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予嗯嗯地点头，却是不敢真的凑上去给他奖励。
再给，等会儿人都给出去了。
现在虽然不是在直播，屋里的摄像头也没开，但到底没有自家安全。
没开直播，觉得没啥可看的网友们转去官网蹲顾华眷的案子。
压力给到了专案组赵队他们。
有了白清予提供的地址，他们捏着搜查令上门。
独立的精致别墅，院子砌了围墙，从院门进去，一分为二。
左边种着蔬菜，右边是花卉，应季的花正开得茂盛。
花卉前有一对夫妻，妻子怀胎四五月左右，丈夫英俊潇洒，温文尔雅，一看就是个高知识分子。
他们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容，一看就是新婚不久等待着孩子降生的幸福夫妻。
一行人看到这里，顿时手上的搜查令重于千斤。
他们竟然相信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子的话，拿着搜查令就来了。
万一……
“队长，要进去吗？”队友小声地问。
赵队还没说话，院子里的男人便率先看到了他们。
赵队抬手，按了门铃。
男子安抚妻子，抬脚朝他们走来，“你们是？”
赵队掏出证件，“我们是A市警局的，我们来寻你调查一桩当年的悬案。”
王旭回头看向身后的妻子，有些无奈道：“我的妻子还怀着孕，我们出去谈？”
赵队态度强硬，“我们需要点时间，避免打扰到她，你让人来接她离开。”
王旭闻言，指着家里，“那我回去拿手机给我丈母娘打电话。”
话音刚落，赵队的电话出现在他面前，“拿我的打。”
陪王旭演了一场戏，孕妇和丈母娘离开后，赵队掏出抽查令，“我们怀疑你与一起多年的失踪案有关，这是抽查令。”
别墅两层，一眼看去，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经从心底相信白清予的话，赵队总觉得太正常的地方，反而透着不正常。
但搜寻一圈，什么都搜不到。
王旭瞧着他们一无所获，心底微微得意。
不知他们为何忽然重新审查当初那个案子，但他们查任他们查，他没什么好怕的。
下属过来，“赵队，什么都没有找到。”
小赵觉得，或许当年那件事跟他有关，可这么些年过去，就算有关，线索也被消灭了。
赵队不语，二楼四间房。
一间是夫妻主卧，一间被拿来装修儿童房。
一间是客房，拘王旭自己说的，留下来给来客住的。
一间被他们拿来装修书房。二楼的位置没有多余空间，要真的藏人，也不应该在二楼。
那就只有一楼了。
一楼的格局也比较简单，有个单独的空房间，其余就是宽敞的客厅、厨房、卫浴。
他扫视一楼的物件摆放和装修设置。
赵队忽然的安静让在场的众人不敢发出丝毫的声响。
别看赵队刚刚调来，一只手还不利索，可那一身诡异的招式让他们望而却步。
随着赵队的安静，气氛也陷入一种诡异的状态里。
赵队没管他们什么表情，每观看一个地方，也在偷偷注意王旭的表情。
如此几次，他敏锐地注意到视线落在厨房的位置时，王旭的面部肌肉微微抽动。
这点微表情，没有人会注意到，偏偏赵队敏锐地注意到了。
他双眸微眯，抬步朝厨房走去。
王旭忽然挣扎，两个警察反应快，快速将他控制住。
他这样的反常让大家怀疑厨房有问题，除了押着他的两名警察，其余人全部奔赴厨房。
不大的厨房很快挤满了人。
但：“这看着也不像有问题的人啊。”
该有的厨具大家家里都有，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看着赵队这里敲敲那里打打，大家有样学样。
忽地，有位警察发觉脚下的响动不一样，他忽地蹲下身，不确定地敲了敲，开口：“赵队，这块瓷砖会动。”
赵队命令，“砸了。”
砰的一声，瓷砖裂开。
紧接着一个类似于井水盖的水泥板出现。
几分钟后，水泥板被撬开，露出能容下一人进入的台阶入口，一股寒气扑面而来。
“这是？”众人想到了某种可能。
“法医过来。”之后由赵队带队，一行人从入口进入。
小小的地下库房间内，放着三台一起运作的空调。
空调中间放着一张病床，床上紧紧地躺着一名穿着睡衣，脸色苍白诡异，脸上还带着冰霜的少年。
“这不就是……”大家惊呼。
没有在现场看到少年阿飘的警员也在直播间看见了，虽然是虚影，但他们眼神怪好，没认错人。
他的尸体果真被藏在这里。
王旭看到法医抬着少年的尸体上来，浑身无力，垂坐在地。
法医将尸检报告给赵队。
赵队翻看着，忽地，视线一顿，
法医见他这样，平静陈述，“尸体被强、曝过。死后。”
法医强调。
警察审讯室内，赵队开口：“自己交代还是我们来替你说？”
王旭苦笑一声，道：“我想抽根烟。”
见赵队不语，他继续道：“给我一根，我抽完就说。”
赵队示意警员，警员压抑着愤怒，递给他一支烟。
时间在烟雾缭绕中流逝。
王旭灭了烟头，道：“我爱他。”
赵队不语。
“爱他就要杀死他？”年轻的警员不敢置信，“你到底是爱他还是爱你自己？”
质问完，他忽地想到凶手和受害者都是男的。
难道是因为性别，告白被拒，因爱生恨？
若是告白过，为什么受害者灵魂那一块儿没有这些记忆？
王旭陷入久远的回忆里。
顾华眷不管是家世还是长相，均是上乘。
他也是因为一次意外才和他说上话。
一开始真的只是单纯的同学情，直到他无意中看到他翩翩起舞。
他柔软的腰，挺翘的臀，他鬓边滑落的汗水……一切的一切都在诱惑着他犯罪。
一开始这些隐秘的心思只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不受控制地出现，直到他被王家找到，他的身份也上升一层。
他对顾华眷越来越好，别人都说他是顾华眷的走狗，他不在意。
可这一切都被自称是校花的女生毁了。
顾华眷每每提到她时，满眼放光，欢喜异常。
他对他那样好，他怎么可以喜欢别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