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的门打开,公司管理人员鱼贯而入,个个找了自己位置坐下来,但柳泽坐在董事秘书位置仍然纹丝不动,引得众人议论纷纷。
米思思开口问道:“对不起,这位先生,我们要开会,请你出去。”
柳泽这才缓缓抬头看着米思思微微一笑,有些邪魅。他说了句张众人大跌眼镜的话。米思思的脸上一阵羞涩,又含着一丝嗔意。
他说:“口红颜色很正,唇形饱满精致,娇艳欲滴,不做模特真得好可惜。”
这话莫说让众人没有反应过来,就连冷冽也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不知道他到底几个意思。他接着说:“幸会啊,各位,我叫柳泽,是董事长的秘书,也是叶小姐的秘书,受叶小姐之托,照顾冷冽,要寸步不离地看着他,以免给大家添麻烦。你们继续,我打个盹儿,各位放心,我有选择项,耳聋该听的听,不该听得我不会听。”
“这……这太不像话了。”
“这叶茶芯到底干什么?这里和她还有什么关系?”
“这不是无赖吗?”
柳泽闭目养神,全然不顾旁边的人在议论些什么。米思思小脸通红,提醒道如果他再不出去,就要请保安请他出去。
他又睁开眼睛,目视着冷烈,想看看这个少爷到底有多少能耐,看他敢不敢在众人面前说出真相。同时冷烈也在看着他。这时财务主管先开了口,他等待了太久,没有耐心再多等几分钟,索性点燃最后的导火线,缓缓说道:“你是董事长秘书,请问你是哪个董事长秘书?这里可只有廖总经理。”
回来时让人家有个交代,财务主管是自己人,一开口便点明了身份。两个人对视一眼,财务主管微微点头,表示该结算的资金都已经结算,廖总吐得差不多了,更表示,接下来看你的表演了。
这人生大戏台,从来不缺剧情,也不缺演员,不过是你方唱罢我登场。柳泽顿时来了精神,完全没了刚才游戏中那吊儿郎当不学无术的浮夸模样,他整理了一下西服,起身说道:“我是LL跨国集团董事长秘书柳泽,也是我们公司现任总经理叶茶芯的秘书,这是我的聘任书。”
他从随身包里拿出一沓资料,又从米思思手里拿走了点读笔,但有意故弄玄虚,只拿出自己的聘任书展示给众人,“叶茶芯女士是集团委派的总经理,至于廖先生,恕我直言,您和白先生创立的商业帝国可能只是海市蜃楼。首先您的身份并不足以代表集团去和白先生谈合作,因为在叶小姐刚接管这家公司的时候,您已经放弃了所有义务,同样意味着你舍弃了全部权利。其次您挪用公开一事,尽人皆知,早已有人检举……”
都说职场变幻莫测,没有想到一家公司也这样瞬息万变,让人捉摸不透。
廖总脸色煞白,可是又不能当即发作,只能皮笑肉不笑的对大家说:“呵呵,叶小姐是著名编剧,他的书已经给改编成影视了。白城东的投资了,我们和白城东是一家人,自然也要跟着沾光的。但是没有想到,她身边的人也个个都是好编剧,不仅编电视也编生活。”
他的人蛮附和:“演员都可以当乌克兰的总统,编剧自然也可以做公司的总经理,这是乌克兰的总统会把乌克兰发展成什么样子,咱们不得而知,但一个编剧把我们公司引领到负债累累,大家是有目共睹的。他的秘书。自然也喜欢白日做梦。什么LL集团,我可从来没有听说过。”
柳泽不客气地反驳:“您不曾听说过的东西并不代表它不存在。我们公司收购这里的股份。不仅仅是冷家,还有其他人的,难道这个时候大家还要沉默不语吗?”
财务主管脸色清冷,开口讨伐:“到底谁在演戏呢,廖总?您做过的那些事情还要我一一列举出来吗?你们一个个的从公司套取的那些钱,一笔一笔我都记着呢。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你也不止一次地用我的家人性命来要挟我,今天也算是报应了。”
一切都出乎冷冽的意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难道叶茶芯真的把自己卖给了那个集团?难道这个公司还有救?那他也知道爸爸在哪儿?
这是会议桌前一位从前毫不起眼的人站了起来,说道:“柳秘书说得对,我就是其中之一。我占据的股份虽然少。但是再少它也是肉不是,LL集团主要业务在海外,但如今要进去国内,甚至好的资金充沛,实力雄厚。与其这样担惊受怕的生活,与其这样看着员工提心吊胆,真不如搏他一搏。对不起廖总,您的那一套我司空见惯可也真心厌倦,因为当初我反对了员工款,你们一直给我穿小鞋,想把我挤成公司,若不是老冷我又怎么可能会在这里有一席之地呢?所以无论叶茶芯有什么样的决定,我都百分百的支持。”
他一开口,旁边的一个年轻人也开了口。这个年轻人的股份不多,他父亲与冷冽祖父是旧相识了,在冷彦秋创业的初期给予了不小的帮助。投之以桃,报之以李,冷彦秋给了他父亲一点干股。只是前两年意外身故,廖总便算计着侵占这一部分。怎奈冷彦秋态度坚决,才幸免于难。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因为公司发展势头很好,得到了各方资金的青睐,加大投资,募集资金,实力越来越强,股东也越来越多,走上了上市之路。
只是只有几个大股东知道,上市之时,因为管理混乱,廖总之流越发猖狂,资产已经出现了亏损。才导致后来事故频频发生,遇上金融危机和佟玥璐,公司更是摇摇欲坠。
但那些受过冷家恩惠的人自然不愿意看着这个公司倒下去,甚至和叶茶芯一样拿出全部家当来咬牙撑着。他们坚信冷彦秋的选择,对他的忠诚与追随是一如既往的,没有丝毫怀疑。
冷冽虽然还没有太明白,但他知道局势变了,长舒口气,原本萎靡不振的神情有了一丝生气,他在旁边站起来,说道:“廖总指使人绑架杀人,知道要判多少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