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予指着教师宿舍，“看到那里了吗？它们都在那里。”
众人顺着她手指指着的位置看去，教师宿舍黑洞洞的，同样黑洞洞的楼道口，仿佛是一张隐藏在暗处的大口。
对他们来说是很正常的宿舍楼，因为白清予的话，在此时变得恐怖起来。
他们暗暗告诉自己，他们身后可是背着五星红旗的，不要害怕。
赵队很干脆，吩咐两人去查看监控，自己带着人拎着工具箱，让白清予带路。
在白清予的帮助下，确认受害者的具体位置。
教师宿舍从旧到新，每一处都有一个受害者。
虽然还没有见到受害者的遗骨，可看着那些数量，需要查的事更多，他们心情凝重极了。
白清予帮他们指出受害者的位置后，就没她什么事了。
赵队喊了个人送他们离开。
车子摇摇晃晃，不知不觉，白清予睡了过去。
到酒店她也没醒来，是时云起抱她下的车。
走进酒店大门，和顾致远迎面碰上。
两人视线对上，是时云起率先收回目光。
路过顾致远身边时，被他拦下。
时云起一脸莫名其妙，后退两步，眼神瞬间冷了下来，“有事？”
顾致远垂眸看了他怀里的时云起一眼，声音轻轻地，“你别高兴得太早，你不过是我的替身罢了。她现在对你的好，都是因为你像我。”
白清予浅眠，之前不想醒来是因为时云起的怀抱宽阔舒适温暖，让她有安全感，任由自己沉睡。
这会儿醒来完全是因为她闻到陌生的气息以及陌生的语音，还没完全清醒，听到顾致远那句话，整个人都呆住了。
这是什么极品的自信脑？竟然自信地觉得她在玩替身梗？
还是替他？
时云起和他，哪里像了？
不过，她有些好奇，时云起会怎么怼他呢？
想到这，她便假装继续睡。
时云起看着顾致远，笑意不达眼底，却语出惊人：“谢谢你啊，你让我明白这些日子纠结的事都不是事儿。”
白清予：“？？？”
他这些日子纠结的事是什么？
顾致远：“？？？”
时云起继续道：“你刚刚的话让我明白，她不找别人却找我，肯定是我这个替身在她心里占据着特殊的位置。”
“……”顾致远感觉这个人疯了。
时云起还在继续发言，“谢谢你，我又有动力了。”
“只要我再努努力，让她未来只能看到我。”
“顾先生，我还要伺候她休息，先走一步，你随意。”
说完，不管顾致远什么表情，抱着白清予走了。留下顾致远站在原地，一脸：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刚刚做了什么？的茫然感。
他刚刚是挑拨离间了吧？
为什么时云起一点难过的感觉都没有？
那这挑拨离间，成功了吗？
好像没有。
他站在冷夜中，茫然又清楚地自问自答。
进了电梯，时云起垂眸看向怀里的小女人，声线淡淡的，不失危险，“替身？嗯？真的假的？予予？”
一连几个问号砸向装睡的白清予，她从他怀里下来，又急又气道：“你们两人之间都长得不一样，替身个鬼啊。他故意挑拨离间的。你不要相信他的话。”
时云起忽地凑近她，目光灼灼地看着她的眼睛，“真的不是替身吗？或者情感寄托？”
时云起很清楚顾致远故意的，偏偏他没有安全感。
不是替身，那是情感寄托吗？
万一真的是情感寄托呢？她并没有很爱他这个人。
白清予没有解释，看了眼电梯里的监控一眼，收回视线，主动吻上他的唇。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主动，时云起诧异地瞪大眼睛，紧随而来的是开心。
他伸出手，想把她禁锢住，加深这个吻，电梯门开了。
大晚上的，除了监控，没有人，但他没有当众表演的嗜好，压下心底的悸动，牵着她的手回屋。
回到房间里，时云起还想继续刚刚的亲吻，白清予躲过，“很晚了，很累，睡觉吧。”
时云起闻言，委屈地瘪瘪嘴，“因为小人，我这次受了好大的委屈，等回家了你可一定要补偿我。”
白清予清楚他口中的补偿是什么，答应得很敷衍，“知道了。知道了。”
翌日白清予醒来，网上翻天了。
网红夫妇事件后续不知道被谁给爆出去。
对方连警方挖掘现场和受害者位置的照片都有。
这些事传到网上后，不管是网友还是学校的家长们，都怒了。
学校出不称职的老师，他们的孩子还和受害者一起待了很多年。
不知情还好，知情后，连夜闹上教、育、局。
教育局头都秃了，发文一定好好配合警方调查。
白清予和时云起醒来，看到小群里，大家都在讨论这件事。
他们进了链接去瞧了几眼，看到那几张有他们背影的照片，陷入了沉思。
昨晚何时被拍了？他们竟然一点都没有发觉。
看这个角度，应该是站在他们身后的人拍的。
当时在场的都是警员，警员会做出偷拍的事？
此时偷拍照片的警员正在和赵队报告网上的事。
“赵队，我已经将照片放出去了，现在就等着鱼儿上钩了。”
警员小心地看了眼赵队，小声道：“赵队，我们这样是不是有点不厚道？”
毕竟人家是实打实地帮了他们很大的忙了，结果他们转头就把人给出卖，让他们当诱饵。
赵队抬眸，眼中带笑，“你怎么知道他们没有乐在其中。”
“啊？”警员茫然，赵队什么意思？
赵队没有解释，只是赶他：“你出去，我要休息了。”
一天一夜没能好好休息，他现在眼底都是红血丝，再不睡会儿，他毫不怀疑自己会猝死。
警员挠挠头，不解出去了。
——
时云起和白清予两人洗漱完毕下楼，其他人都在合饭桌前等吃。
打招呼后，已经从医院回来的陶子君问：“清予姐你看到网上的事了吗？”
白清予落座后，点点头，“起床第一步，批阅‘奏折’，看到了。”
随后关心她的伤势，“你的伤怎么样了？”
陶子君看了眼肿得老高的小腿，无奈地叹了口气，“又疼又肿。医生让我这几天不要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