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魂体不在身体里,但因为种种原因,一直跟在假的顾芳菲身边,天道给她的福利一直没有收回。
现在她本人走了,顾家自然就不会被眷顾了。
假的顾芳菲以为只要自己霸占了顾芳菲的身体一切都将是自己的,其实并不然。
还有傅锦尧,顾芳菲的本命,两者合并才是天注定。
傅锦尧亲自将他们的姻缘线斩断,真正的顾芳菲已经离开,只剩下寄居蟹在,未来怎样,谁知道呢。
时云起牵着白清予的手,和她十指紧扣,问她:“想吃什么?回去给你做。”
“不用麻烦,我妈已经做好饭等我们了。”岑晋昭捏着手机,就差把童咏琪给自己发的信息给他们看了,“刚刚我妈来电话问我,什么时候回去,她好让厨师做菜。”
“你们回家吃吧。”白清予和兄妹俩解释:“我们等下还有事。”
“再天大的事也不能不吃饭啊。”岑晋昭伸手去拉白清予的手臂,摇啊晃啊地撒娇,“先回去吃饭再去忙啦。”
“真的是很重要的事。你们回去吧。”
“那我们能一起跟着吗?”岑晋昭眼巴巴地。
她现在只想跟着表妹去多见见世面,吃什么的,买个面包也行。
“不方便。”白清予看着她,脸色平淡。
岑晋昭立马就怂了,“好的,我们知道了,你去吧。”
兄妹俩上车,离开。
拐角处,岑晋昭却把车停下了。
岑晋原和她不愧是双胞胎,立马明白她什么意思。
两人做贼似的,掉头,看到白清予和时云起上了一辆的士,赶紧追了上去。
一开始追得挺好,只是开着开着,他们跟丢了。
“刚刚不是还在吗?怎么忽然间不见了?”岑晋昭关注着窗外的车流,好像每辆车都一个样,她分不清自己要跟的是哪辆车了。
她问岑晋原,“你不是一直盯着车子吗?是哪辆车来着?”
久久没等到岑晋原的回答,侧身一看,好家伙,她直呼好家伙,这个时候他竟然还能睡着。
她左手把控方向盘,右手挥舞过去。
啪的一声,打在岑晋原脸上,立马红了印子。岑晋原立即清醒,“谁打老子?”
“是我啊。”岑晋昭骂骂咧咧,“让你追个车,你给老娘睡觉。你这么欠觉?”
“这要不是在车上,老娘一定让你知道老娘的跆拳道不是白学的。”
岑晋原有些心虚,“我、我不是故意的。刚刚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好困,来势汹汹的,没忍住,就……”
岑晋昭猜测应当是白清予发现他们了,给他们制造的障眼法。
“回家。”下个路口掉头,回家。
另一边,白清予察觉到兄妹俩跟踪他们后,制造了一点障眼法,让他们跟丢了。
的士停在一处废弃的小区楼房前。
下车前,司机好心地提醒他们,“这地方经常闹鬼。我们本地人都不来,你们玩归玩,好奇归好奇,看完了趁着天黑前,快点离开。”
刚才上车,听到他们报的地址,司机是不想来的。
后面还是他们给了很多钱,他看在钱的分上,才来的。
这不,两人刚稳住,车子咻地离开。
白清予和时云起站在废弃小区门口,里面是破旧又久经年月的楼房。
耸立的楼房,空气中还有各种腐败的味道。被风雨和岁月侵蚀的窗户,好似来一阵风就能窗户吹落下来。
两人的线定格在小区上空,那上面飘着浓浓的黑雾。偶尔会现出一张空洞的五官。
两人对视一眼,并肩走入小区内。
从保安亭穿过,眼前的世界变了。
没有黑雾,没有腐败的味道,更没有破破烂烂。
建筑健在,绿化健在,偶有孩子在运动建材上游玩,旁边长歪的绿化植还有工人在清理。
带婴儿的新手父母,带孙子孙女的老人,运动博取眼球的老大爷,跳广场舞的大妈,小区一片祥和。
两人穿过人群,有好事的八卦阿婆问:“你们好面生,是新住进来的吗?”
白清予点头,笑得一派无辜,“我和我哥哥在隔壁上班,昨天晚上才找到的房子,今天来看看。”
“可我没有听说我们小区有谁有空房子的啊。”阿婆挠挠脑袋,微微奇怪,“难道是我几天不出来,错过了什么消息?”
“你可不就错过消息了嘛。”旁边穿插进来一个胖乎乎的阿婶,笑起来慈祥又和蔼,“你还不知道吧?A栋四楼401的出了事,偷对门402的老婆被人家老公捅死了。”
“哎哟,那场面血腥的咧。我现在想想都还怕咧。”
“那人瞧着怪老实哩,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
“警察调查了都在这么说,能有什么问题。”
“阿婆,有些人看着老实,谁知道是不是心底藏了禽兽。”
“也对哈,知人知面不知心呢。”阿婆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叹息一声,继续道:“就跟我女儿资助的那个女孩儿一样,把我女婿魂都勾走了,我女儿现在还在精神病院待着呢。”
随着他们的叹息声,白清予和时云起只觉眼前视线渐渐模糊,没一会儿,有人尖叫着,“有人要跳楼了。”
“怎么回事?”
“是谁要跳楼?”
“哎?这不是A栋402的男住户吗?虽然妻子被人欺负了,但那也是401做的事,他和老婆也是受害者啊。怎么忽然想不开要跳楼了?”
“你想得太简单了,这种事是一竿子能打得着的吗?”
白清予仰头看向楼顶,二十层楼的高楼,她发现自己的视力意外地好,竟然能将站在天台上的男人看得一清二楚。
他眼睛呆滞,双目无神,身后还有只鬼垫着他,只要那只鬼轻轻一推,他就会掉下来。
人群下面,有人打电话喊消防,有人奔上去救人,有人大声地喊上面那男人,让他不要做傻事。
不管大家怎么劝,站在上面的人一心求死的模样。
消防员还没到,那只鬼用力一推,男人宛若一片树叶,从二十层的高楼落下。
没有鬼的控制,男人恢复神智。
那张面皮在狂风中,群魔乱舞。
砰的一声巨响,男人摔成肉饼,人群爆发出尖叫,一阵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