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眼睛和嘴巴能动，其他地方全都动不了。
他无能狂怒。
白清予仿若没有看到他的无能狂怒，冲他微微一笑，“你有没有觉得自己现在身边凉飕飕的？”
“你不要故弄玄虚。”葛大壮早就发现自己周围一股股冷气袭来，这会儿经她提醒，这股冷气越发重，且肩膀沉沉的，好像压了千斤下来。
那是因为有魂来索命了。
邓队长回来了。
葛大壮杀人抛尸埋尸的事上了热搜，又有网友艾特官方。
官方不想知道都难。
现在大家都在关注这件事，官方很快派了专业的打捞团队过来。
现在已经前往壮壮妈老公掉落的悬崖位置进行打捞。
葛大壮家那具尸体也被法医带走，已经有人去找葛大壮的岳父岳母，后面的事有了结果也会有解释。
邓队长是来跟白清予告别的，顺便问她怎么知道这些的？
重要的是怎么把葛大壮带走？
他现在相当于一个移动毒瘤。
一个不注意，祸及大家的安危。
白清予给他一颗药丸，“把这个给他吃下，在他执行死刑前，只要注意点不要被他的血溅到不会有太大的事。尸体的话，烧了吧。”
邓队长接过药粒，“这个就可以？”
“你可以选择把药丸丢掉。”时云起上前揽住白清予腰身，目光凉凉地看着邓队长。
邓队长尴尬一笑，“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不是不相信这颗药丸的实力，是太过震惊，以至于忘了语气。
白清予没什么意外的表情，安抚地拍了拍时云起胸膛，“别介。”
时云起秒变乖乖牌男友，不过看着邓队长的眼神还是挂着不善。
葛大壮得知自己的血令他们害怕，狞笑起来。
白清予看出他灭世的想法，冲他身后的魂体道：“看好他。别让他整出什么幺蛾子来。完事后我送你们去投胎。”
除了时云起，两位跟拍、邓队长和直播间前的观众朋友们浑身一凉。
呜呜，是他们了解的那样吗？
直播间的观众没有邓队长和两位跟拍的体验来得真切。
因为随着白清予话落，他们感受到强烈的冷意。
跟空调制冷出来的冷意不一样，这股冷意自心底蔓延，忍不住哆嗦的地步。
他们看白清予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这位是传说中的真大佬吧？否则怎么会知道大家都不知道的隐秘事件。
邓队长吩咐两名警员领着葛大壮离开。
作为口头证人，白清予也会被带走录笔录。
时云起紧跟着。
这件事闹得很大，邓队长的上司没阻拦跟拍摄影师跟着，让他继续跟拍。
然而更多的也只能拍到警局的门，其他的就不能再拍了。
观众都在等结果。
警察局里，邓队长例行询问：“你是怎么知道那些真相的？”
当年那件事除了葛大壮本人以及葛家，没几个知道真相的。
白清予：“受害者告诉我的。我不是说过了？”
邓队长，“这算不上证据。”
因为除了她，他们都不知道这件事的真假。
谁知道是不是她故意杜撰的灵异事件。
审讯室的门被敲响。
一个警员推门进来在邓队长耳边耳语了什么，邓队长出去了。
邓队长再次回来时，看着白清予的眼神充满了不可思议。
白清予笑问：“需要我帮你见见受害者吗？”
“可以吗？”邓队长问。
他一直是无神论者，这次的事带给他好大的冲击。
白清予朝他诡异一笑，他暗道不好。
下一秒，审讯室内的空气忽然变冷。
台灯忽明忽暗，就在这诡异的气氛里，邓队长看到站在的白清予身后的两个灵魂体。
魂体不稳，隐约可见是一男一女。
邓队长想到那两位受害者，葛大壮的妻子和掉落悬崖的壮壮爹。
邓队长眨眼，想看清楚，却发现审讯室内恢复了正常。
虽然看不见了，但他总觉得它们还在这间审讯室内。
怎么想的他也就怎么问的，“它们是不是还在这里面？”
白清予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邓队长嘴角微抽，“你怎么这种眼神？”
白清予说它们就站在他身后，正催促他去审罪犯，而不是一直在这里跟她耗着。
邓队长：“……”
他看不到它们，有理由怀疑她这是借故说给他听的。
不过这件事虽然匪夷所思，但上面也说了她可信。
且她说得是否真假，真相总会大白。
邓队长领着她出去了。
白清予走出警局前，朝着虚空看了眼。
那里，那两位被害死的魂体漂浮着。
他们原本是进不了警局内的，它们的魂体惧怕这些人身上光。
但她出手帮忙，只要它们不找无辜人的麻烦，他们便不会有事。
至于会不会找罪魁祸首的麻烦，只要不死，让它们出口气怎么了？
它们也没让白清予失望，她走后没多久，审讯室内还在和警察打哈哈的葛大壮忽然像见了鬼似的大喊大叫。
警员冲上去把人按住，都没能成功。
眼睁睁看着他撞墙、痛哭流涕，跪地求饶。
审讯的警员吓得赶紧找邓队长说了这事。
邓队长去看了葛大壮，画面惨不忍睹。
他莫名想到白清予离开时的那个眼神。
担心凶手被折磨死，邓队长给白清予打了个电话过去。
对方似乎知道他是谁，电话刚接通，就听到她说：“它们有分寸，不会有事。”
说完就挂了。
邓队长瞪着手机上十秒不到的通话时间，嘴角控制不住地狂抽。
再有分寸那也是阿飘，万一把人折磨死了咋整？
他倒是不同情犯罪嫌疑人，只是担心案子还没破，这人就是了，没享受他该得的待遇。
但她既然说没事，那应该是真的没事吧？
怀揣着忐忑，邓队长重新回到审讯室门口。
葛大壮不疯了，就是被折磨得心智不全，嚷嚷着要坦白从宽。
审讯室的警员一脸惊悚，“队长，这人怕不是想靠神经病逃避责任吧？”
“他逃不掉。”不知为何，邓队长莫名地笃定这点。
“我亲自审问。”邓队长走进审讯室。
——
车上，时云起紧紧地和白清予十指紧扣，偶尔把玩着她修长好看的手指。
看似漫不经心，实际上碍于摄像师和司机在，很多话不方便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