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东辰站在车厢的窗前，外面的暴风雪依然在肆虐，雪花如同无数利刃划破漆黑的夜空。暴风雪将列车封锁在了这个孤立的世界里，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李东辰的脑海中，却有一道难以抹去的阴影，那便是赵天阳的过去——那个他未曾深入了解，却一直在背后操控一切的谜团。
“赵天阳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李东辰自问，目光透过窗玻璃，望向遥远的雪地。车厢内的灯光昏暗，气氛压抑，仿佛每个角落都弥漫着未解的秘密。
李瑶的身影从他身后走过，她的眼神中依然有些不安和复杂。“李东辰，我知道你对赵天阳的过往充满好奇，但有些事情，恐怕你并不想知道。”
李东辰没有转身，依旧凝视着窗外。他知道，李瑶并非想要保护他，而是在犹豫是否将赵天阳的过往揭露出来。赵天阳的死亡不仅仅是他个人的结局，而是许多被他操控过的人的开始。
“我希望能听听你知道的。”李东辰的语气平静，但在李瑶的耳中却像是带着某种无法抗拒的力量。
李瑶沉默了片刻，最终走到座位旁，坐下，目光低垂。她缓缓开口：“赵天阳出生在一个普通的家庭，父母早逝，他是一个孤儿。你知道的，商界中大多数成功的人都有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去。赵天阳也不例外。”
李东辰没有插话，继续静静地倾听。李瑶似乎是要将这个久压在心底的秘密一吐为快。
“他从小就展现出非凡的商业天赋，”李瑶继续道，“不过他性格冷酷，甚至有些病态。他的眼中，从来没有过所谓的‘底线’，任何能够让他获得权力和财富的手段，对他来说，都是合理的。记得有一次，我曾问过他，为什么如此冷酷，赵天阳当时只是冷笑了一声，说他活得越久，越明白一个道理：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真心待你，只有利益和权力才是最真实的。”
李东辰眉头微微皱起，赵天阳的成长背景，让他更加深刻地理解了这个人为何如此冷酷无情。一个人在极度贫困和孤独的环境中成长，往往会形成极端的价值观，而赵天阳显然将这种价值观贯彻到了他的整个商人生涯中。
李瑶似乎感受到了李东辰的思考，接着说道：“他的商业帝国，是在一场场肮脏的交易中建立起来的。你不懂，赵天阳的商业手腕非常阴险。他几乎与所有的商业大佬都有过交情，但这些交情大多建立在‘交换’和‘控制’之上。”
“控制？”李东辰重复道。
李瑶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他总能找到别人最脆弱的地方，然后掌控对方的命运。每个人都在他的棋盘上，像一颗颗棋子。曾经有一个商界的竞争对手，想要把赵天阳赶出市场，结果不仅失去了公司，还丧命。你可以想象赵天阳有多么冷酷无情。”
李东辰沉默了一会，眼中闪过一丝动摇。他知道，赵天阳不仅是一个商人，更是一个精通权谋的高手。他的死，不仅仅是一宗单纯的谋杀案件，它背后很可能隐藏着一场精心策划的复仇。
“但是，赵天阳并非没有脆弱的时候。”李瑶突然低下头，仿佛陷入了回忆的漩涡，“他曾经爱过一个人，那个女人，他为她做了许多事情，甚至在商界的对手面前低头求情。可最终，他被那个人背叛了。你能想象，一个冷酷到极点的人，竟然也会被感情左右吗？”
李东辰的眼神变得更为复杂。“你说的这个女人，是谁？”
李瑶苦笑了一下，“她不是你想的那种温柔的女人，反而是个极其狡猾、充满欲望的女人。她利用赵天阳，攀附在他身上，最终把他推向了商界的顶端。然而，她也在赵天阳最脆弱的时候，选择了离开。他曾一度陷入绝望，甚至想过自杀，但他最终选择了复仇，选择了继续前行。”
李东辰觉得心头一阵沉重。他意识到，赵天阳的过去并不像他所看到的那么简单，他身上有着太多无法言说的秘密，这些秘密也许正是赵天阳死后的关键。
“这件事和他死后的命运有关吗？”李东辰问道，声音沉沉的。
