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如遇跟岑立国相认了。
岑立国跟岑如遇商量着,等身体好了,他们一起回去泸市去祭拜父母。
岑如遇拉着白清予纤细的手腕,问她何时有时间?他们一起带她回去泸市。
作为医生,白清予无情的宣布:“你们俩,短时间内都出不了院。”
伤筋动骨都要一百天,而他们又不只是伤筋动骨,哪能那么快出院。
刚认亲的兄妹俩:“……”
白医生一句话打消了两人的热情。
白清予从岑如遇病房出来,准备去门诊,接到院长电话,叫她去趟办公室。
来到办公室,骆云清也在。
“云清?你怎么来了?”不仅骆云清,还有一个她只在电视新闻上见过的中年女子。
她穿着制服,肩膀上几道杠,一看级别就不低。
路院长见人来了,吩咐她好好招待客人,自己出去了。
有些事,是他听不得的。
白清予瞥向骆云清,视线一转,跟中年女子对上视线。
对方视线锐利,打量,探究,还有怀疑。
“你是白清予?”对方开口。
白清予颔首,语气平静,“我是白清予。”
郑春丽盯着她看了好久,直把白清予看得头皮发麻,忽然展颜一笑,“我听说过你。”
白清予诧异:“嗯?”
这位大佬见过她?她在说冷笑话?
郑春丽不是在说冷笑话,她是真的听过白清予。
从郑女士嘴里听说的。
她是郑女士的继姐。
两人关系不错,郑女士有些心里话会跟郑春丽说。
郑春丽忙,没时间回复她的消息也不打击她的热情,照样跟她分享。
白清予沉默以对。
她真的没想到郑女士还有一位这么厉害的继姐。
郑春丽盯着白清予看了许久,忽然笑着来了一句:“真不错。”
不错什么,白清予没有接话,更没有兴趣知道。
而是问她,找自己有什么事?
被她这么一问,郑春丽想起正事来,用力轻咳一声,清了清嗓音,道:“我是为我家不孝子来的。”
白清予更疑惑了。
郑春丽的不孝子?
她认识?
努力回想自己身边是否有可能隐藏身份的大佬儿子。
都没有搜到合适的人选。
骆云清提醒,“他跟你相过亲。”
相亲二字一出来,白清予便想到跟时云起的相亲。
但原本跟她相亲的对象是陆继珩。
所以,“陆继珩是您儿子?”
提起不孝子,郑春丽很是头疼的样子,点点头,“是。”
自从知道亲儿子把相亲机会让给外甥后,郑春丽那叫一个怄气啊。
这不,得知她空窗期,亲自舔着脸来求了。
为了她那不孝子,当真是不要脸了。
“小白啊,阿姨来是想问问你啥时候有空,我再给你们安排个时间。你们的职业一样,应该有很多共同话语聊。”
面对忽然和蔼可亲的大佬,她几次拒绝,对方都可怜巴巴的看着她,希望她能松口答应。
白清予这人吃软不吃硬,眼看拒绝不动,求助似的看向骆云清:姐妹救命啊。
骆云清轻咳一声,道:“我替我姐妹答应了,您回去安排时间。安排好了通知我们一声。”
在白清予隐晦的怒瞪,郑春丽喜出望外下,骆云清将人送走,暗中给她一个ok的手势。
白清予气得发信息轰炸她,“骆云清你几个意思?”
骆云清将人送到安全地方,有专员接手保护郑春丽后,才得空回复白清予的消息。
“你慌啥。不想相亲的人又不只你一个。”
“答应就答应了,走走过场,应付应付,总比得罪大佬好吧。”
白清予听完她的语音,也冷静了下来。
是哦,不想相亲的又不只她一个人。
应付应付也行,不想应付就跟陆继珩一样,找个人替自己。
脑海里想到骆云清的脸来,心中决定,下次再有应付不了的相亲就让骆云清上。
空闲时间,白清予刷视频,刷到望同县的九原视频。
跟之前一直是各方救援队的视频不一样,这次刷到的都是各大网红捐赠钱财和物资的视频。
她本能去寻找时云起的视频,发现没有他的视频,连一张照片都没有。就算有也仅仅是一个背景。
没有视频,没有正脸照片,白起关于很笃定是时家出手了。
只有网友的留言证明,他曾以为出色的长相出现在大众眼中。
一样的衣服,一样的脏兮兮的,白清予却能从部分的合体背影中找出时云起来。
等她意识到这点时,整个人有些胆战心惊。
本能的关闭手机的,不敢去看,也不敢再去寻找时云起的蛛丝马迹。
小护士来找她,发现她脸色不对劲儿,却顾不上八卦,喊道:“白医生,有急诊病人。”
“来了。”白清予快速站起身来,手机揣兜里,匆匆去看望病人。
病人从高空掉下,一根钢筋横穿右边胸口,各项指标都不正常。
为了能照片子,必须把外面一米长的钢筋截断,操作过程中,有可能不慎造成内脏破裂,失血过多,还没进手术室人就出事了。
“打电话叫消防员。”白清予吩咐。
不管怎样,第一步都要操作,否则拖得更久,对病人更不好。
时云起刚回来,来不及休息,再次出警。
得知目的是市一人民医院,他不免想到白清予。
这段时间,他忙着救援,白天黑夜,没有时间联系她,她还好吗?
到达医院,病人需要他们救援的,时云起顾不上其他,投入救援。
病人右边胸口的钢筋被他们小心翼翼截断,病人也失血过多,进入休克状态,被白清予和其他医生轮番上阵,做紧急送去抢救室。
时云起依依不舍的目送白清予的身影周远。
她在她的领域闪闪发光。
好像有他没他,对她来说都没关系。
时云起有些嫉妒顾致远了。
占了她竹马的名头,得到她少年、青春时期所有的目光。
而他却不懂得珍惜。
顾狗币该死。
“老时你怎么了?”同事手肘捅了捅时云起,疑惑出声。
“走吧。归队。”时云起没解答,拎着工具箱转身离开。
同事疑惑地挠挠后脑勺,自言自语道:“怎么感觉老时的情绪比我女朋友的还阴晴不定?”
来之前他可开心了。肉眼可见的那种。
怎么现在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谁惹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