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消失的方式和傅锦尧他们消失的方式一样。
都是上一秒好好地,下一秒忽然消失。
唯一的区别是他们第一时间发现了不同,给他们打了电话。
傅锦尧他们直播间的观众被术法蒙蔽,以为他们还在拍摄。
白清予赶到老爷子消失的地方。
里外都围满时、白两家的保镖。
路人被他们遣散到外围去,此时正在不远处围观看着。
“来了?”时云起和她一样,第一时间接到保镖的电话,他距离老爷子他们失踪的地方比较近,先她一步到了。
“找到线索了吗?”她问。目光看向他面前那幅秋收画。
联想到傅锦尧他们失踪的方式,她问:“进这里面去了?”
时云起嗯了一声,“不清楚进去的媒介是什么,但他们确实在里面。”
“你那边的情况是不是也和这里一样?”时云起问的是傅锦尧他们那边的情况。
节目组所有摄影机转方向,副导又特意把她叫出去。
联想到还没到的傅锦尧他们,猜到了一些真相。
“嗯,一样。”白清予能看出相差不大,但跟这个还是不一样。
那个是恶鬼,这个是灵在作祟。
两者之间的味道不一样。
“你闭上眼。”听到他这话,白清予十分听话地闭上眼睛。
只觉一股温暖的气息覆盖于她眼皮上,随后浑身变得暖洋洋的。
他移开掌心,温柔地说:“可以睁开了。”
一闭一睁,时间不过半分钟,白清予就觉自己视野开阔,竟然能看到秋收图里的情况了。
她惊诧地看向时云起。
后者道:“这样你就不用瞧得太辛苦。”
白清予第一次直面时云起的强大,惊喜又崇拜:“你好厉害啊。”
“你自己也很厉害。”他可没有她睡梦中消化的能力。
“更何况我是你的。代表你也很厉害。”他笑起来,脸颊酒窝深深地,又帅又藏不住的可爱。
白清予真诚地夸赞:“你以后多笑笑吧。你笑起来有点可爱。”
时云起脸上的笑意尽收,又恢复那副冷冰冰的样子。
他凑近她耳语,“我以后只笑给你看。”
白清予推开他,“我们先想想怎么把爷爷他们弄出来吧。”
这俩八十多,身子比同龄人硬朗,但也八十多了啊,经不起点点伤害。
“我看他们玩得挺欢乐的。”时云起望了眼秋收图里正欢喜忙碌的二老,淡淡建议:“不如让他们再多享受享受?”
“你放心你爷爷我可不放心。”白清予轻拍了他胸膛,上前一步,想要摘下那幅画。
却见一道利刃袭来。
时云起徒手接住利刃,紧接着化于无形。
两人的脸色陡然沉下来。
刚刚那把利刃直击白清予眉心,要是时云起没有帮她,要是她真的只是个普通人,她会被这道利刃杀死。
之后利刃化于无形,她的死因不管是医生还是法医都查不到死亡的原因。
时云起手腕翻转,一道道黑色的线编成网,宛若天降囚笼,将那幅画里作祟的画灵给拉了出来。
被牢牢控制住的画灵,不知天高地厚地嗷嗷叫嚣着要他们好看。
但很快它就只剩下求饶了。
因为只要它挣扎,那些网线越搅越紧,剧痛传来,它害怕了。
“饶命,大人饶命啊,是我不识大人真面目,冲撞了大人,看在我是初犯的份上,饶我吧。”
无论它怎么求饶讨好,时云起也没有放松力道。
画灵奄奄一息,迸出一句:“你们要是杀了我,他们也出不来了。”时云起才松了一些力道。
“将他们都放出来。”时云起冷冷警告:“我也不怕你搞小动作,反正一旦你有点什么小动作,承受的痛苦也只会加剧。”
画灵尝试动小心思,果真如时云起说的那样,痛苦翻倍。
秋收图的画灵只感受或者享受成功的果实,没有经历过辛苦种植的过程。
它的痛感十分强烈,再也不敢动小心思,乖乖地把人都放出来。
清予两人都以为画灵口中的‘他们’指的是两位老爷子,没想到还有很多人。
场外的群众看到忽然出现的人群,震惊不已。
有的甚至拿起手机开始录视频。
场中,看到一群人排排站,目光呆滞,看起来像个木偶一样,两人看向画灵的目光都不是很友好。
画灵瑟瑟发抖地为自己辩解,“不是我的错啊。我明明是秋收图,但他们只给我画二三四个人,我这是秋收哎,那哪够。我只能自己想办法找人了。”
两人冷笑。
为了自己,不管别人的死活。
待人被放出来,确定没有受害者在里面后,时云起无声念了一句咒语。
一声尖利刺耳的叫声,感觉到周围有一点点波动,眨眼间,没了。
两人让赵泉报警。
赵泉目不斜视:“第一时间报警了。还没到。”
说警察,警察到。
了解经过,尽管觉得事情很玄幻,但还是把他们带走了。
带回警察局,一查,发现好多人都是有家属报失踪的案底,很快就能找到家属了。
还有的没人发现他们失踪,没人报警,找到他的家属有点困难。
警察也想从他们口中挖到线索,但他们的情况有点难搞。
目光呆滞,双眼空洞,几乎是人让什么,他们就做什么。
失去了指令,他们就像具失去灵魂的木偶一样,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这样的情况,他们没有办法快速找到他们的家人,只能先安顿好他们,找心理医生看看,能否问出情况来。
酒店套房里,时云起和白清予坐在一边。
两个鹌鹑似的老爷子坐在另一边。
明明是长辈,此时在两位小辈面前,气势矮了一大截。
终于,两人受不了这样的氛围,小声地道歉,“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时云起双手抱胸,冷冷一笑:“知道我们会担心,不仅到处乱跑还把护身符丢了?”
“你们知不知道要是我们没点本事,你们现在只能在里面当公牛了。”
真正让时云起生气的是他们明知道护身符有多重要,不好好护着,让人把它偷走了。
他们年轻时候也不是这么没有警惕性的人。
他们的护身符要是不被,也许也不会被画灵抽进去当牛做马。
白清予淡淡开口,“行了。这件事也不是他们想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