李瑶抬起头，看着李东辰，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赵天阳活着的时候，始终没有放下对那个女人的仇恨。他把所有的仇恨都投射到了这个女人和她的家族上。为了复仇，他与不少政商界的势力建立了联系，甚至不惜将自已推向更为危险的边缘。”
“他是不是一直在追求某种不可告人的交易？”李东辰又问。
李瑶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赵天阳与那些势力的关系，远比你想象的复杂。他有过几次大规模的交易，涉及到商业、政权，甚至黑市。每一次交易，都让他更接近自已的目标——那就是摧毁背叛他的人，摧毁那些曾经利用他的人。”
“那他最后为什么死了？”李东辰继续追问，“如果他如此精明、冷酷，他为何会在死前显得那么无助？”
李瑶的目光有些迷离，“赵天阳在死之前，告诉我他‘注定’会死。他说，有些人注定逃不掉命运的安排，哪怕他们掌控了一切。”
李东辰深吸一口气，心中越发不安。他知道，赵天阳的死绝不仅仅是复仇的终结，而是他与那些未知力量之间，某种无法逃避的较量。
“赵天阳的死，究竟是一场复仇的结局，还是他为自已铺设的终极棋局？”李东辰自问。他深知，这个问题的答案，可能将揭开一场远比他想象中更加复杂的阴谋。
外面的暴风雪依旧在肆虐，车厢内的灯光渐渐熄灭，留下一片阴沉的黑暗。
李东辰的脑海中回荡着李瑶的话——赵天阳注定会死，注定无法逃脱命运的安排。这个突如其来的预言让李东辰深感困惑，也让他更加怀疑，这场谋杀案件背后是否有某种无法看透的更大阴谋。赵天阳究竟是被谁、为何所害？在赵天阳的一生中，是否有某个关键时刻，将他的命运与这些黑暗势力紧密联系在一起？
李东辰站起身，目光穿过车厢窗户望向外面的雪景，心中突然涌起一阵强烈的不安。他开始怀疑，自已所掌握的线索是否足够解开这背后的谜团，赵天阳的死亡，可能不仅仅是某个商界恩怨的延续，而是一场更为深远的政治博弈、权力斗争的结果。每个细节、每个行为都似乎与他在车厢内的每个动作息息相关。李东辰觉得他已经陷入了某种网中，无法逃脱。
“李东辰，你在想什么？”李瑶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沉思。
李东辰转过身，看着她的眼睛。李瑶的目光深邃，但却有着一丝无法掩饰的疲惫。她显然也在为赵天阳的死付出极大的心理代价。她似乎知道得太多，承受的也太多。这个女人，难道也是这场阴谋中的一部分？李东辰突然有了这样的疑问，但他并未直接开口，而是再次回到了赵天阳的死因上。
“你说，赵天阳在死前意识到自已会死。”李东辰缓缓地说道，“那么，他为什么不采取行动，避免这种结局呢？”
李瑶的眼神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缓缓说道：“赵天阳……他有一种宿命感，他总觉得，自已的一生早已注定，所有的行为和选择，最终都会指向这一个结局。你知道吗？他有时候会说，‘人活着就像一盘棋，每一步都注定。’他可能早就知道自已会死在这列车上。”
“注定？”李东辰低声重复，心中不禁掀起一阵波澜。赵天阳这种看似理智的商人，居然会抱有宿命论的想法，这让李东辰对赵天阳的复杂个性更加困惑了。
“你从未听过赵天阳提起过那位女人之后，他到底做了什么吗？”李瑶突然问道。
李东辰愣了一下，立刻意识到李瑶指的就是那个在赵天阳生命中占据重要地位，却背叛了他的女人。赵天阳的情感为何会成为他命运的转折点？那段关系，究竟隐藏了什么？
“你是说那个女人的名字？”李东辰终于问道，语气有些冷静。
李瑶叹了口气，沉默片刻才回答：“她叫顾琳，是赵天阳在商界中遇到的第一个女人。她不仅在情感上控制了赵天阳，甚至在事业上也给了他巨大的帮助。可惜的是，赵天阳始终无法得到她的真心，顾琳不过是将他当做垫脚石，用尽手段将自已推向了更高的位置。赵天阳最痛苦的，是他自已深陷其中，却从未真正被她爱过。”
