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云起一开始挺狼狈的,不过很快适应黑暗,便也稳稳当当。
几人站在女嘉宾面前,等候导演的命令。
导演再次重申规则,“还是排名制,率先或者使用次数少找到对象的嘉宾会得到明天的大餐,反之,明天的早餐需要自己准备,并且还得为嘉宾准备中午的午餐。”
嘉宾们:“……”
原来是狗,现在直接是地狱式惩罚。
给所有嘉宾做饭这个,于他们而言,是惩罚。
一时间,所有嘉宾哀嚎不已。
白清予面色淡淡,并不担心什么。
导演好奇地问:“白老师不害怕?还是说你相信时老师?”
“我相信他。”白清予很干脆。
她很快又道:“就算我们输了,他也是会做饭的。”
所以她根本是有恃无恐。
其他嘉宾没有她这样自信,狠狠地用眼神瞪对象,一定要认出他们来。
随着导演的一声令下,第一个上场的男嘉宾是网红夫妇,葛大壮。
三次用完,都没有猜到自己对象是谁。
且三次都仅隔着一个工作人员的距离。
他摘下蒙眼布后,连连跟着对象道歉,这次的事才过去。
第二个是顾致远,第一次他摸到的是白清予,被她避开。
第二次,摸到徐怀柔。
用时两次。
徐怀柔宛若飞燕回巢似的,撞进顾致远怀里,“我就知道你能找到我。”
顾致远扶她站好,“大家看着呢。站稳。”
徐怀柔人是站稳了,落在他身上的眼神黏腻深情。
顾致远受不了地转移目光,看向别处。
第三个是武书杰,他费时一次,找到陶子君。
陶子君被他牵着出来,都震惊了好久,“你是怎么确定那个位置是我的?”
武书杰摇头,“不知道怎么形容。”
站在她面前时,他心底有一道声音告诉他,就是她了。
他深信自己的直觉,便确定地握紧她的手,摘下蒙眼布。
对上她那双盛满惊喜的漂亮眼眸,他忍不住朝她微笑。
两个小年轻之间的互动引得嘉宾和观众直呼:妈呀,好甜。
看得他们控制不住地露出姨母笑。
第4个出场的人是王不究。用掉两次机会才找到安小雨。换来安小雨一顿锤。
最后一个上场的是时云起。
大家的注意力不自觉放在他和白清予身上。
他会用多少次找到白清予?
连观众都忍不住猜测他会用多少次找到白清予。
陶子君凑过来和白清予咬耳朵,“你觉得他会用多少次找到你?”
白清予自信:“一次都不用浪费。”
过来凑热闹的武书杰、王不究、安小雨等人闻言,皆是好奇地问:“你靠什么如此笃定的?”
大家还没听到答案,就听时云起低沉的嗓音在身侧响起,他说:“麻烦让让。”
众人闻言,下意识让出一条路来。
随后,他们就见到他快如闪电,准确无误地握住白清予纤细的手腕,薄唇微微勾勒,“我找到你了。”
就算他蒙着眼睛,看不到他的眼睛,也知道他此时的眼睛带着笑。
白清予被他的情绪渲染,忍不住跟着勾勒出笑意来,低低地应了一声,“嗯。”
时云起慢慢弯着腰,俊脸靠近她,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脸颊上,引起她生理性的战栗,下意识想躲,低声警告:“直播,别闹。”
现场的嘉宾已自动退出一段既能现场看戏又不会错过声音的距离,津津有味地看起戏来。
屏幕之外的观众亦是,看到这一幕,激动得嗷嗷叫。
时云起和白清予平时的相处,克制有礼,很少有这种情绪外露的时刻。
他们恨不得化身导演,给他们安排各种戏份。
可惜他们不是,只能看着他们美貌,嗷嗷叫。
这会儿机会来了,录视频的录视频,截图的截图,忙得不亦乐乎。
现场,若是平时,时云起不会这样不克制,可刚刚顾致远的行动让他恼火。
外界都知道她标上自己的标签,顾致远是怎么敢的?
别以为他不知道,看似真的找不到,其实他是故意的。
“我这么棒,予予不奖励我点什么吗?”他压着怒意,嗓音带点压抑的喑哑,令本就好听的嗓音越发好听。
白清予耳尖不自觉发烫,避开他的动作,用还剩下的理智拒绝,“还在直播。”
时云起顺着杆子往上爬,“不直播的地方是不是就会给我奖励?”
白清予:“……”
这人是有什么毛病?怎么一直是这个问题?
大家看着,她不想再丢脸下去,小声地嗯了一声。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时云起满足,却还是趁着她走神时,在她发红的脸颊上偷了个香。
白清予猛地回神,气得喊他全名:“时云起。”
时云起乐颠颠地应了一声,“予予,我在。”
白清予:“……”
不想再搭理他,免得他顺杆子往上爬,这个话题过不去。
原以为这个游戏过去了,哪知导演又作妖。
他检查时云起的蒙眼布,什么都看不到,没有作假。
时云起为何跟没事人一样,笔直的,十分确定自己要找的人的位置,然后找到她的?
“你是怎么确定她在这个位置的?”他十分肯定,他没有安排站位。
这个问题不仅导演想知道,大家也想知道。
看戏完毕的众人也想到了这件事,黑粉在说节目组放水。
时云起恢复那副冷淡的模样,甚至眉眼还带了点不耐烦,“就那样找到了。”
导演:“大家都想知道你是怎么找到白老师的,要么你说出个缘由来,要么我们重新来一次。”
时云起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哑着嗓音淡淡说:“味道。”
众人茫然地啊了一声,这就是你如履平地找到人的原因?
好玄幻?
时云起以为说了缘由,导演会放他们回去,哪知导演激动地说,“那更应该再来一次。”
时云起刚想发作,白清予拉住他手,轻轻捏了捏他手指,他压下心底的不耐烦,“行,再来一次。”
“丑话说在前头,再出幺蛾子,别怪我冷脸。”
导演嘿嘿笑着点头,“一定是最后一次。”
导演亲自帮时云起蒙眼,贱兮兮地多叠加两块黑布。
时云起坐在那里,没什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