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南宫仆射闻言,回头瞪了一眼徐奉年。
“你这浪荡世子,竟然还出敢开口!”
“我!”
闻言,徐奉年愣了一下,而后赶忙上前拉住南宫仆射,解释道:“喂,南宫姑娘,你讲点道理好不好?”
“昨晚你中了药,和田伯光一战到后半段,已露颓势,若不是我出手及时,一剑将那田伯光的狗头摘下,将你带走,这时候你应该给田伯光那厮给带走了。”
“这田伯光,可是江湖闻名的采花大盗,那肯定不懂得怜香惜玉的,南宫小姐你……”
闻言,南宫仆射眉头一动,神色露出了几分不快。
闻言,再次打量了徐奉年两眼,接着道:“似乎确有此事,不过……”
“你到底是怎么将我给救下来的?”
南宫仆射戒备道。
柳眉微蹙。
“当然是本世子亲自出手咯!”
徐奉年故作高手地倨傲道。
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
“你?!”
闻言,南宫仆射眉头紧锁,面色清寒。
“别开玩笑了!”
“我更愿意相信,是你的那个马夫出手救的我!”
“这天底下,谁不知道,你北椋王世子,徐奉年,北椋第一纨绔,从未习武!”
“从气息上判断,你那马夫,呼吸悠远,更像是一个练武之人。”
“至于你,我之前见你脚下虚浮,不像是有练过内功的样子。”南宫仆射一边说着,一边打量了徐奉年两眼。
又接着道。
“那田伯光,功夫也有二品水准。”
“你能够打得过他?”
南宫仆射眼中都是不信之色。
“你不信便罢。”
徐奉年,闻言,撇撇嘴。
转过头去自顾自道:“好心当驴肝肺!”
此刻正在两人争执之时,房外传来敲门声。
“谁?”
南宫仆射警觉道,而后又迅速察看了一下衣衫,手握刀柄。
“世子殿下?”
“起来没有?”
徐奉年听出了,门外之人,正是老黄。
不过,似乎还有其他人的动静。
“奉年兄,奉年兄!”
“舍弟,李翰林!”
一个年轻的声音传了进来。
此刻,闻言,徐奉年愣了一下,开口道:“是李翰林吗?”
“你消息怪灵通的。”
“嘿嘿!”李翰林喜悦抱拳道,“我身边,还有严公子,都是来接您的!”
“那个,不会房间里面还有美人吧?”
“咳咳!”
“走,严公子,我们不要打扰世子殿下的春宵!”
“那个,世子殿下,你接着好好享用啊。”
“我们再过一个时辰后,再来拜谒!”
紧接着,则是脚步声响起,望远去了。
撩开厢房的窗,徐奉年看见下方,有一队人马经过。
至少数十人,为首则是一披甲之人,有点眼熟,是凤字营武典将军宁峨眉。
徐奉年看见此人后,眉头微皱。
紧接着他转头看向南宫仆射说道:“南宫姑娘?”
“这位,是我父王给我的亲兵,凤字营统领,宁将军,来接我们的,还有刚刚门外的,也是我的玩伴,也算是狗腿子吧。你我的事,他们不会多说的。”
说着徐奉年一手拉门,一手示意南宫仆射可以跟随出去。
闻言,南宫仆射则是更气。
不过,却也不再多言,而是用肩膀将徐奉年顶到一边,径直走出去。
将门口正在偷听的老黄,给吓了个机灵。
徐奉年跟了出来,看见老黄后,神色古怪问道:“老黄,你怎么也来了?”
“咳咳,为了保护这个世子殿下安全,老黄自然……”
马夫老黄眼珠子一转,接着说道。
闻言,徐奉年却是嘴角扯了扯。
“你在扯犊子呢?”
“之前三年六千里行程之中,哪一次我们去偷地瓜,你不是先跑了?”
“让我在后面被人瓜农追着打!”
“你还好意思说!”
说着,徐奉年伸手指了指老黄。
老黄则是讪笑着挠了挠头。
“那个……”
“此一时,彼一时也。”
“这之前,世子殿下游历江湖,不正是为了逃避,那璃阳给你许配的婚事吗?”
“老黄作为世子殿下的奴仆,不得尽心尽力帮助世子殿下演好这一出戏吗?”
“倘若让世子殿下,轻易被人看出来了,那岂不是更加危险?”
闻言,徐奉年直接无语了。
“你说是就是吧,不过你这来我房间外偷听墙脚的举动,未免有一些太不地道。”
“等我见了我家老头子,难免给你参上一本!”
徐奉年神色淡淡道。
闻言,马夫老黄直接要跪倒了下来。
“诶,世子殿下,老奴什么都没有听见!”
“不过是刚来此处,想要确认一下世子殿下的安危。”
“那南宫仆射,虽然是你父王雇佣的高手,江湖上名头不小,但是来历毕竟不甚明了,所以……”
“行了行了,老黄,和你开个玩笑。”
徐奉年说着,伸手拍了拍老黄的肩膀。
然后将他从半跪下的姿态扶起来。
“现在,出去帮忙望望风。”
“或者买一壶好酒。”
“世子我这么在外流离邋遢了三年了,也该喝点好酒了!”
“老黄你那黄酒,说实话,还真不赖。”
“初喝不太习惯,但是,越喝越有味道。”
“好,好。”老黄我这就去给世子殿下买酒来。
闻言,老黄屁颠屁颠地向楼下走去。
紧接着,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来。
转头,看向徐奉年道:“世子殿下,那南宫姑娘,就这么走了……”
“无妨,无妨,女儿家心性,难以捉摸。”
“尤其又是这‘白狐儿脸’,璃阳江湖第一美人!”
“有句古诗叫做什么来着的,人生得意须尽欢,美人散尽还复来啊!”
徐奉年笑着道。
此刻虽然未着华服,但是言语之中纨绔世子意味,已经尽显。
而在楼梯下等候着的纨绔子弟李翰林和陵州州牧之子严迟集,则是闻声,向着楼梯上看过来。
李翰林更是直接出声拍马道:“不愧是世子殿下!”
“这诗词歌赋的才情,远非吾辈能及!”
“世子殿下,您刚出走得时候太过匆忙,我们还没能够好好喝一杯。”
“我们这些个兄弟,还有那陵州城的大小花魁,都对世子殿下牵挂得很!”
说罢,眼中带着些许奉承之色。
徐奉年知道对方的意思。
“此事可以稍微放后一些再说。”
“我现在想看看,宁大将军,来接我,是否有什么要事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