李东辰听得出她话中的感情波动，也明白了赵天阳为什么始终无法走出过去那段感情的阴影。一个人若是长时间被情感所束缚，即使拥有万贯财富，也无法真正获得自由。赵天阳的冷酷与权谋，也许正是为了弥补自已在那段感情中留下的空虚与痛苦。
“他后来知道顾琳的背叛，是吗？”李东辰继续追问。
李瑶点了点头，脸上浮现出一丝悲伤：“是的。赵天阳知道后，几乎完全崩溃。那一刻，他决定为自已做出最后的选择，复仇。他策划了一场商业联盟的背叛，将顾琳的公司吞并，然而，顾琳也早已预料到这一点。她逃离了赵天阳，最终消失在了他的生活中。”
“她消失了？”李东辰吃了一惊，“那她现在在哪里？”
李瑶摇了摇头，目光变得深邃，“没人知道。顾琳就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消失得无影无踪。赵天阳不惜代价追查她的下落，但始终未能找到她。赵天阳曾告诉我，他曾经以为，只有摧毁顾琳的一切，他才会彻底解脱，可是他再也没有办法与她面对面。”
李东辰感到一种莫名的压抑，脑海中浮现出赵天阳那双冷静的眼睛——一个曾经爱过、背叛过他的女人，竟然成了他痛苦的源头。而这段关系的终结，或许正是赵天阳整个人生悲剧的开端。
“他在死之前，难道没有任何线索透露给你吗？”李东辰紧接着问道。
李瑶的眼中闪过一丝悲戚，“他最后留下了一张纸条，告诉我他做了所有他能做的事，但所有的选择，都是他自已的决定。那张纸条里写着一句话：‘到最后，我只是个棋子。’”
“棋子？”李东辰低声重复，那句简单的文字却让他心头一紧。他明白，赵天阳所说的棋子，不仅仅是指自已，也可能是指他背后更大、更加不可见的力量。
李东辰深吸了一口气，转身望向窗外的黑暗，他知道，赵天阳的死，远比他想象中更加复杂。那张纸条的背后，似乎隐藏着某种至关重要的线索，解开这一切谜团的钥匙，或许就掌握在那段过去的情感与权力的纠葛中。
然而，赵天阳的死，是否真如他所说的那样“注定”？李东辰无法回答，也许这正是他接下来要面对的最大挑战。
李东辰的心头一片混乱，他感受到越来越多的迷雾在眼前缭绕，赵天阳的死亡，背后那一段错综复杂的情感纠葛，似乎成为了这一切的根源。
然而，李瑶的眼神依然带着一丝不安，仿佛她所知道的真相远远不止这些。她的话语虽然透露了赵天阳情感的无助与绝望，但也给了李东辰一个全新的视角——赵天阳的死，可能不仅仅是个人悲剧的终结，而是被某种力量精心安排的结果。
“赵天阳所说的棋子，真的只是他自已吗？”李东辰自言自语地低声说道。眼前的一切都指向一个更深的谜团，那些似乎在暗中操控赵天阳命运的“棋手”，才是他真正要追寻的目标。
“你觉得……赵天阳真的是想复仇吗？”李东辰转过身，目光凝视着李瑶。
李瑶神色微顿，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赵天阳的复仇，不仅仅是为了他自已。你知道他背后的商业帝国有多大吗？他的死亡，也许会牵动整个商界的利益链，影响的人远远超过我们所见的这些。有人要利用他的死，来达成某种目的。至于赵天阳自已，他的确痛苦过，背叛过，但我知道他在最后的时刻，已经不再渴望复仇。他只是想揭开那些隐藏在黑暗中的真相。”
“揭开真相……”李东辰喃喃重复着这个词，心中顿时产生了一种强烈的直觉：赵天阳的死，可能是某种更大阴谋的开始，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一个尚未揭露的庞大棋局。
他突然想到，李瑶之前提到的那张纸条。赵天阳留下的最后一句话——“到最后，我只是个棋子。”这句话，究竟暗示了什么？是赵天阳对于自已无法改变的命运的无奈，还是他已经在死之前意识到了某种无法言喻的真相？
“你说赵天阳痛苦过，背叛过，那他最终的选择是什么？他死前有没有和你提到什么具体的事情？”李东辰追问道。
李瑶垂下了眼帘，轻声说道：“他说，他不想继续活在过去的阴影下。他不再关心商界的得失，也不再迷恋复仇的快感。他说，如果他死了，希望能揭开这些年来一直隐藏的秘密，让那些曾经毁掉他的人付出代价。”她抬起头，看着李东辰，眼中闪过一丝哀伤，“他其实一直在寻找救赎，只不过，他找错了方向。”
