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何!”
凌武和邢梦萱难掩心中的激动,三步并作两步地从坡上直冲进火场之中。
“凌武!小邢!你们怎么在这儿?”
见到两个老熟人突然出现,何震岳也是惊喜不已。
凌武哈哈笑着,大踏步走上前去,直接给何震岳来了一个熊抱:“老何,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何震岳也用力回抱凌武,拍着他的后背说:“哈哈,我能有什么事!我好着呢!”
“得了,你们两个大男人,腻不腻歪,”邢梦萱呵呵笑道,“何武官,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们三组的老大零一,也是我们这支小队的队长。”
“原来是零一队长,久仰大名,以前在洛城的时候,就经常听小邢提起你。”何震岳松开凌武,用力握着零一的手。
“很高兴认识你,何武官,我代表基地里的幸存者们感谢你。”零一虽然没见过何震岳,却很清楚他在撤离平民时起到的重大作用,因此对他保持着足够的敬意。
“唉,还说这些干什么?”何震岳的笑容里带着一点苦涩,他岔开话题说道,“对了,你们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凌武指了指火场里四根焦炭一样的物体说道:“我们执行其他任务的时候,发现这帮畜生祸害了我们三个同胞,就一路追到这里来了。”
“又有三个?”何震岳脸色一变,“我也是追踪他们过来的,他们杀了我们五个女兵。”
零一取出之前收集的三个铭牌,递给何震岳,说道:“何武官,她们的铭牌我都带来了,你看一下有没有什么线索。”
“好,”何震岳接过铭牌,却没有马上就看,而是对着身后的黑暗处喊道,“刘峰,出来吧,你们过来看看这个。”
不一会,一个略显瘦削,却一身精悍之气的男人从黑暗中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三名背着枪的士兵,都是东亚面孔。另一边,零九和韩敬也在往这里赶,韩敬还拖着个一动不动的年轻白人。
凌武这才想起来还有个人被自己扔在沟里,赶紧跑回去拎了过来。
将哨兵往何震岳脚底下一扔,凌武看到他和刘峰的眼里正喷涌着无法压制的怒火。看样子,两人已经确认了三个遇害的女人正是他们的兵。
韩敬拖过来的那个那人胸口挨了一枪,可能是打穿了肺,这会儿正一股一股地吐着血沫,眼见着是挺不了多久了。于是,每个人的眼光都集中到凌武拖来这人的身上。
“凌武,审一审。”零一说道。
“好。我问,你答,”凌武弯下腰,挤出一丝假惺惺的微笑,一脸和蔼地问道,“我们不要浪费彼此的时间,好不好?”
“呸!有种杀了我!”哨兵浑身颤抖,色厉内荏的叫道。
“放心,杀肯定是会杀的,这个你不用担心。”凌武蹲在哨兵面前笑眯眯地说道,“只不过死之前会受多少苦,那就得看你的表现了。”
“你们不能杀我!我是白人!”哨兵的冷汗刷一下就冒出来了,但还在死撑,“杀了我,海豹会来找你们的!”
“海豹?”凌武顿了一下,然后笑嘻嘻地对着零一说道,“老大,海豹嘞,你怕不怕?”
“海豹?老子打的就是海豹!”零一冷笑道,“又不是没打过。”
为了让哨兵听懂,他们特意用的是英语。
凌武摊摊手,一脸无奈地对哨兵说道:“你看啊,我好像帮不了你呢,我都跟我老大说了,但他不怕。”
哨兵的眼神中开始透露出恐惧:“你们会后悔……”
“啪!”
一声脆响,凌武的大嘴巴子直接呼了上去。哨兵本就被打得稀烂的脸又肿起来一大片,他拼命扭动着身子,可手脚都被绑住,挪动不了分毫。
“你看,其实我这个人很和善的,就是耐心不太好,要是你再不配合的话……”话没说完,凌武一刀就捅在他大腿上。
哨兵发出一阵凄厉的嚎叫,脸上的汗水如雨般落下,身体不停地颤抖。
“我说!我说!”哨兵崩溃了,他带着哭腔喊道。
“番号,姓名。”凌武也不跟他废话。
“加州国民警卫队新编第二师,我叫……”
“啪!”
又是一耳光打断了他的话。
“我不想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反正我也没把你当人看。”凌武眼神冰冷,“继续说,你们跑到这里来干什么?那个海豹又是怎么回事?”
一通大记忆恢复术使下来,哨兵彻底没有了反抗的心思,竹筒倒豆子一样把事情全说了。
这伙人根本就没有在执行什么任务,他们就是一群逃兵。六个人里,有五人原本都是贝克斯菲尔德的平民,半个多月前被强征入伍,编入加州国民警卫队新编第二师。
这支军队里士气迷,每天都有人在闹事,想要逃走,然后就来了一批正规军的军官,镇压了一批人以后,就开始训练他们。
他们这个班的教官叫泰勒,自称来自海豹突击队。这家伙也是个逃亡主义者,他看出了新兵们的恐惧和不安,便开始蛊惑他们,声称只要跟着他,就能逃离这个可怕的战争,躲到山里去,过上自由自在的生活。
这些原本就心怀恐惧的新兵跟泰勒一拍即合,毫不犹豫地跟着他当了逃兵。逃亡路上,他们遇到几个东亚女兵,泰勒带着逃兵伏击了她们,完事后又将其杀害。
尝到了甜头以后,逃兵们开始变得肆无忌惮,连续伏击了好几波所谓的“国际军团”。除了东亚人,东欧人,拉美人也都遭过他们的毒手,这些炮灰们的失踪并没有掀起太大的波澜,他们也得以逍遥至今,直到被何震岳和凌武小队盯上。
“好了,我问完了,老何,该怎么处理,你来决定吧。”凌武站起身来,朝何震岳说道。
“刘峰,那就交给你们了,知道该怎么做吧。”何震岳说道。
“知道,营长。”
刘峰和三个士兵拖着哨兵离开,哀求和告饶声逐渐变远,然后变成了一声声惨叫。
邢梦萱侧耳听了一会,也朝着那个方向走去,很快,惨叫声似乎又变大了一些。
至此,所有的凶手都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在场众人的情绪也明显高昂了很多。
凌武看着何震岳的那身军装,略带调侃地说道:“老何,我听见他们叫你营长,你这是当官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