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如珠落,耳畔人厮磨。
娇柔的声音都融入了这场雨中。
曲挽宁这个悔啊,怎么就不小心摸到了这几片布料呢。
红色的绳结绑在身上,原本就娇嫩的肌肤,更是让顾景行欲罢不能,红了眼。
“挽宁,书看的不错,学得很好。”顾景行的嗓音此刻低沉又嘶哑,说不清的魅惑。
曲挽宁感觉浑身的骨头都快折腾散架了,可顾景行还是精神十足。
她枕着顾景行结实的胸膛,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却忽然发现顾景行的胸口有一道浅白色的伤疤。
手指轻轻地滑上去,抚摸那道疤,顾景行却是一愣,浑身都绷紧了。
“夫君,怎么了?”
听着曲挽宁甜腻腻又有些虚弱的声音,顾景行到底还是摇摇头:“没事,挽宁,别摸这里,很痒。”
这是一道剑伤。
原著的内容,随着时间的推移,已经有些细节被曲挽宁慢慢遗忘了。
可这道伤口,曾经差点要了顾景行的命。
仅差一寸便达心脏。
是在皇位之争中,被自已曾经除了胞弟外最信赖的哥哥,顾景诚所刺。
至于这位王爷后来怎么样了,就不清楚了。只知道是没死。
是心口上的疤,也是心上的疤。
“夫君,这疤是怎么来的?”曲挽宁明知故问。
顾景行紧紧搂住她,过了半晌才开口:“挽宁,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虽然似乎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可曲挽宁却深深感觉到,一股莫名的悲伤感。
此番试探,曲挽宁是想试试自已如今在顾景行心中的地位。
问这种敏感的问题,顾景行虽然没有正面回答,但却丝毫没有生气的意思。
足以证明,如今的她在顾景行心中,确实有了一席之地。
但应该只是一时的新鲜感和喜欢,还未到那种完全信赖的深情。
日子还长远,想要彻底攻略帝王心,并非一朝一夕。
趴在他的胸口,轻轻吹了口气:“呼呼就不疼了。”
顾景行望向趴在他身上的曲挽宁,像只调皮的小猫一样,心中一暖。
果然,那些阴暗的事,就不该有一丝一毫荼毒他的挽宁。
她只要高高兴兴就好。
曲挽宁只顾着哄顾景行,却忘了自已身上穿的可是那几块布啊!
他邪魅一笑,双手固定住曲挽宁的身子,曲挽宁刚想挣扎逃脱,充实感便席卷全身。
“你这个混蛋!”曲挽宁口不择言,这会真是散架了,还没叫水就睡着了。
船夫:哎哟,今天的船咋那么不稳呢,嗯,一定是雨太大,风太大了。
次日清晨,褪去风雨后的西湖,阳光铺洒上来,蝉鸣,蛙啼,将曲挽宁从梦中唤醒。
顾景行还在她身边,靠坐着翻看书册。
身边人有了动静,他偏过脸看着迷糊不醒的女子:“醒了?”声音温柔地仿佛快滴出水来。
阳光从窗户照进来,洒在她娇美的脸上,仿佛每一个毛孔都要舒展开。
“嗯……”曲挽宁的声音像小猫一样慵懒可爱,“夫君,我疼。”
顾景行立马放下书,紧张地查看,还好,只是因为昨晚战况太激烈,导致的肌肉酸疼,且那儿也有些红肿。
“我下次,温柔些。”顾景行有些不好意思,拿了温水过来,轻轻地替曲挽宁擦洗身子。
这哪是一个皇帝能干的事啊!
“夫君,还是我自已来吧?”曲挽宁有些害羞,遮遮掩掩。
顾景行却很执着:“是我不好,弄伤了你。出门在外,咱俩既是寻常夫妻,我替你擦身子也是再正常不过的。”
她皮肤很白,如今到处都是红色青色的暧昧痕迹。
又换上了顾景行提前在船上准备的衣裙,乃是一身水蓝色的蝶戏水仙裙,而他也穿着同色系的云纹锦缎长袍,站在一起十分登对。
暗卫隐在暗处,如今却当起了小厮,替两人去买了早点。
待顾景行和曲挽宁梳洗完毕,牵着手坐到了桌旁。
“夫君,这是何物?”
“暗狼,这是何物?”
“回主子,这是杭州的特色,叫‘片儿川’,属下也不懂,看当地人买这个吃,便买回来了。”
顾景行在吃食上并不算太刁,民间的食物也并非不能入口。
可吃了一口,两人都后悔了。
曲挽宁在穿书前,就经常在微博或者抖音上看到,各地人都在说杭州是美食荒漠。
虽然风景极美,当地的特色美食却难以下咽。
那会总觉得是夸大其词,都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杭州的特色美食怎么可能难吃?
这知名的小吃,本身其实和面条区别并不大,可今天这一碗,他好像……没熟。
顾景行没有浪费粮食的习惯,虽然极其难吃,却依然整碗带汤都吃了下去。
曲挽宁不由想给他竖起大拇指。太节俭了真是个好皇帝。
而她随意吃了两口,便算吃饱了。
若不仔细看,面前这一碗片儿川可说是伤了点皮毛!
换了其他嫔妃,都知道顾景行向来对自已比较节俭,从不浪费食物,为了他高兴,也会硬着头皮把这一碗都吃完的。
可在曲挽宁这儿,那些规矩都不成立,不好吃她就不吃了,绝不为难自已。
“挽宁,今天西湖中有一艘画舫,汇集了不少名家。”
画舫她听说过,在书上也看过,尤其是在杭州算是最出名的。
文人雅士,风雅骚客,汇集于此,吟诗作对,赏花写字。
但最吸引人的,并不仅仅是这些。
还有不少画舫里的姑娘。
这些姑娘一水儿都是清水名妓,卖艺不卖身的那种。
长相清丽脱俗,擅长各式各样的乐器,唱歌跳舞各有所长。
君子爱美人,自诩清流的文人骚客也爱美人。
也正是因为这些,杭州的画舫在如此出名。
甚至吸引了全国各地的文人前来,只为和美人们春宵一度。
曲挽宁掩嘴笑着:“只为了文人吗?”
如此一问,顾景行倒是尴尬偏过头去。
他倒真对清水名妓没多大兴趣,这种身份的女子,就算真看上了也不可能带回宫去。
可书上看的,他实在也是好奇。
好不容易单独和宠妃出来,不受教条的束缚,便想去凑凑热闹。
“你不想去,就不去了。”
“去去去,都是妾身想去,夫君只是陪着妾身。”
这才让顾景行那股子别扭烟消云散。
因着画舫晚上才是最热闹的,最早也得午后才去,两人便留在花船上腻歪了一上午。
顾景行并没有再折腾曲挽宁,她身上的痕迹让他有些心疼。
午后,船夫才撑着船,穿过荷花从,往湖中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