李东辰静静地听着，心中对赵天阳的理解更加深刻，但也更加困惑。一个如此聪明、果断的商人，为何会在最后走上这条道路？他所追求的救赎，又是否真能通过复仇与揭露获得？李东辰感到，赵天阳的死，似乎牵涉到的不仅仅是个人的恩怨，更是更深层次的社会与政治力量的博弈。
“那你认为，赵天阳的死，背后有政治的影子吗？”李东辰忍不住问。
李瑶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她犹豫了一下，才小心地开口：“我不敢确定，但我知道，他的商业帝国背后，的确有着一些不为人知的政治背景。赵天阳的崛起，并非单纯依靠商业手段，他与一些政界、商界的关键人物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那些人，或许在他死后，会利用这一切来谋取自已的利益。”
“那些人……”李东辰的眉头紧锁，“也就是说，赵天阳的死，可能并不是为了个人的复仇，而是被某种更大的利益力量所利用？”
“是的。”李瑶点了点头，语气低沉，“他的死，是一场有计划的交易。有人在等待他死亡的时机，而这一切，可能早在多年之前就已经开始了。”
李东辰深深吸了一口气，脑中闪过一个又一个复杂的推理线索。赵天阳的死背后，或许真有着某种更深的政治博弈。他的死亡，不仅是个人恩怨的结局，更可能是某些大人物、权力斗争的顶点。
李东辰开始怀疑，自已是否已经陷入了某个巨大的棋局中，而赵天阳，正是这盘棋中最关键的一颗棋子。而他所要做的，就是揭开这一切，找到隐藏在黑暗中的幕后黑手。
突然，他的目光定格在车厢的一隅，那张赵天阳留下的纸条再次出现在他的脑海中。李东辰意识到，这张纸条绝非仅仅是赵天阳个人情感的抒发，它可能是揭开这场谜团的关键。纸条背后隐藏的信息，也许能让他更加接近这场复杂阴谋的真相。
“李瑶。”李东辰忽然开口，“赵天阳死前，最后的纸条上有没有任何特别的标记？或者说，除了那句‘我只是个棋子’，是否还有其他信息？”
李瑶沉默了一会儿，眼神闪过一丝犹豫，但最终她点了点头：“纸条上确实有一行模糊不清的字母，像是某种密码。我并不懂，但我知道赵天阳在死前，似乎想通过那行字母告诉我什么。”
李东辰心中一震，这行字母，是否就是解开这场谜团的钥匙？
李东辰的心跳似乎瞬间加速，那行字母，如果真是赵天阳死前留下的最后线索，那么它的意义一定不简单。无论是密码，还是某种特殊的符号，都会是解开整个谜团的关键。
他迫切地想要看到那张纸条，想要触摸那密密麻麻的字母，去推敲每一个细节，去理解它们背后的真正含义。“李瑶，能不能给我看看那张纸条？”他不再掩饰内心的急迫。
李瑶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纠结是否该将那纸条交给李东辰。她低下头，慢慢从包里取出一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纸条，递给了李东辰。那张纸条上，正如李瑶所说，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母和符号，字迹潦草，几乎难以辨认。
李东辰接过纸条，仔细地摊开，目光扫过每一个字母。他看到其中有一些明显的重复字母，似乎形成了某种模式。那字母中间的空隙也特别的均匀，仿佛是某种有意为之的排列。
“这不是普通的文字。”李东辰低声道，“这些字母的排列方式，像是某种加密的密码。”
“我早就猜到它不简单。”李瑶的声音低沉而又疲惫，“赵天阳在生前，一直对信息的隐藏和保护有着自已的方式。他总是喜欢用复杂的方式来藏匿自已不愿让别人发现的东西。”
李东辰点了点头，他在心里快速推演着各种可能的加密方式。按理来说，如果赵天阳真的把某种重要的信息藏在这张纸条上，那么解密的第一步应该是找出这个字母排列背后隐藏的规律。
他反复看了看纸条上的字母，试图找出重复的模式。字母的排列，并不像是常见的字母移位密码。仔细观察后，李东辰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可能性——这是一个基于字母对应数字的密码。每个字母代表一个数字位置，组合起来，可能会指向某个重要的地点或者事件。
