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已是一年之后,此时木齐已是初二的学生,不过他的学习心态与以前没有太大变化,仍是那般吊儿郎当,得过且过的心态。但是初中与小学的学习环境相差太大,大部分时间被局限于学习之中,每天有上不完的课,写不完的作业,考不完的试,忙碌的学习生活早已让他心生厌恶之感,繁冗复杂的课程,让其身心疲惫。
渐渐地,他的学习成绩已到惨不忍睹的地步,直接从入学的班级前五名滑落到现在的四十名开外,当然他还不是垫底的,毕竟整个班有六十多人。成绩上的落差,使得他有些闷闷不乐。周围的同学大多数都在奋力拼搏,争分夺秒的提升成绩,少部分的同学则是主动弃权,游走于学校和社会之间。这两类人,木齐都不认同,故他的周围几乎没有什么朋友。在他人眼中,木齐就是个另类,没人与其亲近。
课堂之上,木齐坐在教室偏僻的角落里,目光呆滞的看着犹如天书般的黑板,心中早已一潭死水,毫无波澜。对于课上所讲的东西,他提不起一丝兴趣。
“木齐!你又在开小差,就你这个样子,什么时候能把成绩提高啊!课堂上你不是睡觉就是发呆,考试一塌糊涂,能否考上技校还是个问题,你就不能沉下心来,好好学习!”站在讲台的“路不平”看到木齐又在走神,边吼边扔粉笔头。
“路不平”,姓李,名平,木齐的外语老师,这个绰号由来已久,因为她右腿受伤落下残疾,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用路面不平来形容她走路时的样子。
被眼前的叫声来回现实,木齐擦了擦额头上的粉笔印,正正上身,瞪大眼睛看向黑板,恨不得要将她所讲的内容全部塞到脑袋里。然而,这些皆是徒劳,没有语言方面的天赋,再怎么努力也是白扯。
一天头晕目眩的学习总算熬了过去,晚自习过后已是晚上九点,木齐仍然不紧不慢的往书包里收拾着东西。等其他同学走的差不多了,他才慢悠悠的向校外走去。
除了孤单之外,木齐选择这个时候离开学校,也有另外一个原因,那便学校周围治安比较差,晚自习过后,校门口不远处,经常有一些小混混闹事,见了女生,财色皆要,见了男生,只为求财。
当晚,月朗星稀,虽已夜深,但夜色还算清亮,当木齐即将通过落寒村庄时,忽然前方有异样,眯眼仔细看去,竟然是丰榕的身影,这种情境下他能认出来,不是没有原因的。
丰榕,班中学习委员,成绩名列前茅,温文尔雅,桃腮杏面,肤若凝脂,举手投足之间给人一种温馨之意,让人生不出一丝歹意,如此绝美之人,怎能不让人注意。
只不过此时并非丰榕一人,在其面前站着一高一矮的两个人影,此时木齐好似意识到什么,借着两旁大树的遮挡,赶紧静悄悄的溜上去,一探虚实。
“你……你们是谁?要干什么!”丰榕的声音与平时有些不同,夹杂着一丝惊恐之意。
“嘿嘿,这个时候出来还能干什么,难道遛弯散心不成?”矮子笑道。
“我们没别的意思,就是将你带走。希望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乖乖跟我哥俩走便可。”高个低声道。
“现在还没出村,虽是深夜,但只要我高声喊叫,肯定会有村民出来,到时候免不了一顿打。”丰榕安抚下心情,冷静喝道。
“呦呵,这么快就冷静下来,还有时间分析眼前形势,乖乖,小小女娃,心思不少。不过,我劝你没必要这么做,因为方圆百米之内的村民一时半会醒不来。”矮子不以为意。
“与她无需废话,直接抗走便是。”高个有些不耐烦道。
“你懂个屁,她后面还有个‘尾巴’。喂,后面的人,出来吧,爷爷可不想与你耗着。”矮子转头喊道。
此言一出,木齐以为自己暴露,刚想从后面走出来时,忽然一个人影从他前面窜出来,快速跑向前面,来人欲要先发制人,不给那两人反应的机会,临近之时,一个腾空跃起,挥其右拳,击向高个,令人惊讶的是,高个背后好似长了眼睛,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上半身突然一百八十度旋转,伸出左手迎向袭来的右拳,“啪啪”数声指骨断裂声响起,又见高个左臂向外甩去,来人犹如断线风筝,砸向旁边树干上。
“啊!”的一声惨叫,来人口中喷出鲜血,因承受巨大的冲击之力,他的后背肩胛骨断裂,剧烈的疼痛感使其难以呼吸。
“宵小之辈,还敢玩偷袭,若不是有所顾忌,你早已变成亡魂。”矮子双手环胸的讥讽道。
转眼间,胜负一定,那人见形势不利,赶紧改变策略。只见他从小腿处,抽出一柄匕首甩向那名高个,“嗖”的一声匕首疾驰而去,就在匕首距离高个面门十公分处,响起“嗡……”的一声清脆之音,只见高个用食指和无名指紧紧夹住匕首。
“雕虫小技!不陪你玩了,我们还有正事要忙。”高个说完,便将匕首扔向男子后面的大树,“滋啦”一声,碗口粗细的主干瞬间被轰断。
“你……你们都到是什么人!她乃九龙社肃杀堂主丰铭之妹,你们竟然抓她,你们惹上大麻烦了!吃了熊心豹子胆,不知道天高地厚。识相的话,赶紧离开,否则堂主之怒,可不是你们所能承受的。”男子怒目吼道。
“聒噪,威胁我们的人还没出生呢,九龙社算个亼皃。”高个冷笑完,大手一挥,一阵阴风袭来,男子瞬间失去意识。
“哼!仅有蛮夫之力而已,不足为惧。妄心,动手抓人。”矮子冷哼一声道。
“刑冥,已经打包,走吧。”妄心答道。
不知他用何手段,丰榕如提线木偶,神采全无,被其抗在肩上。
“等等……还有一个!”刑冥神色有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