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别半年,众人终在岁末回到了京城。
挽宁的身体已然大好。
京中恰逢岁末年关,虽也寒冷,但和岩峰城那终日被冰雪覆盖比起来,实在不值一提。
挽宁在屋里,终日只穿着单薄的小袄子,实在是没少把芍药愁白了头。
好在摸一摸挽宁的手,是热乎乎的,芍药和待雪才算闭了嘴。
“娘娘,八皇子刚从庄子里接回来,这会儿已到宫门口了。”
原本还在和卿卿老六打闹的挽宁,瞬间就有点紧张起来。
“怎么办,老八要是不认我怎么办。”挽宁低声道。
“母后别担心,八弟是最懂事的!”卿卿安慰挽宁道。
“母后!珏儿那么久没见母后都记得母后呢!”老六挺起小小的胸膛,拍着自已的胸脯十分自信,恨不得挽宁多夸夸他,“弟弟不认得,儿子就揍他!揍到他认得为止!”
“你啊。”挽宁顿时被逗笑了,嗔怪地捏了捏珏儿胖乎乎的小脸。
且不论卿卿,这次她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珏儿真是懂事了不少。
只是这份懂事,全然不在读书认字上,这弹琴演奏倒是长进了许多。
八皇子快满一周岁了,虽还不会走路,但一双眼睛却格外有神。
由奶娘抱着,回到了这个熟悉的坤宁宫。
今天,家里怎么这么热闹?怎么这么多人呢?
挽宁看着阔别半年的小儿子,一时间紧张得手心出汗,就连前世和男朋友约会都没这么紧张的!
一点声音也不敢发出,生怕吓到小儿子。
八皇子四处张望,忽然,在一道娇俏的身影上顿住。
他不可置信地又看了一眼,揉了揉眼睛,再看了一眼。
忽然,咧开嘴就嚎啕大哭了起来。
挽宁顿时手足无措,总觉得是老八已经不认得自已了,不认得就算了,甚至看到自已还想哭。
瞬间,眼睛也红了。
八皇子哭得实在太厉害,上气不接下气,奶娘没办法,只好求助地看着挽宁,挽宁无奈,只好心酸地摆摆手。
谁知,奶娘刚想带八皇子下去,怀中的八皇子忽然开始剧烈地挣扎。
奶娘一时间手足无措,怀中的孩子却忽然喊道:“娘!……”
八斤没忘了她!
挽宁顿时喜极而泣,急急忙忙跑下去从奶娘怀里接过孩子。
八斤像被抛弃的小孩重见父母,满腔满腹的委屈汹涌而至,牢牢揪着挽宁的衣服,在挽宁的怀里哭得涕泪横流,他每每哭一声,挽宁的心就跟着抽痛一下。
“乖乖,娘在,娘在呢。”
“母后,弟弟是想您了。”卿卿也凑过去,抱住挽宁的大腿。
挽宁这才反应过来,孩子并不是不认得她了。
而是许久未见,太过思念。孩子不会表达,只能通过哭泣来表达情绪。
就如当初老六在她床边“演奏”了一曲百鸟朝凤一般。
都说母子连心,怎可能因为半年的分离,孩子就忘了娘呢。
就像挽宁,也时时刻刻记挂着孩子们。
八斤在挽宁怀里哭了许久,直到筋疲力竭在挽宁的怀里睡了过去,那小手好牢牢攥着挽宁的衣袖,似乎生怕娘亲再次离去一般。
*
日子似乎又渐渐回到了正轨。
回到宫中歇息了几日,说是歇息,实则也无法休息。
如今,沐姐姐不在宫里了。六宫诸事繁忙,尤其马上就过年了,宫里的杂事更是多了不少。
“若是太累,这协理六宫之权亦个分下去,慧妃润妃还有容妃都是极好的。”顾景行这阵子亦是繁忙,每日都要接见来自其他国家的使臣,亦要和大臣商定如何治理西域。
毕竟西域幅员辽阔,虽各方面发展比不上天禧,但其中蕴含的资源亦不在少数,只是还需开发。
如今西域已是天禧的国土,百姓的事亦是国家大事。
见挽宁整日忙得不可开交,到底还是心疼挽宁的身体。
挽宁从一堆账本中抬起头,笑道:“也就是最近忙一些,等过了年便好了。我的夫君励精图治,身为妻子,总不能是个窝囊废吧?”
顾景行笑笑,索性放下手中的奏折,坐到挽宁身边揽上了她的腰肢。
轻轻捏了一把,满意道:“这段日子徐怀夕给你备的补品是真不错,这才过去几个月,这小肚子上都长肉了。”
挽宁嗔怪地推了推他:“嫌我胖了?”
顾景行笑得张扬,与其说是胖了,不如说是丰腴了不少。
腰上虽有一层薄薄的肉,但远远没有胸口涨得多。
那一对兔子,竟是比挽宁刚入宫的时候还要丰腴上了许多。
尤其是今日,挽宁穿着抹胸襦裙,深深的沟壑把那一对显得更为圆润,肥美的脂肪散发着迷人的奶香,顾景行瞧了一眼,那目光就再也移不去了。
很快,原本关切的目光就变得愈来愈炽热,似是要把挽宁的裙子洞穿,好看一看里面的大好风光。
顾景行从后面抱着挽宁,蹭上挽宁的耳根,炽热的气息喷洒在挽宁的耳后,他知道,挽宁的耳后最是敏感:“挽宁,好久没有……”
他没有,挽宁更是没有。其实上个月挽宁就暗示过顾景行,却被顾景行以担心挽宁身体的理由给拒绝了,甚至还自已去冲了凉水澡。
挽宁玩心大起,娇笑道:“夫君,人家这会儿好忙呢,不然,你再去洗个凉水澡?”
顾景行眸色一深,眼底的火被她这副欲拒还迎的娇俏模样彻底点燃。
咬住她的耳朵,轻声道:“就算洗,也得和夫人一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