,他肖剑文肯定会心心念念挂念着咱们新一团,原来的太和剑,就是新一团的了……”杨烈跳了起来。
“我不是刻意要太和剑特战队来咱们团,而是觉得这事该办了。”李坚说。
“一举两得!一举两得!走!咱们分头安排去……记住,让所有知道的人保密啊!”
“这个自然……保密……”
李坚和杨烈,分头去了老百姓和战士们彩排的人群中……办事去了……
正月十五,天刚蒙蒙亮,城门口突然锣鼓喧天、鞭炮齐响……早就准备好的城市居民,一大早就开始了庆典活动……
大部分居民,已经两年没有在家里欢度春节了,今年终于回家了,且把十五当春节吧!
不一会,hd县城人山人海,街头上舞狮舞灯,热闹非凡。
除了警戒的士兵以外,全体官兵都加入了这狮灯、龙灯的行列。
一营长李坚,二营长杨烈,把肖剑文和穆荣拉出门来,跟大家一起在街道上看着军民载歌载舞。
被日本鬼子战领了两年的hd县城,重新回到了中国人民的怀抱。这热烈的气氛,是多年未见过的。
太极剑突击队的队员,便是舞狮子的主要力量,他们一个个都是武功高手,舞起狮子来,得心应手,舞得活灵活现,引得观看的群众大呼:“好看!过瘾!”
原hd县城内,所有的锣鼓班、戏班、吹鼓手、杂戏演员、说书的艺人……全部出动,来到这喜庆的队伍中……
一直闹到中午,大家才各自回家,吃“年饭!”
李坚和杨烈,则把肖剑文和穆荣,拉到了一个大大的礼堂门口。
他们两个人安排的“好戏”开始了:
礼堂门口,早已等候的杜鹃、肖琳、肖玉、李四妹,还有崔雨纯……穿的花枝招展,先把穆荣围住。
“杜娟姐姐,你怎么来了?雨纯姐姐,你也在啊?杜鹃姐姐,你肚子里的孩子同意你来吗?你看看,肚子那么大了,还跑来hd!”
“放心吧!穆荣妹妹,我是坐车过来的,我杜鹃没那么娇气啊!今天是大喜的日子,我肯定是要过来的啊!不光是我,还有你们想不到的人也来了啊!”
“大喜的日子?想不到的人?”
穆荣被众女孩簇拥着进了一个房里……
一进门,杜鹃便拿出一套新衣服……口红……扑面粉……强逼着她开始画状……
“你们这是?”一身戎装的穆荣被姐姐妹妹们弄得晕头转向:“你们?这是做什么啊?”
“等一下演戏,少个角色,你刚刚好!”
“求你们了,我真的没有演过戏!放过我吧!”
“这个角色非你莫属,同志们动手!”杜鹃下令。
大家一起脱了穆荣的军装,换上了鲜红的旗袍……又被大伙强按着画了妆……
肖玉则拿出一面大镜子,放在穆荣面前大喊:“哇塞!天姿国色,倾国倾城!”
肖琳也大叫:“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被弄得七晕八素的穆荣,哭笑不得。
她真的不会演戏啊……这该怎么办啊?
环顾四周,想找肖剑文求救,却没有看到他的人……
“剑文?剑文……?”穆荣朝天喊着。
崔雨纯说:“喊破嗓子也没用,他也是彩排去了,等一下他也要上场演戏,该出场了时候,他就出来了。”
其实,肖剑文的“遭遇”跟穆荣的一样一样的。
他被李坚和杨烈拉着进了另外一个房子。
“你们这是干什么啊?两个哥哥?今天怎么连拉带推的挟持我呀?”肖剑文笑着说。
“执行特别任务!”李坚说。
不一会,房间的门开了,李卫民走了进来……后面居然还跟着龚冬青。
“团长!原来是你来了啊!团长!龚营长!”肖剑文立正敬礼!
“今天不叫团长,今天叫哥哥!我是来喝喜酒的!是李坚、杨烈要我们赶到hd喝喜酒的!”团长李卫民哈哈大笑!
“喜酒?什么喜酒?”肖剑文皱眉问。
“剑文,我问你,你跟穆荣的关系怎么样?”
“我们?我……也就那样……”
“那样是怎样?”
“我们……我们……”
“剑文,本来我不会干涉你的私事,但是我们是八路军的队伍,部队是不允许过早谈情说爱的,但是穆荣同志和你,是一个非常特殊的情况,你们参加八路军以前,便是恋人关系了!”李卫民一字一顿的说。
“我……!我们……”,肖剑文终于知道他们的意思了,他心里一喜,却装模作样。
“你让我说完……剑文……”李卫民打断了肖剑文的话,继续说:“我特意将你们两个人的情况向上级反映了一下,得到的答复是……哈哈哈……同意你们结婚……”
“团长?真的吗?这是真的吗?”肖剑文有些晕了:“我答应过穆荣,这一仗打赢了,就和她结婚,太好了,看起来,我没有食言!谢谢团长哥哥!”肖剑文大喜道。
“今天是正月十五,好日子,花好月圆,去吧,把新娘子接过来,这里我们已经准备好了,杨烈、李坚”团长喊道。
“到!”李、杨二人立正。
“准备鞭炮,迎接新娘子!”
“是!”
