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快了……!”他们忍不住轻声念叨。
这是出乎所有人预料的一战。
然而。
秦元盛未曾走多远,便见到一所更加庞大的军队阵容,他们竖立着秦皇朝的旗帜,‘秦’字在风中猎猎吹动。
秦恬。
秦皇朝将军。
万仞山宗主。
这些人。
此刻再看向那位披甲男子眼中只有无穷的敬佩与信服,早在先前秦皇朝大军开拔,秦元盛将大部队留在此地,只带走了少许人而这些人也多是从秦皇朝被拉来充数的降服势力,他们都幻想着攻破皇朝,取得丰厚回报。
唯有秦元盛执意将大军精锐留守此地。
在当时。
还有人怒叱。
认为。
秦皇朝大军血勇无双,何须如此胆怯畏惧,只需大军压迫绝对的优势自然会取得胜利,而现在再回想,若是将整支军队都带上,迎接他们的将是何等悲痛的惨剧,纵然有少许人会逃走,可再攻荒州已成笑话,需从秦皇朝再搬援军。
入军帐后。
秦元盛依旧稳稳的端坐在那,并没有因为先前的大军折损而动摇,也未曾因为麻衣青年的死而产生波动,在他看来齐东远若是足够谨慎便不会出现在那个位置,而他也完全有能力保住对方,可既然出现在荒州边界,便要做好自负的本钱,若无便只能死了。
“还是这般自大!”秦元盛轻声道,在那个时期他便认识齐东远,知晓是什么性格,本以为二百年的沉淀与磨砺已经足够了,未曾想到只是遮盖了表面,而骨子里的那股自负却是丝毫未散。
微微垂眸。
想着今日战果。
有损伤。
收获却更大。
那第一批被他带去的人,绝数都并非秦皇朝大军出身,本身就桀骜难关,纵使此刻被他所震慑,若是入了荒州还不知会疯成怎样,从那听说入荒州便可大肆掠夺便急匆匆的当首批人,便能看出性格。
因此这些人的死去他并不心疼,反而看出了荒州的底气,这在他看来是很赚,并且随着这场战败的传回营中,虽然会低迷士气但只是短暂的底沉,很快便会化作仇恨爆发出更强的战斗力,并且这场落败也将警醒这群骄兵。
他们面对的。
不是寻常势力。
而是神州大陆的九洲之一。
再以高傲的姿态面对。
迎接他们的。
将是先前死去之人的下场。
这无疑也是很赚,唯一头疼的是死了这么多宗门势力之人,这些势力宗主铁定不会善罢甘休,本想着让后辈出来捞便宜占军功,那想到不声不响的全死在那,这谁能受得了,不过这对他来说都是小事,唯一让他沉吟的是如何攻破荒州?
想从阵法之道大破。
已然不可能。
比齐东远更强的。
秦皇朝不是没有。
但不是他能调动的,况且攻破一个小小的荒州他的父亲还不允许将秦皇朝的砥柱请出来,所以阵法之道可以无视了。
“那便只能选取另一种方式了!”秦云盛睁开深邃的眸子。
……
……
而此时。
荒州。
却沉浸在一片喜庆当中。
这场大胜。
堪称大捷。
哪怕是简青竹都流露微笑,因为刚刚秦皇朝死的人确实不少,依仗这些人想再换来反攻已经是痴人说梦,荒州又有短暂的喘息机会,这在他看来是件好事。
外面。
诸势力。
尤其是天机阁的探子,更是不容放过这等战事,他们匆匆跑去尾随在秦皇朝等人身后,想知道他们是否是直接打道回府,而当他们追了一段时间后豁然之间,一座更加戒备森严宛若堡垒的军队大营浮现在眼前,一股凉意直冲天灵盖。
“怎么……可能!”天机阁的探子嘴唇哆哆嗦嗦,相比于刚刚秦皇朝展露的大军,这支军队更加的戒备森严,更加的威严肃穆,也更加的凌厉煞气,与之一比先前的秦皇朝精锐就是游兵散将。
而此时天机阁的探子忽然听到一个声音,便见到不远处站着几位衣着斥候衣袍的人,笑眯眯的望着他道:“看好了吗?”
他想跑!
“噗!”
一抹刀光亮起。
一颗头颅飞起。
真正的大军。
又怎会被人轻易发现?
斥候巡视在四周,做那无声息的戒备,任何闯入之人都将迎来他们的镰刀,而这所真正精锐的秦皇朝大军就这么无声的守在此地,窥视者荒州,而外界,还皆以为秦皇朝的这位统帅,秦皇太子已经回朝般援军了!
剑州尚有人在轻笑道:“也不知秦皇太子的失利,是否会动摇自身的地位,骤然损失如此之多,哪怕是秦皇都会心疼吧?”
然而。
那些久居中州与秦皇朝打过交道的人却不免皱起眉头,在他们的印象当中,秦元盛并非是那种软弱无力的太子,早已在边疆之地撑起一片天,甚至即将打下中州的一所古老道统,而今日的失利有些不像秦元盛的为人,与传闻当中比起却未免太弱了些。
可短暂的沉吟,想到今日发生的事,谁能想到秦皇朝大军已无声息陷入杀阵之中,这是属于天命不可违,哪怕秦元盛再英勇面对此事也只有无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