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犹如星辰在夜空中骤然炸裂,其威力之强,竟让天地都为之颤抖,回响之声不绝于耳。
耀斑熔炉那原本看似坚不可摧、闪耀着幽蓝色光芒的能量外壳。
在夏恩的全力一击之下,竟如同脆弱的纸张一般,被轻易撕扯开来,露出了一个深邃无比、仿佛能吞噬一切的洞口。
那洞口宛如宇宙间最为神秘莫测的裂缝,其边缘的空间扭曲得如同沸腾的液体,闪烁着奇异的紫色光芒。
展现出一种令人心悸而又无法抗拒的美。
这一刻,时间仿佛真的凝固了,空气也为之静止。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所深深震撼,他们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只剩小半残躯的夏恩,没有片刻的迟疑。
他借着这股冲天的爆炸力量,如同离弦之箭一般,从鹤熙的耀斑熔炉破裂的洞口中,疾冲而出,迅速逃离了那座仿佛能吞噬一切的熔炉,随后打开虫洞……
鹤熙的目光紧紧跟随夏恩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惊讶。
但随即又被平静所取代。
她深知,夏恩的逃脱只是暂时的,那笼罩在熔炉上方静默的时空牢笼,才是他真正的束缚。
果然,正如鹤熙所料。
刚刚冲出熔炉,打开虫洞的夏恩,瞬间便撞在了,笼罩在恒星耀斑熔炉之上的时空牢笼里,然后被那无形的时空牢笼困在了虚空之中。
计划失败的夏恩,有些气急败坏的冲着鹤熙咆哮。
“卑鄙!”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不甘与愤怒。
鹤熙轻轻一笑,那笑容中既有得意,也带着几分玩味。
“这不过是防患于未然的手段罢了。”
她轻轻挥动着手臂,囚禁着夏恩的时空牢笼,立刻随着鹤熙的手指开始变动。
然后慢慢缩小,最终牢牢的将夏恩困在方寸之间,活动范围越来越小。
“你会后悔的!”
夏恩咬牙切齿地警告道。
“后悔?”
鹤熙挑了挑眉,颇为兴奋的调侃道:“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呢?”
“应该很令人期待吧!”
“嘻嘻嘻。”
周围的天使们都被鹤熙的话语逗乐了。
一个个纷纷掩嘴轻笑,发出清脆悦耳的笑声,如同春日里轻拂过林间的微风,给这片肃杀的虚空,带来了些许欢乐。
夏恩被鹤熙的话噎得说不出话来,他本想不管不顾的开口辱骂发泄情绪。
但理智告诉他,这样做只会让自己陷入更加被动的境地。
他强压下心中的怒火。
深知,此刻的他已经处于劣势,天使们显然对他的手段了如指掌。
而他对于天使的底细却知之甚少。
若是一味地冲动行事,只会让他再次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想到这里,夏恩不禁有些暗自懊悔。
他刚才实在是大意了,不该直接开启虫洞逃跑的,他应该先冲出来看看,然后确定没问题了,再开虫洞就好了。
如今虫洞失效,只剩残躯的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时空牢笼,将他束缚在虚空之中……
看着眼前频繁变动的时空参数,夏恩暗自叹了口气。
此刻他的泰山意识暗质计算机的算力,完全跟不上时空牢笼扭曲改变的时空参数。
这导致他无论往哪个方向移动,周围的时空都会被时空牢笼扭曲。
现在唯一逃脱的希望就是粉碎这具身体,使用精神意识波的形式逃脱这处牢笼。
但现在他不想这么做。
反正最终都是死,他着什么急。
再者,看鹤熙这一连串的表现,似乎也并不想杀死他,不如……
不对。
等等!
夏恩脑中突然灵光一闪,瞬间回过味来。
靠。
他中计了!
这群天使之所以对他苦苦纠缠,绝对不仅仅是因为,他把造神技术泄露给了里斯坦星文明。
最重要的应该是,他向里斯坦文明泄露了暗位面屏蔽技术。
让天使的“洞察之眼”部分失效,这才让这些天使大佬们感到了威胁,以至于对他产生的好奇。
鹤熙次次戏弄他不杀,看着他慢慢挣扎,应该就是想逼着他不停的暴露底牌……
靠。
这群天使是来耍猴的!
现在的夏恩,根本不知道天使究竟掌握了他多少资料,再这么不管不顾下去,只会让他的处境更加处于劣势。
不能再无脑的暴露他手中的黑科技底牌了。
该怂的时候就得怂,夏恩在心底暗暗打定了主意。
彻底放弃了挣扎的夏恩,将盔甲,武器都收进暗空间。
直接选择了躺平。
爱咋咋!
老子不打了!
夏恩目光微凝。
反正现在已经确认你们发现不了老子精神意识波,这就代表着无论你们怎么搞,都无法触及老子的根本。
哼哼。
既然你们如此的盛情相邀,这次老子就如你们天使的意,看看你们这群小短裙们到底抓老子回去,想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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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候情况不对,老子再自杀跑路也不迟。
三个月的时光悠然流转,梅洛天庭的景致依旧如诗如画。
阳光温柔地洒在翠绿的草坪上,为这片圣地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在这片宁静之中,凯莎与鹤熙悠然自得地坐于其间。
两人中间,一张精致的中式小茶桌静静摆放,其上茶具齐全,散发着淡淡的茶香,与周围的景致相得益彰。
凯莎身着一袭金色花纹的纱质常服,那轻盈的布料随风轻轻摇曳,仿佛连风都为之倾倒。
她优雅地伸出手,指尖轻触那温热的茶壶,缓缓提起。
动作间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高贵与从容。
她细心地将茶水倒入两人面前的茶杯中,那清澈的液体在空中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最终落入杯中,发出悦耳的声响。
“近来和他交流的怎么样,顺利吗?”
凯莎轻轻放下茶壶,端起自己的茶杯,轻抿一口。
那茶香瞬间在唇齿间绽放,让她不自觉的微微眯起眼睛,似乎在品味着茶中的韵味,又似在期待着鹤熙的回答。
“唉……”
穿着露肩粉紫色常服的鹤熙轻叹道:“几个月来一直都是我说,他听。”
“老娘的嘴都快磨秃噜皮了,还是没从他嘴里套出什么有价值的信息来。”
“噗嗤。”
凯莎笑出了声。
“你就没想着,给他上一些手段?”
“怎么没有。”
鹤熙扶额道:“老娘把能上的都上了,可人家根本就不在意,我又不能真的把他弄死了。”
“哦?”
凯莎挑了挑眉毛。
“要不要把他交给我来炮制、炮制。”
“不要。”
鹤熙咬着银牙恨恨道:“我再玩一段时间,老娘还就不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