“谢谢李坚哥哥,谢谢杨烈哥哥,谢谢!谢谢!”肖剑文问清楚穆荣的被“关押”的房间,一溜烟跑了出去。
见一身新装的肖剑文进门,杜鹃带领“女子别动队”一窝蜂跑了个干干净净,还把房门给锁了,又对里面的肖剑文穆荣喊道:“等一下吃饭的时候,叫你们!你们先亲热亲热吧!”
“剑文?这是?”穆荣也基本上明白问题了。
“穆荣,记得吗?我说过,等打完这仗,咱们就结婚!”
“真的啊?剑文?这是真的吗?我不是在做梦吧?”
肖剑文将穆荣揽在怀里说:“不是做梦,团长,团长夫人,杜鹃还有龚营长都是专程来参加我们的婚礼的,这一切都是李坚哥哥和杨烈哥哥暗中操作的,我们得感谢他们啊!”
“剑文哥哥!剑文哥哥!……呜呜呜!……呜呜……”穆荣伏在肖剑文怀里痛哭失声……
“老公,我真的想不到我穆荣会有今天,真的啊!我本来就是一个该死的人,想不到遇见了你,你不但给了我生命,还给了我幸福,剑文,我没有什么东西送你,我送给你的只有我的感情和真诚……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我都是你的人……!呜呜呜!”
“说什么啊?老婆!我爱你……”肖剑文搂紧穆荣。
突然,房门大开……
团长李卫民携崔雨纯,营长李坚携杜鹃、张三携肖玉、后面跟着杨烈、肖琳、龚冬青、李四妹……
门外已经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肖剑文揽着穆荣,来到了婚礼现场……
大礼堂顿时响起了热烈的、经久不息的掌声……
“同志们!太和剑特战队的勇士们,八路军新一团的同志们,你们好,今天是一九四二年正月十五,是咱们老祖宗定下来的元宵节,团圆节,也是我们hd县城的好日子:春节,更是肖剑文先生和穆荣女士的好日子,婚庆之日啊!我们首先为他们的婚礼致以热烈的祝贺,祝贺他们百年合好!白头偕老!”
礼堂里一片欢呼声:“百年合好!白头偕老!”
“肖剑文同志,穆荣同志,我们八路军没有钱啊,穷呀!我们没有像样的东西送给你们,只能够用口头祝福了,我再祝你们:早生贵子!”
“好啊!好好好!早生贵子!”礼堂里沸腾了。
“现在我宣布,肖剑文和穆荣已经成为正式夫妻,这是你们的结婚证明书!”李卫民亲自将结婚证交给了肖剑文和穆荣。
“同志们,来个热闹的,现在让肖剑文夫妇拜堂好不好啊?”
“好啊!”
“哎?李团长?拜天拜地这里有!夫妻对拜也不缺人,但是谁做高堂啊?”突然有人问!
“这个……这个……!???”李卫民团长一时也不好答复。
就在大家讨论的时候突然礼堂大门口传来了震耳欲聋的哈哈大笑声:“剑文啊剑文,你看看,看看这个人是否可以做你们的高堂!”
“大哥,二哥,三哥,四哥?你们来了啊?”
“爷爷!爷爷???”肖剑文突然发现了跟在四哥身后的:荣雷!
是的,荣雷!
他是湘东铁肩中学的创始人,老校长,是肖剑文的“爷爷!”
“爷爷!”肖剑文再一次大呼,一下子跪在荣雷的跟前,放声痛哭!
穆荣不知道怎么办,只得跟着肖剑文跪了下去。
“孩子!起来!起来!”荣雷老泪纵横,扶起了肖剑文,又扶起了穆荣。
“孩子,啥都不要说,先举行婚礼,婚礼以后,咱们爷俩好好聊天!还有,这天姿国色的孙媳妇,咱们一起聊聊天!”
“好!爷爷,你随我来!”肖剑文拉着荣雷走到礼堂台上,大声说:“……我告诉兄弟们,姐妹们,这是我的爷爷,他是我的爷爷,爷爷,!我的爷爷!我的……!!!”
“我插一句话吧,这是……”魏师长来到了台上大声说:“这荣雷老英雄,早在五十多年前,就是抗击英国军队洋鬼子的英雄,后来在湘东创建了一所学校,因为被汉奸所迫,来到我们国军部队多年了,现在他是我们93师的武术总教官!他也是肖剑文爷爷的结拜兄弟,你们说说,他够不够格做高堂啊!”
“欢迎爷爷!欢迎爷爷!”台下一片欢呼声,震天动地,震耳欲聋。
穆荣急急忙忙跑上台,恭恭敬敬的扶着荣雷,哭着喊了声:“爷爷!”
“乖孩子!哎!乖啊!”荣雷握着穆荣的手。
“好了,兄弟们,我就不打扰婚礼的进行了,请咱们的李团长继续主持婚礼,谢谢!”魏师长和李卫民团长紧紧的握手,拥抱!
然后,李卫民团长高声喊:“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
婚礼在热恋的掌声中、在一片欢呼声中圆满完成……
李卫民拉着魏师长和几个团长,来到露天酒宴,只见礼堂外面的街道上,已经不知道摆了多少桌子……
hd县城的全体居民,全体战士,今天同乐,一起吃饭、一起庆祝新年、庆祝元宵节、庆祝肖剑文和穆荣的新婚,庆祝hd县城的新生……
肖剑文一手揽着“荣雷爷爷”的腰,一手揽着穆荣的腰,坐到了首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