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彦秋和叶茶芯看到满室浪漫的装饰,也知道是几个孩子的主意,既然儿子们都这么努力帮自己了,那么他没有理由在这个时候选择逃跑吧。叶茶芯惊呼无聊后,从冷彦秋手中抽出手,转身要走,却被他一把抱住,没有再给她任何逃跑的机会。
一场激烈得风卷残云般的激烈运动后,叶茶芯早已无缚鸡之力,更羞于与他分辨,一双杏眼怒视着他,仿佛要把他融化。冷彦秋心中得意,却又如犯下大错的孩子将棒球棒交到女人手中,百般讨好:“家有家规,父亲犯错与孩子一样,请夫人责罚。”
叶茶芯握紧棒球棒,咬牙便砸下来,可落在他身上却是轻之又轻,将棒子扔掉,冷冰冰地说:“男人都一个德性,只想着自己那点破事,从来不顾虑别人的感受。现在既然得到了你想要的,可以滚了!”
“这可是你说的!”冷彦秋一脸严肃地看着她,转过身去,就在她以为他会离开时,他却反身扑来,说道,“都说小别胜新婚,可我们已经多久不见了,是得好好滚滚,这么新鲜的花儿,这么娇嫩的人儿,不能白白蹉跎给了岁月。”
“冷彦秋,你要死啊!我会告你的!”
“告什么呀,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夫人,床头打架咱床尾和,就别麻烦那些执法人员了。”
叶茶芯的尖叫与捶打根本没任何作用,她那点三脚猫功夫还都是他找人教的呢,如今被他这样钳制着,更像是小鸟依人打情骂俏了。他突然一只手捂着腹部,低声说:“茶儿,不闹了好吗?为夫只怕没死在手术台上,要交代床笫上了。”
说着不闹,可他全然没有离开的意思,深邃的双眸风流无比,辗转在如花一样的曲线上,声音都有些沙哑了,手指拂过她的脸,又是一番诚意满满地道歉,“我四十不惑了,可你还年轻,我很怕你突然离开。茶儿,倘若你真的怨我,就可劲儿报复,我悉数接着,只要你高兴,好吗?好几次都以为自己要死了,我走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怕你太依赖我,万一我没了,你该怎么办?是心中有爱折磨你的时间长一些,还是有恨折磨得时间长一些呢?””
叶茶芯把头别向他处,眼泪却不自觉落下来,说道:“所以口口声声爱我,却在生死垂危之际也不愿和我共度,却和别的女人朝夕相处,好让别人觉得你的爱多么伟大吗?如果是这样,那还是不要相爱的好,不爱便可以日日守护在侧,相爱的反倒要提心吊胆,无论多么思念都无法见到。”
冷彦秋愣了片刻,突然笑了,笑得伤口隐隐作痛,这女人这些天横眉冷对,不是因为自己不告而别,不是因为替他分担太多,更不是因为佟玥璐与魏书言的事情,而是因为她在吃醋,她的醋劲儿一向很大,他居然这般粗心大意。
在洁白无暇的脖颈里落下无数痕迹,他满意地欣赏着,说道:“现在消气了吗?”
“没有!”叶茶芯脱口而出,这个时候如果消气,岂不是要给他一个“以后天大的错,只要搂着睡一觉就没事了的”感觉吗?总之,她人要睡,钱要花,还要当小奴打骂,但绝不轻易原谅!
冷彦秋从旁边摸出一只首饰盒,打开后是一枚煜煜发光的戒指,简约却不失高雅,套在她中指上,说道:“这枚戒指是我出国时便准备好了的,没想到这一病就耽误了不少时间。原本还打算借卓越的风光向你求婚,既怕喧宾夺主,又怕让你有半点委屈,你和绿篱一样都应该有独一无二的婚礼,不该也不会被任何人抢了风头。”
叶茶芯脸上依然冷冷清清,可心里却有些暖了,撇撇嘴说:“所以我的独一无二就是赤条条的坦诚相见吗?”
果然没有女人能拒绝得了男人的殷勤,只要有喜欢的东西就好办,冷彦秋笑着拉她起来,“哈哈哈。当然不是,这只是开胃小菜嘛,为博夫人消消气。忙了几天,又大战一场,体力消耗殆尽,我们吃饱喝足,接着来。”
不等叶茶芯穿整齐,已被他扛起,大步走向楼下的餐厅,美食虽然已经凉了,但丝毫不影响二人胃口。儿子们已不是懵懂无知的孩子,他们设计了一系列的程序,烛光晚餐,借着七分醉意,互诉衷肠,最终共赴巫山,只可惜这两人没有按部就班。
尽管嘴上一而再再而三不承认自己会原谅他,可也架不住他没日没夜的纠缠,有事实精心尽力,把她真正当孩子一般宠爱着,心里再有气也没处撒,早已是如胶似漆不可分割了。
看着冷彦秋如沐春风的样子,卓越说道:“你打算什么时候求婚?你也没什么经验,最好不要再搞砸了,否则覆水难收啊。要知道顾芮溪可是虎视眈眈呢?他名下好多店铺都是茶芯的御用拍摄地,近水楼台先得月,你最好别再自以为是。”
冷彦秋被卓越这么教训,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丝毫不计较。今天便是他与卓越亲自登门拜访顾家,为表示廖总与柳泽的事情上,他们出手相助,他低声笑着说:“想抢走我的女人,得问问我同不同意。想抢走我儿子的妹妹,也得问问他同不同意,当初白城东王绅都不是我的对手,如今顾芮溪也只是镜花水月而已。”
顾芮溪迎接他们进去,客套一番,老太太已经笑着走下来,看着冷彦秋,警告道:“我是真心喜欢茶儿那丫头,以后你要是敢对不住她,我会对你不客气的。我现在是她的干妈,也保不齐以后就是准婆婆了,孙子孙女再多我也愿意照单全收。”
一番话让众人大笑不已,也足以证明老太太对她着实疼爱有加。
几个月后,两个人才举办了隆重浩大的婚礼,虽然她不喜奢华也不喜高调,怎奈冷彦秋实力不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