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姐妹局,中途骆云清被一个电话喊走了。
知道骆云清身份特殊,她也没有闹,送她上出租车后,也没了逛街的兴趣,给老爷子买了几件礼物,让他们负责送去白家老宅,便打道回府。
这一晚,白清予难得早早进入梦乡。
原以为一夜无门,却不想做了个一个可怕的梦。
梦里,老爷子得知自己的孙女好好的正室,不过缺席了几年就成了第三者,气得去找顾致远理论。
失忆的顾致远觉得这老人家有病,在老爷子上前拉住他时,他反手一推。
老爷子摔倒在地,脑袋磕到石头上,血流了一地,抢救回来也被医生判定为植物人。
至于顾致远,他此时已经不是军人,却是富甲一方的富豪。
愿意拿钱抵债,请护工照顾老爷子一辈子。
大伯得知这件事后,气得去找顾致远要说法。
顾致远没在家,碰到徐怀柔。
他改变主意,求徐怀柔离开,把顾致远还给她。
徐怀柔不愿意,两人发生了争吵。
这一幕正好却被顾致撞见,以流氓罪将她大伯送进了监狱。
大伯在监狱三天,证据没确凿就死了。
说是畏罪自杀。
她不信,申请验尸。
法医给的结果的确是自杀。
但作为局外人的白清予却梦见徐怀柔去过一趟监狱。
明面上是去见她的远房亲戚,但进了监狱却被安排去见她大伯。
徐怀柔拿她威胁大伯,要是大伯不自杀,她会折磨她。
大伯求她不要伤害她,两人立了字据,大伯回去的当晚,偷偷藏起碗的瓷片,割腕自杀了。
真相令白清予痛苦万分。
她想从梦中醒来,却无论怎么也醒不来。
她哭着喊着让顾致远和徐怀柔偿命,可他们长命百岁。
至于她和她的家人,被他一句“年轻时候不懂事错误地以为亲情是爱情。好在一切都纠正过来了。”结束了他们长达十年的爱情长跑。
看到顾致远对徐怀柔好,她都没有太大的感觉。
可是看着自己的亲人被害成那样,她痛不欲生。
顾致远,徐怀柔,凭什么啊?
凭什么她和她的家人要成为他们最终结局的垫脚石啊。
“白清予,快醒来,你只是在做梦。梦都是假的……”
“清予。”苍老的声音传来,熟悉的安心,好像是爷爷的声音?
“清予醒醒。我跟你爷爷都好好的呢,别哭。”这是大伯的声音?
“白清予,一场梦而已。你要是被一场梦打败了醒不来,别说是我骆云清的姐们儿。”
这道关切中略带暴躁的声音是她那死鬼姐们儿骆云清的。
白清予醒了。
睁开眼,是她自己的住处。
“你们怎么都在我这里?”白清予第一时间庆幸自己睡觉是穿着衣服的,否则就尴尬了。
说话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很疼,声音很哑。
她抬手捂着脖子,发出嘶嘶的疼痛音。
这一仔细感受,好家伙,眼睛也不舒服。又疼又干又模糊的。
一把小镜子出现在面前,白清予看到镜子里眼皮浮肿,眼眶通红,鼻子也红得惨兮兮的自己,默默地放下镜子,感慨:“真的好丑。”
一杯温热水递过来,大伯温柔道:“你润润喉。”
爷爷搬来一张椅子坐在床沿边上,拄着拐杖面色凝重的看着她。
白清予喝完一杯水,跟武平道谢,看向老爷子时,她安慰道:“爷爷我没事了,不要担心。”
老爷子目光沉沉的看着她,开口:“你昏睡三天了。前面两天你好好地睡着,昨天到今晚你一直在哭在喊。”
武平站在老爷子身后,跟着问:“是不是关于我跟你爷爷的噩梦?”
白清予诧异瞪圆了眼睛,“我已经昏睡三天了?”
三人严肃颔首。
骆云清跟老爷子说:“她现在清醒了,没多大的事了。您老先去隔壁房间睡一觉。醒来再好好盘问她。”
老爷子颔首,由武平扶着他去隔壁休息。
他们一走,白清予便迫不及待的问骆云清怎么回事?
“我就睡了一觉,做了个梦,怎么就三天了?”
确切的说是:“四天。”
白清予一脸我读书不少,你可别想骗我的眼神等她回答。
“第一天,你自己睡傻了。我察觉到不对劲儿,回来了。第二天,老爷子和你大伯说是一天联系不上你,医院那边也不见你发信息请假,就来了你的住处。”
“我发现你情况不对劲儿,给你请了几天假,跟老爷子还有你大伯一直在这里陪你。”
最重要的一点是,“没把你送医院是担心你被拉去解剖实验了。”
白清予是知道骆云清一些特殊性的,她问:“我梦里的是真的吗?”
骆云清笑得高深莫测,“从你做梦开始,哪一幡不是真的?”
白清予脱口而出:“有啊。时云起。”
骆云清高深莫测的看着她,笑得意味深长,道:“既然发现了,那应该也知道未来怎么做了吧?”
不等白清予说什么,她捂着打哈欠的嘴,“这几天陪着你都没有好好休息,困死了,我去休息了。”
白清予:“???……”
这姐们儿什么意思啊?
她不会是想让她去抱时云起大腿吧?
仔细回想梦里的所有细节,她发现所有人都对得上,独独时云起不曾出现过。
难道他是个另类?
而这个另类恰好能救她的家人?
白清予沉思着沉思着,睡了过去。
这几天,她看似是在睡觉,实际上都是噩梦,她根本睡得不安稳。
这一觉睡到自然醒,醒来就闻到食物的香味。
是老爷子亲自下的厨。
“乖乖醒了?快去洗漱,吃饭。”老爷子听到动静,头也没有回,却精准的知道身后的是谁。
白清予走近他,两指成筷,从碟子里叼走一块肉送进嘴里。
刚出锅的肉很烫,在白清予嘴里跳了动感的舞蹈才下肚。
老爷子又无语又无奈,“烫到了吧?让你嘴馋。”
白清予嘿嘿笑着回房洗漱。
再次出来时,已经是干净又精神的白清予了。
老爷子、大伯都坐等了。
她目光环顾,没见骆云清的声音,正奇怪呢,大伯解释道:“她有事先走了。说是给你V信留了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