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亦是白清予软肋,她道:“你只需要捕捉罪犯,孩子交给我。”
眼看上空的黑云越发诡异,她将火焰拽出来,“去,把里面的阵法弄破。”
正在休息的火焰猛然被拽出来,正想发火,冷不丁听到白清予的声音,哪里还顾得上发火,凑近她手背,讨好地蹭了蹭。
白清予道:“去吧。教训坏人的同时,记得不要让孩子们受伤。”
在她的催促下,火焰飘进孤儿院。
正在打电话给同事的时正将这一幕看进眼底,整个人呆住了。
直到话筒那头的同事喊他好几声,他才回过神来。
压下心底震惊新奇,他吩咐同事带人来,“最好是带些热武器。”
也不知道里面的人身上有没有热武器,带防身。
挂了电话,时正看看白清予又看看孤儿院内,声音发颤地开口:“白老师,我们不需要做什么吗?”
“里面都是阴间生物,你去了能做什么?”白清予真诚发问过后,好似看不到时正脸上地看,继续道:“等着吧,阳间的正道还需要你和你的同事们。”
白清予都这样说了,她很笃定那团火焰能搞定,他就静静等同事到来吧。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白清予看似很平静,实际上也在数时间。
距离预判的时间到了,火焰还没出来,白清予皱紧了眉头。
掐指一算,她又将大白放了出来,吩咐它:“去帮忙,我给你做好看的衣服。”
大白原本是没有性别的,但看到这个花花绿绿的世界后,很是喜欢。
更特别喜欢漂亮的衣裙。
从这个特征看,白清予觉得它是个爱美的女生。
大白闻言,惊喜地睁大了眸子。似乎在问:是不是真的?
得到白清予的笃定,它咻的一下消失在白清予和时正眼前。
时正眨眨眼,又捏了捏自己大腿,疼。
不是在做梦。
他见到了只有在电影里看到的人参娃娃。
白清予忽地看向他,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笑意,可这抹笑意却不打眼底,“知道怎么做吧?时三叔。”
时正诧异,第一反应是她怎么知道他身份的?
他和老爷子见面时,连视线都没有对上呢。
第二反应是重重点头,和她保证:“明白。放心,我不会让人知道的。”
忽然,孤儿院里传来一声巨大的砰声。
时正正要打开车门下车,车门先一步打开,窜进来一只人参和火焰。
不管是火焰还是大白,都灰头土脸的。
但他们很开心,叽叽喳喳地和白清予说话。
白清予一边听着它们的话,一边看向孤儿院上空的乌云。
就在巨大的‘砰’声过后,那盘旋在孤儿院上方的黑云逐渐消散,恢复成湛蓝的天。
当然这些只有她能看到。
时正这个普通人只能看到湛蓝的天和白云。
她转头和时正道:“你可以带着你的同事进去抓人了。他们都在高层会议室。”
时正云里雾里下车,没一会儿他的同事都到了。
时正将乱七八糟的震惊收好,恢复正经,领着一头雾水的同事们进孤儿院。
保安看到他们拿出的证件以及身上挂着的热武器,赶紧放行。
时正带着人直奔高层会议室。
与他们所知的会议室不一样,这会议室里面居然有医护病床。
病床上有个神色病态的中年男人。椅子上坐着十几个人。
会议桌上放着十几个的孩童,他们躺在上面,和那些人一样,一动不动。
时正面色一变,疾步上前。
手指在孩子们鼻下探吸,还有气,还活着。
至于其他人,不知原因昏死过去,没有生命危险。
“将他们都押走。”时正让同事把那些人带走,自己则是来到病态男人面前。
时正知道他是谁。
本市副市长游宏业。
不久前出席他国会议,被敌特袭击,命悬一线。
对外宣称是静养。
没想到是这样的‘静养’。
他想起不久前白清予问他的问题。
但是心底想到各种人物,独独没想到是游宏业。
他命人将游宏业送去医院。
回到车上,看着白清予,他忽然问:“你早就算到了是不是?”
白清予转头看他,“破防了?”
时正没说话,但心底真的破防了。
游宏业一直为本市发展兢兢业业,竟是这样的结局。
“你有时间在这里破防,不如把消息翻出去,顺便去查查所谓的敌特袭击是怎么回事?”
时正一禀,难道这事还有其他不知道的秘情?
这短暂的交锋让时正明白,白清予不会无缘无故乱说的。
阴间事已经解决,白清予要回去。
时正送她回酒店,看着她走进酒店,时正才驱车离开。
白清予回房间洗漱一番,联系二位老爷子。
才得知他们趁着自己出门干活儿,出去玩了。
白清予:“……”
敢情她是个被抛弃的小可怜咯。
正好,她好好休息下。
刚刚躺下,大白和火焰要求出来。
一出来,它们便迫不及待地把抓到的东西递给她。
看到被它们捏在手上不断挣扎的黑色光团,白清予很是诧异:“哪里来的?”
大白:阵法里看到的。
当时大白觉得主人应该需要,察觉到它要跑,它赶紧抓住。
火焰不甘示弱地将自己抓到的黑色光团给白清予:主人主人我这里还有两条。
正因为要抓住这东西,它才浪费了时间。
看着手里试图挣扎逃脱的黑色光团,白清予想到虚弱的天道。
她念了一句口诀,金光编织成网,把黑色光团罩在里面。
眼见挣扎无望,黑色光团不再挣扎,躺在白清予手掌心里。
反正面前这个女人也杀不死它。
它太自信了,所以当它感受到越来越稀薄的空气时,它以为是自己离开本体太久导致的,压根没有想到是白清予使的手段。
很多时候,白清予都无师自通。
或者说她胆大无畏,勇于尝试。
看到黑色光团后她第一反应是天道,它身上是银光。
很多时候,黑白用来比对立面。
而面前的黑色光团和她手上的银色光团正好就是对立面。
被剥削了实力和权力的银色光团单独对付不了黑色光团,但有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