“这是……数字密码？”李东辰心头一震，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纸条上的字母，绝不是无意义的。每个字母背后可能都藏着某个数字，组成一个地址或是时间。
“等一下……”李东辰顿了顿，突然想起了之前周涛在和自已谈话时提到的“数字”一词——那时周涛曾经无意中提到过一些“无关紧要”的数字，李东辰现在回想起来，却觉得那些数字可能就是解开密码的关键。
他伸手在纸条上找到了一个可能的规律。他首先从字母表的A=1开始计算，每个字母代表一个数字，然后将这些数字组合起来，李东辰开始重新排列字母。
通过这一方式，他逐渐将字母转换为数字，最终拼凑出了一个地址。
“这……是一个地址。”李东辰的声音变得越来越低沉，“这可能是赵天阳给我们留的最后线索。”
他快速地记下这个地址，心中更加确定，赵天阳的死并不仅仅是为了个人的复仇。它显然牵涉到了更大的阴谋，甚至可能是某些政治、商业势力之间的较量。这个地址，可能隐藏着某些不为人知的秘密，或许是揭开这场死亡背后真相的钥匙。
李瑶也看到了李东辰神情的变化，她看着纸条上的数字，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你是说……这个地址，能指向赵天阳死因的真相？”
李东辰点了点头：“我不确定，但这条线索应该指向某个重要地点，那里可能会有我们目前无法想象的证据。赵天阳一定知道自已命不久矣，所以他提前将这些线索留给了我们。”
“那我们必须去那里。”李瑶顿时站了起来，声音中带着急切的情绪，“如果这真的是赵天阳想要我们找到的真相，那我们就不能再耽搁下去。”
李东辰沉默了一会儿，想了想，最终缓缓地开口：“现在还不能确定这个地址的具体含义，也不清楚它是否真能带我们找到答案。我们需要更多的证据，更多的线索。”
“但这已经是目前最直接的线索了。”李瑶的语气有些急迫，“赵天阳留给我们的这些东西，绝不会无缘无故地出现。”
“你说得对。”李东辰点了点头，“我也明白这张纸条的重要性。但在我们动身之前，我还得回去整理一下目前的所有线索，看看是否有遗漏的地方，或者能从中找到新的突破口。”
李瑶深深地看了李东辰一眼，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那我们就等你。”
李东辰感受到她话语中的急切与期待，同时也意识到，自已即将踏入一个更加复杂、更加危险的局面。赵天阳的死，已经不再是一个单纯的谋杀案件，而是一个牵动无数人命运的巨大利益博弈。
在这场复杂的棋局中，他和李瑶，甚至是其他所有涉案的人，都不过是被卷入其中的棋子。而赵天阳死前留下的这一线索，或许能让他们揭开那些更为深藏的秘密。
然而，李东辰知道，这场游戏，远比他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纸条上的谜团才刚刚开始。
李东辰的脑海中闪过无数的可能性。他知道，这个线索虽然重要，但它还远远不足以构成案件的全部。他回过头看了眼窗外，漆黑的夜晚已经笼罩了整个世界，暴风雪的余威还在肆虐。车厢内的空气也变得更加沉闷，每个人都仿佛被困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无法逃脱。
他深知，自已和李瑶的谈话只是表面上的平静，实际上，事情已经开始向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赵天阳的死，背后隐藏着太多的疑点，所有线索都指向一个更加复杂的真相。而这个真相，远比他原本设想的要深刻和危险。
“李瑶，”李东辰突然开口，语气变得更加沉稳，“你觉得赵天阳真正想要隐藏的是什么？”
李瑶微微一愣，似乎没有想到李东辰会问这个问题。她沉默了片刻，低下头，眼神有些迷离。“我……我不知道。”她的声音中透着一丝无奈，“赵天阳的过去，谁也不清楚。即便是他最亲近的人，也只能知道他表面上的样子。更何况他死前留下的这些线索，显然并不简单。”
