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被救回来后,顾致远的身体就不如以前,性子也变得相当不稳定,上头不想放他离开,可他心理测试那关不通过就没有办法复原。
后面顾家发生那样的事,他只能放弃曾经的生活,回到顾家,接手顾家。
一直忙碌顾家的事,没有得到很好的休息,他的身子亏损得很厉害。
白清予的漠视和旁人的嘲讽,顾致远怒火中烧,却也仅仅是怒了一下就晕了。
最后还是来帮白清予打扫卫生的吴妈发现打了120来接人。
吴妈将这件事告知白清予时,她跟梁云生刚从早餐店出来。
没什么表情的,淡淡的道了句:“知道了。”
吴妈听着挂断的嘟嘟声,再看被送上救护车的顾致远,暗暗道了声‘造孽’,然后就不管了。
梁云生看着变了脸色的白清予,小心翼翼的问她:“你是不是因为那个人心情不好?”
白清予微微摇头,“不是因为他。”
顾致远现在跟她是陌生人的关系,自然不会因为他而心情不好。
得知她不是因为顾致远而难过,梁云生笑:“不是因为他就好。脚踏两条船的人不配。”
白清予不想继续扯这个没有意义的话题,转移话题,“我们回民调局吧。”
早点把经过整理出来上报,也好忙别的事。
两人刚上车还没来得及系上安全带,忽觉一股特殊气流从他们身边擦身而过。
两人对视一眼,双双下车,看到一股黑雾穿过马路直奔对面的餐厅。
自从开窍后,他们跟异类有了的联系,能感觉到这股黑色的气流带着毁灭性的目的。
两人不敢耽误,穿过马路,追着那股气流而去。
早饭时间,吃饭的食客很多,每人脸上都带着迎接新一天的朝气笑容。
两人追进来,第一时间观察四周,没有找到那股黑雾。
梁云生皱眉,“怎么不见了?会不会是跑楼上去了?”
“我去楼上看看。”梁云生往楼上跑去。
白清予站在大厅处,摸着手腕上的金条,进入冥想状态,仔细感受那股黑雾所在之处。
普通人肉眼可见的寻常百姓家的烟火,白清予却看到那股黑雾冲向了厨房。
厨房这个地方危险性很大,比如煤气罐。
白清予刷的睁眼,从冥想状态中出来,直奔厨房。
中途差点跟上菜的服务员撞上,她双手稳稳地接住那碟红烧鱼,道了歉直奔厨房位置。
“哎?女士,这里不允许除了工作人员外的人进来,麻烦你出去。”工作人员看到她冲进来,拦住了她。
彼时,白清予看到那股黑雾缠绕着煤气罐。
她顾不上什么,推开工作人员往里冲,嘴里无声的念着咒语。
咒语出,金光泄,周围的一切被定住,白清予毫无知觉,只顾冲向黑雾,并祭出空间咒语。
嚣张的黑雾被她收起来,一股剧痛从心口传来,一股血腥味从喉咙蔓延上,她生生忍住,关了全部煤气罐的开关后,好似全部力气都泄了。
她软绵绵的往后倒去,失去意识前,隐约好像看到了时云起?
白清予又做梦了。
冲天的火光、无数生命最后的哭喊求救声。
梦中那场事故,死了44个人包括五个消防,重伤人数十五人,轻伤三人。
那几个消防员她见过,时云起的同事。
梦里,她看到黑雾肆无忌惮,无差别攻击,开了煤气罐开关又跑到别的地方去作恶。
尽管最后被民调局的人阻拦,它没有办法再伤到人,可第一场事故损失很重。
场面一转,她收走了那股黑雾,泄露的煤气罐被‘她’及时发现,关闭,大家没事。
画面一转,她自己被反噬重伤躺在医院昏迷着。
医生找不到原因,说她再不醒来有可能变成植物人,一辈子躺在床上了。
梦中的白清予心想:要是这样的话,也赚到了。
只是可惜了她的爷爷、大伯后还有刚认回来的妈妈。
不过相信他们能理解她,像她理解他们一样。
只是她不能再尽孝了。
“妮子,你很棒。”一道苍老慈祥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白清予环顾四周,发现自己站在一处波光粼粼的湖面上。
她吓了一跳,本能抬起脚,双臂支棱。
很快她发现自己站在湖面上并不会下沉。
发现自己并不会下沉后,她放心下来,开口:“你是谁?”
“你师父。”那道慈祥的嗓音再次传出,这次距离好像近了些。
师父?
她没拜过师父,哪里来的师父?
不对,要说她能进入玄界,还是拜了骆云清的福。
要不是她教自己那些,她也不会进入这个另类的世界。
可真要这么算的话,骆云清才是自己的师父啊!怎么是这道苍老的声音?
对方似乎知道她心底所想,道:“她是我徒弟。是你师姐。”
没进入这一行前,白清予只知道骆云清很神秘,没有过问她的职业。
后面做了很多梦,她才从梦中知道骆云清是玄界的,是民调局的负责人。
可能是从那个梦中得到的启蒙,骆云清教她时,不仅记住了,想法还各种天马行空。
若是这个人真的是骆云清的师父,那也是她的师父。
白清予从善如流的喊:“师父。”
“嗯。”那人应了一声,听起来心情不错。
白清予的心情也很好,开始问师父要修炼秘籍。
既然是已经是她的师父了,那教给她修炼秘籍没什么问题吧?
“……”暗处的师父沉默了几秒,一声叹息遥远传来:“你该回去了。你的家人着急了。”
白清予当然知道自己的家人很着急,但她好像被判植物人了?
“这次你救了很多人命,尽管他们不知道,但天道还是给了你奖励,你回去后好好感受一下,回去吧。”
随着苍老慈祥的声音落下,一股轻柔的力道带着她往后退,她伸出手来还想问什么,白光闪过。
她在医院病房里醒来。
她认识的人全在,大家围在她床边,脸色憔悴的盯着她看。
毫不夸张的说,那眼神比看国宝还稀奇。
其实也可以说听她是家里的家宝。
她想到梦里的情况,微微一笑,道:“让你们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