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回到自己的车上,抱着一大包纸巾转身,发现原本在车上的男人,除了司机,全都下车来了。
她疑惑:“你们?”
几个男人乐呵呵摸头,僵硬地解释:“下来看看你需不需要帮忙。”
白清予面无表情颔首:“你们真是大好人。”
她锁了自己的车,抱着纸巾回到车前,一点点擦拭座椅。
白皙修长宛若漫画的手指细致地擦拭着座椅,几个男人看着这一幕,焦灼的心慢慢冷静下来,同时也直了眼。
想着城里的姑娘长得好看,这手也好看。
擦拭得差不多后,白清予又把纸巾收好,这才和他们解释:“我是医生,有洁癖。大哥不会介意吧?”
“不介意。不介意。”几个大男人哐哐摇头,表示不介意。
这样好看的美人儿,有点洁癖挺正常的。
“你们真是好人。”好人卡发给他们。
几个大男人飘乎乎的。
同时忍不住想象着,等会儿得知他们的目的时,会是这样的崩溃?
光是想想,心底就好兴奋。
不行,不能想了。
白清予上车后就闭眼假寐,没顾那几道淫邪的目光。
车子行驶速度越来越快。
偏离市中心也越来越远。
穿过九曲十八弯的小路,面包车驶入老旧的小区停在一栋废弃的楼房前。
这里是危楼,这里的住户都搬走了。
这里也是他们经常作案的地方。
几个男人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兴奋。
驾驶室的男人伸出邪恶的手。
却在下一秒,被什么东西咬了。
与此同时,白清予也睁开了眼。
那眼底哪还有温柔怜惜,有的只是冰冷。
这根本不像被绑架的人该有的眼神。
男人暗叫不妙。
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副驾驶的门被猴急的人打开。
那人伸出手想把白清予扯下去,却被她踢飞出去。
砰的一声,撞在地上,发出剧痛的喊叫声。
站在他身后的两人被他带着也摔倒在地上。
白清予下车,站定。
三人呆愣愣地仰头看她。
她眼底冷漠,完全不似不久前的软萌好骗的模样。
他们意识到被骗了。
心中怒火叫嚣,从地上爬起来,扑向她。
他们不相信两个大男人还解决不了她一个身形弱小的女人。
要是他们遇到的人不是白清予而是普通的女人,这个想法可行。
不过他们遇到的人是白清予啊。
一分钟不到,她用自己的武力值将这四个男人镇压。
几个男人双手抱头,蹲在地上哭卿卿。
“谁喊你们来绑架我的?”白清予摸着手腕上的金条。
看向那个被金条咬的男人,面无表情地说出扎人心的话,“你来说?”
那人噘着嘴,不说。
嘴硬?
她淡淡陈述:“你被我的小宠物咬了。”
那被金条咬的男人神色微动,原本黝黑的唇色此时更黑了。
他听到那美若天仙的女子说:“我这小宠物是个剧毒之物。一刻钟没有解药就会毒发身亡。”
其他三人闻言,庆幸自己那会儿没有伸出手。
白清予却不打算放过他们,“哦,从我上车开始,你们身上也带了毒。我下的。”
四人面色一变,想要安慰自己她可能是骗人。
可是他们转头一看,发现大家唇角乌青,一看就是中剧毒的迹象,吓得什么都交代了。
“我们说。我们说。”他们接了这个单子是想要钱享福可不想失去性命。
从他们口中得知,有人给他们白清予一张相片,让他们绑了她,强、暴她,再拍她的照片。
拿到照片,对方就会打尾款给他们。
“我们不知道背后的人是谁,他们让我们绑了你,其他的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你现在又没有事。我们上有老下有小,你放过我们吧。”
“我没事是我强。你们奈何不了我。”但凡她没有本事,但凡换个普通人,迎接她的将是什么,他们心知肚明。
“不过我不会报警的。”她拿到对方的邮箱号,淡淡说道。
四人一愣,接着是欢喜。
“您可真是活菩萨。”为了能活命,他们什么好话都说了。
白清予望着他们,眼神冷漠。
视线转向那满脸油光的男人,意味不明地说:“你可真是个好爸爸。你很爱你的女儿。”
那人一愣,紧接诧异:“你怎么知道?”他没说过啊。
“你回到家是慈父,在外是混吝啬的混混。”
那人脸色一沉,刚要开口反驳。
冷不丁听到白清予笑容恶劣地说:“那你肯定不知道你所认为的恶(威)劣(风)事迹,都报应到你女儿身上。”
在男人震鄂的目光下,她重复道:“你做的所有事哦。”
男人果然是很爱唯一的女儿。
不敢置信之余也想到了每次回家时女儿的异样。
他呲目欲裂,“不可能。你说谎。”
白清予冷漠地看着他自欺欺人,“哦。你女儿已经知道自己承受的一切霸凌和不公是因你而起。”
“她以前有多爱你,敬重你这个父亲,现在就有多恨你呢。”
她冷眼看着他震鄂、震怒、像个被困住而无能狂怒的野兽。
所有事都是明码标价的。
他在外为非作歹,那些报应全转移到他百般疼爱的女儿身上。
白清予看向那几个男人,更是没什么表情。
他们恶贯满盈,不用她动手,这些人就会横死。
只是可怜了那些爱他们的亲人。
突兀的手机铃声在这个时候响起。
铃声从车上传来的。
白清予看向铃声出声处。
下一瞬,一道身影窜出去。
是那个爱女儿的男人。
接通了电话,不知道对面说了什么,手中的手机掉落。
他整个人也轰然倒塌,跪坐在地,又哭又笑。哭着哭着开始抽自己脸。
他这副魔怔的样子把另外三人吓一跳,纷纷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不回答,只不断抽打自己,一脸懊悔痛苦。
白清予面无表情地陈述:“他女儿自杀了。”
不过那孩子身上的生机还未断。
能不能挺过去,全看他这个父亲。
三人瞬间明悟。
怪不得他会这样。
那人反应过来,跪在白清予面前,求她帮帮自己,帮帮自己的女儿。
“想救你女儿只有一条路可以走。”她说:“和你妻子离婚,给孩子改妻子姓。去自首。主动承担你所做的孽的后果方可改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