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魅力有这么大吗?
还是说他爱自己爱的无法自拔?
常人这样想那叫自恋,但李富贞这样想那叫认知清晰,她从小见过很多同学这样,倒是大学以后就少了许多。
李富贞想了想,轻轻提醒一句:“有些事没必要这么着急的。”
“??”
李在赫蒙了,有些不敢相信这女人的心思有这么准,他试探的问:“你都知道了?”
“嗯。”李富贞耳根微红。
“...”
你脸红个泡泡茶壶啊!
咱两说的是一件事吗?
李在赫懵逼之于试探的问:“那你知道什么了?”
脸红意味着什么...
青春期?
不。
她肯定是想多了,李在赫总觉得她哪里不对劲。
李富贞听到这话却有些羞恼的瞪了他一眼,耳根的红似乎开始蔓延,她深吸了口气压住心里的怪异,再次提醒一句:“你自己判断,不习惯就先去车里待着。”
语罢,李富贞就直接走人了。
再待下去鬼知道他能说出什么话!
对她来说,一句话重复两遍,已经表露了一部分真心,这已经是她能做的极限了。
目送对方重新回到名利场,李在赫却有些犹疑。
她到底哪里不对劲?
“具体想到什么鬼地方去了?”
怎么还脸红了...
酒店角落的沙发上,李在赫看着那边时而举杯的李富贞,眼神不断闪烁。
他回忆了最近所经历的怪事,试图推测对方这样做的原因。
没有缘由的给自己了新合同,莫名其妙的接受按摩,院子里帮自己解围,让自己来到这聚会...
这一切看似没有关联,但实际上已经从侧面表明了对方的心思在不断转变。
从不确定,到确定,进而确定以后进行验证。
这不就跟他做任务确定目标一样?
先踩点,寻找目标人物,确定之后再制定行动计划,进而行动,根据目标反应再做调整。
那么问题来了。
“她确定了什么?”
“为什么要这么做?”
“刚才的反应为什么那么奇怪?”
利益?
不。
她不差钱。
对错?
不。
这不是对一个员工该做的事。
那是...情感??
李在赫精神一震,但随即又不可置信。
“难不成她看上我了?”
“...不可能吧。”
李在赫之前虽有些心思,但那只是建立在女人漂亮且有钱并且符合他的审美。
与其说是男人的通病,不如说是所有人的通病。
就像女人在商场看见喜欢的包,小孩遇到喜欢的玩具,男人遇到穿着黑丝的妹子。
总会多看多想的。
但当时因为干扰了自己的计划,李在赫已经果断压制下来。
只是我都压下来了,你怎么还上去了?
李在赫轻轻呼出一口气,如果真是如他想的那样,那怎么办?
小李:接受啊!还能怎么办!
大李:不,不能接受,你是兵王,你不能沦为金钱的奴隶!
脑子里两个小人开始打架。
李在赫思绪有些混乱,他拿起旁边的点心囫囵吞了下去,再一次将这件事替换成自己熟悉的东西。
战场。
如果把男女之间的情感比作战场,那么一切都一目了然起来。
对爱情这牺牲无数前辈的战场,李在赫一直忌讳如深。
因为这战场它...压战力!
甭管你多有钱,多牛逼,多有才,一旦进了这战场。
智商属性直接兑减百分之九十!
这很可怕!
不仅会让其做出常人难以理解的事,还会为了得到胜利做出伤害自己的事!
犹如困兽斗争,常见于十八至三十岁之间,四十岁也有,五十岁有些出奇。
将男女情感替换成战场后,李在赫稍微捋通了思绪,明白了接下来该怎么走。
“是了,此时的战场就只有我们俩人。”
“她在明,我在暗,谁先暴露谁被动。”
“只要我不暴露,她自然摸不清我的心思,这样我就永远主动。”
李在赫瞬间明悟,但随即想到这样做的一个缺点。
短时间对方摸不清还好,但长时间摸不清对方可能就放弃走人了。
但走人影响他薅羊毛吗?
...
肯定影响啊!
在战场上他们是亦敌亦友的存在,但下了战场,理智占领高地,就会相看两厌。
那时候他还能薅羊毛?
牙不被崩掉就算好的。
“就当是缓冲地带吧...”
李在赫对这些东西没有经验,暂时只能这样随机应变,等自己想通之后再做决定也不迟。
另外,这只是他根据对方脸红做出的一个判断。
万一自己想多了呢?
“...”
毕竟这世界上是有看对方一眼就想到孩子叫什么名字的人的。
但根据几次事件思考,李在赫觉得有百分之八十的几率没猜错,还有百分之二十属于误判。
李在赫陷入思索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一道目光在他和李富贞身上飘过。
“罗熙,你这女儿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啊。”
与洪罗熙说话的贵妇是半岛现在汽车集团五子的夫人玄恩贞,地位比她差不了多少。
如果说盖乐世是所有领域都有所涉猎,那么如今的现在集团则是在汽车,造船建筑等核心领域牢牢占据龙头地位。
很不巧,盖乐世最近几年有造车计划,所以两家的关系难免有些微妙。
这时候说这些话,洪罗熙很难不多想,虽心里质疑女儿,但在外人面前,她不落下风的回怼道:“刚成年自然叛逆,但起码家庭顺遂,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哦,对了,不知道孟宪哥最近怎么样?”
“...”
玄恩贞脸色绷不住了,冷笑道:“你这嘴还是这么出挑。”
玄恩贞的丈夫因为替那个抢夺总统位置的公公承担责任,被直接送进监狱。
虽可以出入,但在外人眼里,你进去就是进去了。
这算是丑事,也算是底线问题,洪罗熙已经算是撕开她的疤痕了。
洪罗熙笑了笑,说:“你知道的,什么人我说什么话。”
“呵。”
玄恩贞自找无趣,径直离开。
倒是洪罗熙出言讽刺之后,视线落在那个女儿身上,有些怀疑刚才看到的那一幕,半响后摇了摇头。
“喝多了吧...”
李富贞本就白皙,脸红自然明显,但洪罗熙压根就没有多想。
就像是有人开着法拉利到酒吧喝酒,谁也不会想到对方连五块钱的停车费都掏不出来...
因为这压根就不符合常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