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上手的,但瞥到杜安国虎视眈眈的眸子,他弱弱的收回了手。
讪讪道:“那杜队,我们走了哈。”
杜安国举起拐杖,“赶紧走。看着碍眼。”
一个不注意就捏他女儿脸,这臭小子。
众人乘坐电梯,下楼时电梯又发生了故障,停在七楼。
“怎么又出故障了?”巴猛啧了一声,“等吧。”
电梯故障,大家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白清予问:“这里的电梯经常出故障?”
高虎点头,“是啊,这半个月来经常故障。维修的来看了说没有什么问题。”
没有问题,就是经常故障。
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的错觉,电梯内的数字7,红得吓人。
但她可以肯定,7楼那个女鬼没在电梯里。
总不能是这段时间她的恶作剧让电梯有记忆了,总停在7楼一下下吧?
就在他们等电梯恢复正常的时候,7楼的电梯门开了。
他们跟门外抬着白布盖着的尸体的警察对上眼。
大家往里移了移,准备把前面的位置让给抬尸体的警察。
对于死人,他们面对得多了,见怪不怪了。
他们这个态度引得警察们狐疑的打量。
“你们是?楼上的?”有警察按着门不让他们走,也不进来,开口搭讪。
大家礼貌点头,站在最前面的钟七解释:“楼上住户是我们队长,今天请我们过来聚餐。”
“一直杵在这里做什么?”身后,传来威严的嗓音。
按住电梯的警察解释:“队长,这几位是楼上的。”
众人:“……”
他们什么时候说是楼上的?明明是楼上的朋友。
队长是个国字脸男人,四十岁上下,见钟七等人气质不凡,问:“同行?”
钟七:“算是?”
他们是边防前线,国字脸男人是城市前线,算同宗。
队长又问了几个问题,让人放他们走了。
几人在丢垃圾,就见警员抬着尸体下来了。
女鬼就坐在自己的尸体上,咧着嘴笑着跟白清予挥手。
白清予:“……”
你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有恐怖吗?
也不知道是不是发烧,身体有些虚,警员们抬着尸体从他们面前路过时,时云起隐约看到一道阿飘咧嘴朝自己笑。
那一瞬间,他身上的鸡皮疙瘩都爬起来了,头发也竖起来。
钟七等人看到他这个情况,嘴角抽了抽,纷纷打趣:“原来老时会害怕去世之人啊。”
难得看见时云起害怕一个东西,大家可劲儿的嘲笑他。
白清予声音幽幽,“你们没有看到吗?那尸体的灵魂就坐在尸体上面。”
众人是无神论者,但刚刚过去一具尸体,配上此刻白清予的话,大家汗毛直竖,都下意识抱紧自己的手臂。
白清予故作诧异:“咦?你们居然也怕鬼啊?”
众人:“……”
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的错觉,总觉得白清予在帮时云起报仇。
时云起也这么觉得的,一时间喜滋滋,骄傲地挺着胸膛,任由大家看他。
钟七等人要回部队,他们来时开了两辆车,不过一辆是杜队的,现在回去只有一辆车,坐不下那么多人。
时云起把车钥匙递给他们,“我晕乎乎的,不方便开车,你们把车开走。我坐予予的车。”
众人看着他手上豪车的钥匙,再听他的话,不知道是该羡慕嫉妒他有豪车还是该羡慕嫉妒他有人美人相送。
钟七结果车钥匙,“有时间会给你开回去的。”
钟七家里也是豪门,只不过入伍后就一直住在部队,很少回家,大家不知道他背后的说身份。
“等等。”白清予送他们自己做的平安符,“平安符,戴好,能保平安。”
大家是知道她实力的,赶紧收好,并保证洗澡都不会摘下来。
“洗澡摘下来,放在身边,不要太远,保证湿水就好。”她寻思着下次研究防水的。
大家点头,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保证乖乖听话。
此时他们不知道,过几天的任务中,因为这枚平安符,他们躲过敌人一波又一波的攻击,直到自己人到来救援。
送给他们走后,白清予转头看向站在自己身边一动不动的时云起,“还能走吗?”
他看似很镇定,其实他腿已经软了。
只是他擅长隐藏自己的情绪,没人发现。
他转头,咧着嘴笑了,“予予果然是最关心我的人。”
别人不轻易发现的事,她竟然发现了。
白清予拍着自己肩膀,“看在你是病人的份上,肩膀给你靠。”
时云起不知道客气为何物,微微弯腰,下巴搁在她肩膀上,手也肆无忌惮的揽在她腰上。
白清予刚要发作,他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脖颈处,用软绵绵的语气说:“我浑身没力气。”
白清予压下心底的异样,半拖半拽带着他上车。
将人丢在后座,“后座宽长,你躺着会舒服点。”
时云起不,非要坐前面,说后面他会更晕车。
白清予拗不过他,由他坐副驾驶。
因为他没有力气,安全带还是她帮忙系上的。
白清予导航寻找就近的医院,是一家军区医院。
白清予导航到这家医院。
车子停在医院门口的空车位上,将人推醒,“时云起,医院到了,醒醒。”
时云起迷迷蒙蒙的睁开眼,一眼看到白清予的美颜暴击,一个没忍住,迅速抬头,在她脸上偷了个香。
万万没想到生病的人还能这样无赖,白清予气得脸色发黑。
时云起砸吧砸吧嘴,无意识道:“梦里的予予都是甜的。”
白清予:“……”
算了,她现在不跟病人计较。
再次推人,“醒了,医院到了。”
“好。予予帮我看。”时云起伸手解开安全带,手软,解不开。
他看着白清予,委屈巴巴:“予予,我手没有力气。”
白清予心里默念:不跟病人计较!不跟病人计较!不跟病人计较……
走进医院的时候,时云起没再作妖。
他走路的时候,看起来也没有任何问题。
白清予不放心,“要不我扶你?”
时云起颔首:“好。”
一靠近,他便软绵绵开口:“谢谢予予,要不是你支撑我,我都快站不稳了。”
白清予怀疑他故意使坏,但他额头上满是汗,后背也都是虚汗,顿时压下这抹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