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时老爷子还是那句话,尊重孙子恋爱娶妻自由。
不管老爷子支不支持,时云起都不会承认这桩莫须有的婚约。
可沈家珍珠好像魔怔了一样,不管他和老爷子在外界怎么否认,脸皮厚得一直纠缠他。
直到他初中跳级到高中,又进了特殊部门,沈家送沈珍珠出国深造,他才没有再被沈珍珠纠缠。
直到今天在医院碰到她。
原以为多年不见,沈珍珠换人了,没想到陆继珩这狗登西说她是为了他回的国。
沈珍珠到底是什么牌子的粘合剂?非撵上他才罢休是吧?
V信里,陆继珩还在发消息。
沈家珍珠回国是因为他,在军区医院任职也是因为他。
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他进了特殊部门,现在缠着沈家大哥,让他把她安排进去。
可沈家再家大业大也插手不了上面的事。毕竟能进特殊部门的人得有实力。
沈家珍珠最大的实力就是治病救人,在特殊部门里最不缺的就是这个职业。
沈家大哥耐不住妹妹的央求,把她安排进入军区医院里来了。
沈家珍珠一开始还不愿意,直到她大哥说这是最有可能近距离接近到时云起的地方,她才心不甘情不愿的上班。
这话原本是沈家大哥哄骗妹妹的手段,没想到沈珍珠上班第一天就遇到了时云起。
虽然时云起身边跟着一个漂亮的女人,但没事,她坚信自己一定能够打动时云起。
时云起将陆继珩发给他的消息送到白清予面前来给她看,可怜巴巴说:“予予,救救我。”
白清予不想掺和他感情上的事:“抱歉,这件事我帮不了你。”
她微微摇头,“先不说这是你自己的事,就算我们是男女朋友,这种事也该你管。”
因为这事是他惹出来的。
时云起深知她不会这么轻易答应,哦了一声,也不失望。
“这件事是我想岔了,我跟你道歉。”时云起觉得自己因为太过着急导致走进一个死胡同。
白清予这话让他明白,这件事是自己惹出来的。借着白清予的手或许能处理好了,但谁知道沈珍珠那个疯子会不会做出伤害予予的事。
他不能让白清予受到任何伤害。
“予予,我刚刚那么着急只是想告诉你,我跟她什么关系都没有。不想让你误会。”
他励志做有嘴男主,可不想因为误会失去白清予。
尽管他们现在还没有关系,但他坚信,只要他努力打动予予,她一定会接受自己的。
“我知道了。”白清予进门前,给他手里塞了两颗药,“记得吃。”
时云起拿着她自制的药丸,喜滋滋的:予予知道我心疼我了。
其实白清予只是职业病犯了,见不得病人生病。
门关上,啪的一声,开了灯。
下一秒,身侧凉嗖嗖的,白清予边换鞋子边问来者:“你怎么死的?”
她身边站着杜队家楼下那户的女鬼。
应该是有人帮她收拾了,无论是身上服装还是脸上,那种恐怖的血腥不在,恢复没死前的模样,除了脸色透着青白。
女鬼挠挠头,眼神迷茫:“我也不知道。等我有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死了,就飘在尸体旁边出不去我那层屋子。”
因为太过无聊,时不时就逗逗电梯里的住户。
同时也希望他们能发现她死了的事,自己好去地府报到。
“你现在可以去地府报到了。”白清予说:“再待下去对你和世人都不好。”
有些人因为体虚能看到这些东西。
看到这些东西会导致他们的身体越发不好。
不管是哪方面,不管女鬼是不是无意的,她都会背上因果。对生人也不好。
女鬼烦躁的啧了一声,“我也想啊。可是警察要查找我的死因,那两位官差也说我死因没找到下去也没有办法排队投胎,让我找个地儿待着,别出去祸害人。”
白清予:“那你等等,现在科技发达,到处都是监控,警察办案很快的。”
“你要是能想起来自己怎么死的,托梦告诉警察,警察只会更快破案。”
女鬼:“……”
她怀疑白清予在说梦话,但她没有证据。
白清予找睡衣,进浴室时女鬼也想跟进去,被她幽幽瞧着顿时吓退,讪笑:“我不偷看。”
为以防万一,白清予喊来金条:“看着她。”
吃饱喝足的金条很好说话:【唧唧……好的呢主人。】
本想偷看美女洗澡的女鬼看到金条,顿时研究金条去了,压根忘了自己原本想看的是美女出浴图。
澡洗到一半,白清予隐约听到门铃响了。
她加快速度,穿着睡衣出来时,看到一人一鬼,隔着远远地距离,似乎在——对峙?
这是在她看来的视觉。
实际上时云起的角度是他敲了门,门开了。但他没有看到人。
他警惕的目光四处搜寻,什么都没有看见,最后目光落在白清予卧室的方向。
他猜测她在洗澡。
在女鬼的角度来看,时云起就是个邪神。
她在他身上嗅到了危险的气息,直接远离,不敢再靠近一步。
就在时云起站在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时,白清予从卧室出来了。
她对自家的门自动打开的事一点不正经,还有闲情问他有什么事?
她一点不为自己的安危着想。
他不着痕迹的掠过那只女鬼一眼,道:“你家的门自己开了,是不是锁有问题?要不要找师傅换个锁或者修一修?”
白清予瞥了瑟瑟发抖的女鬼一眼,打趣道:“是不是它知道是你过来,特意给你开的。”
时云起满脸严肃。
她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白清予自知理亏,表示明天喊专业开锁的来检查,这件事才过去。
末了又问:“你来找我做什么?”
时云起捏起被他咬得四不像的药丸子,问:“这个要怎么吃?我怎么嚼也嚼不动。”
望着他手指上看起来很恶心的东西,十分不想承认这是她给他的药丸子,但她闻得出来,就是她给他的那颗药丸子。
看它的惨状就知道它被啃食得多惨。
她嫌弃的转移视线,“丢了。吃另外一颗。”
“记得把外面的壳剥了再吃。”不然药丸还是同等的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