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满是血色与挣扎。
“噗!”
亿万道量劫剑光。
白茫茫的。
渲染整个天地。
而随着降临。
“扑哧!”
整座苍穹,刹那之间被染成了血红色,无数悲戚的呐喊声在此时响起,阵法之内宛若人间炼狱,秦皇朝大军遭遇前所未有的劫难,寻常将士根本抵挡不住,肉身如薄纸般被轻易的贯穿,死伤惨重。
望着那人间炼狱的一幕,秦元盛呆呆的站在那,他以为将楚询调走之后,没人掌控的阵法凶威无法释放,将是秦皇朝的大好机会,而实际上也确实如此,他已经距离攻破阵法不远了,可凭空走出的这位白色斗笠男子却击溃了他的一切梦幻。
他的脸庞逐渐狰狞起来,瞅着白色斗笠的神秘身影,心中杀意衍生到极致,他从未如此愤怒过,这些身陨之人不仅仅是他的部将,更是他一手提拔训练出来的精锐,却在此地尽数折损,何等悲壮。
“噗噗噗!”
若说还有完整之地。
或许。
唯有那雕栏画栋的巨大楼船,尚且在无尽量劫下无忧,而楼船上的秦皇朝将士麻木的看着身旁的人间炼狱,既有冷汗在升腾,也有无穷的悲戚之意,那是兔死狐悲,那我庆幸,也是怒火,因为未曾上船的还有他们的至交好友。
“可悲!”
“可叹!”
那工匠老人也惋惜叹息,他又取出手中的几样东西,有木马,有小船,有风筝,都是些寻常孩子的玩具,本来这些并无大用,可此刻也顾不得这些了,他们盛放开来,随着脱离掌心,巴掌大的木头风筝化作了巨大的磨盘风筝,庇佑一方将士。
数样东西挽救了秦皇朝些许精锐,但纵然如此,秦皇朝大军在那一念之间几乎与崩溃无疑,所遗留着不过十分之三!
“何其血腥!”
“何其残忍!”
秦元盛将这些目睹,他悲怆的闭上眼睛,眼角竟流淌出两行血泪,等再睁开之时猩红的眼眸已演化出无穷的杀意,他死死的盯着白色斗笠的神秘身影,心中杀意在此时绽放到极点,咆哮道:“我必杀你!”
“嗡!”
那杆绽放在虚空中的方天画戟铮铮颤鸣,滔天的血气如若焕发出它的本性,在其身后有尊宛若魔神般的戟道虚影矗立在那,它嗜血而阴冷,又像是有了智慧在贪婪的盯着那些血气,不管敌我,都在贪婪而肆意的吞噬。
“斩!”
秦元盛咆哮!
手持魔戟!
猛然斩下。
血色的戟光。
震动九天!
秦皇朝的镇北将军秦夫,身上也弥漫着浓郁的煞气,身为镇北将军也是从戎之人,目睹战友的迭亡,心中悲戚已达到极点,悍不畏死的挥舞手中的长枪。
而他的身旁那些庇佑一方士兵的将军,此刻再无牵挂,无不是爆发出愤怒的血勇,不顾一切的向前拼杀,将战将的兵煞全力展露,以至于让外面观战之人,纵然隔着遥远都感受浓郁的兵道煞气,忍不住道:“这便是战场吗?”
能将一个人的实力展示到极致。
经常在里面砥砺。
生死拼杀。
往往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同时也知晓为何会有那么多人,在境界无望突破后会选择入军中从戎,因为战场的生死搏杀还有氛围会让他们触摸到此生不可能再碰到的瓶颈,会给他们重新有修道之感的念想,也因此战场很惨烈!
“咚咚咚!”
沉闷的声音。
响彻天穹。
那阵法的裂痕在不断加剧。
纵使是楚询。
都有无力之感。
而在这些时间,那些无量剑光也并非是看戏,它们将一座庞大的木马撕裂,这宛若天马的庞然大物破碎之时,依附在其上的秦皇朝将士纷纷遭劫,那巨大的风筝从中被剖开,不知多少人也亡故。
“咔!”
但这都是短暂的,当那可怕的大戟透过阵法,有一道戟尖闪耀亮时,一股可怕的兵道凶煞扑面而来,让荒州这群严阵以待的大军无不是如狂风骤浪的卷席,一双双眼眸当中凝聚着惊骇,胆子都隐隐撕裂。
“清风扶正!”
儒教的儒修在齐齐念道,以浩然正气的清风抚平同盟之间心底的畏惧,可望着那如魔神的身影,还有撕裂出戟尖的存在,他们有预感这座阵法要保不住了!
荒天宫宫主深吸口气,看向了身旁这位白色斗笠男子,他不知此人是谁,而凭借刚刚实战出的阵道,他已经有所猜测,若是没意外应该是东凰圣地昔日残留的高手,若是如此,那九号擅长阵道之事也有了说法。
若是有这么一位阵法高手在,九号的真道也不是凭空而来,同时也微微困惑这位阵道高手为何不以真面目来示人,不过也无所谓了,他盯着那手持魔戟的秦元盛,道:“我会尽量托着他,直至楚询抽身赶来!”
“不了!”
白衣斗笠的男子摇头。
荒天宫宫主。
挡不住他。
并且。
秦元盛的目标也不是荒天宫宫主。
“要裂开了!”楚询轻声自语。
“咔!”
当先前那道戟尖贯穿阵法进入荒州时,人们就有这道觉悟,而随着接下来的数道霸道的攻击,更是强烈撕碎阵法的一道豁口,自此……荒州阵法破碎!
秦皇朝余留大军。
杀入荒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