“你曾经和赵天阳有过感情。”李东辰试探性地说道，眼睛紧盯着她，“他为什么会留给你这些线索？他是在向你求救，还是在做什么更深层次的安排？”
李瑶抬起头，眼神中突然闪过一丝痛苦与纠结。“你说得对。”她的声音低沉，“我和赵天阳的关系并不简单。我一直以为他能给我带来一切，事业、财富、甚至……爱情。但当我发现，原来他背后隐藏着那么多肮脏的交易和权力斗争时，我的世界崩塌了。赵天阳的死，我有很多复杂的情绪。是愤怒，是痛苦，是后悔……”
“你是不是也想过，赵天阳可能因为这些事情，才死得如此突然？”李东辰的眼神变得更加锐利，“他知道自已无法逃脱那些权力和商业的网，甚至有可能在某些人的威胁下，他已经做好了死亡的准备。”
李瑶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她低声道：“你什么意思？你是说……赵天阳死不是偶然，而是被人逼迫的？”
“也许是。”李东辰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不管如何，我们得从所有的角度去考虑这个问题。赵天阳的死，背后肯定有人，甚至可能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
他沉思片刻，继续说道：“李瑶，这个纸条或许只是冰山一角，所有的线索都指向那个神秘的地址，但我现在需要你帮我回忆一下，你和赵天阳之间，是否有过其他的细节，任何可能与他死因相关的事情。”
李瑶的眼神中掠过一丝闪烁，片刻后她低声说：“我记得赵天阳曾经提到过一些事情，他说他不相信任何人，甚至不敢信任自已身边的合作伙伴。我总觉得他那时候有些心事重重，像是躲避什么。你说的对，他的死，背后一定有人。可是……究竟是谁？”
李东辰点了点头，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他直觉告诉自已，李瑶的回忆中，可能会隐藏着关键的线索。而赵天阳对自已身边人的不信任，尤其是对那些与他有合作关系的人保持警惕，显然与他背后的权力斗争密切相关。
“赵天阳死后，你有没有收到过什么奇怪的消息？”李东辰突然问道，“或者，有没有什么人，或者某个事件让你感到特别不安？”
李瑶的表情变得更加凝重，她沉默了片刻，然后低声说道：“有一次，我接到过一个陌生的电话，电话那头的声音非常低沉，不知道是谁。他只说了一句话：‘你能承受得住真相吗？’”
“就这么一句话？”李东辰皱了皱眉。
李瑶点了点头：“我当时觉得很不安，但也没有多想。后来，赵天阳在不久后就死了。那通电话，直到今天我才回想起来，才意识到，它可能与他的死有关。”
李东辰感到一种莫名的寒意，他站起身，快速翻阅着纸条上的字母。眼前的一切似乎都在瞬间连接起来。电话那头的声音、纸条上的密码、赵天阳的警觉、他与李瑶之间的复杂关系——这一切，似乎都在无形中指向一个更大的阴谋。
“我现在明白了。”李东辰低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决然，“这不是单纯的商业斗争，也不是单纯的复仇。赵天阳的死，绝对与某些更深层次的利益和秘密有关。”
李瑶看着李东辰的眼睛，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她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眼神中满是迷茫与惶恐：“你是说，我们正走向一个更可怕的真相？”
“是的。”李东辰的语气坚定，“我们要去找那个地址，去找到赵天阳留给我们的线索。但更重要的是，我们必须时刻警惕。因为，幕后的人，已经开始注意到我们了。”
两人之间的气氛愈发紧张，仿佛一切都指向那个未解的谜团，而他们只是这场棋局中的一颗棋子，正被一步步推进，更深的黑暗之中。
赵天阳的过去，终于露出了冰山的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