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予和时云起回岑家,远远地就看到别墅门口站着一道人影。
她频频望着路口的方向。
看到车子,她眼睛一亮。
看到是陌生的车子,又失望地垂下头来。
直到车子停在岑家门口,看到白清予和时云起从车上下来,岑如遇才重新扬起笑脸来。
“回来了?”岑如遇上前几步,“怎么回来得那么晚?”
“有事耽误了。”白清予由她牵着自己的手,解释了一句。
“吃了吗?你舅妈给你们留了饭。”
原本是要等他们一起回来吃的,但他们发了信息,让他们先吃,所以他们先吃了,给他们留了菜。
“吃过了。”白清予摸了摸肚子,不好意思地说。
因为饭菜太过好吃,她吃多了,现在还撑着呢。
得知他们没有饿着自己,岑如遇放心了。
白清予看了一圈,都没有见到大家的身影,忍不住问:“他们呢?”
“你舅舅带着两位老爷子出去夜钓了。”
“你表哥表姐在楼上看电影呢,我刚刚上去看了一眼,把他们吓得哇哇叫。”
“你舅妈被老姐妹约出去过夜生活了。”
童咏琪本来是要把她一起带上的,她挂念着还没回家的白清予,没有去。
看到女儿满脸疲倦,岑如遇催促她去洗个热水澡,解解乏。
白清予上楼。
她洗漱出来,听到敲门声。
打开房门,是岑如遇。
她手上端着水果盘。
她侧身,岑如遇端着水果进去,“我们娘俩聊聊天。”
白清予擦拭头发的手落下,岑如遇找来吹风筒,“我帮你吹吹头发。”
白清予本想说不用,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同意了。
浅浅的风在屋内响起。
岑如遇忽然开始道歉,“妈妈对不起你。”
白清予明白她的道歉是何意,轻轻摇头,“没关系。”
岑如遇看着她眼神充满慈爱又愧疚,“你现在强大了。真好啊。”
白清予心头一跳,忽地从镜子里对上她的眼睛,她有些慌张地移开。
白清予却不让她避开,“妈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没、没有。”岑如遇害怕她一直问下去,赶忙转移话题,“你跟小时什么时候举办婚礼?”
两人已经确定关系,就是这婚礼迟迟不办,也不知道会拖到什么时候去?
“不着急。”白清予无奈地说:“我们现在有重要的事要办,婚礼的事不着急。”
那件事不解决好,她和时云起不放心举办婚礼。
倒不如解决完了后,再好的补办婚礼。
“妈,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白清予将话题重新移回到刚刚的话题上。
岑如遇刚要否认,又听到白清予说:“妈,我已经知道了大部分的事,也探查到了一些事,你想继续隐瞒着对我,对我们都没有一点好处。”
岑如遇:“……”
“妈,你跟我爸是被迫走上那条路的,对吧?”
岑如遇眼眸微睁,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的?”
白清予:“我做梦梦见的,还有一半是我师姐告诉我的。”
岑如遇问她:“你知道了多少?”
白清予将自己知道的全都告诉她,末了实话告诉她,“我和时云起的目标是要把那个东西彻底赶出去,现在已经完成了三分之二。”
剩下的三分之一是对方在绝望中挣扎。
岑如遇听完后,老实地说:“我跟你爸爸去做卧底前,也做了一个梦。”
“梦里,你被人陷害成小三,人人喊打,最后你抑郁而亡,那两个人还要踩着你的名字来达到人上人。”
醒来后有个东西告诉他们,想要他们的女儿改天换命,需要他们付出点代价。
为了女儿,他们自然是答应下来。
“第二天我和你爸爸就出了车祸。”
“担心被发现,我们不敢让你们知道,你爷爷你大伯都不知道。”
车祸好之后,她和丈夫马不停蹄地开启任务。
就为了赚取功德,换女儿的人生。
身份暴露后,丈夫在她面前被折磨致死。
死前挂念的是女儿。
她差点以为见不到女儿了。
结果,上天还是厚待她的。
她的女儿不仅改变了人生,她还能在后半生见到女儿。
看到她越来越厉害,她欣慰不已。
她越厉害,别人就伤害不到她了。
那些想要伤害她的人想动她,也得看看自己动不动的。
白清予听完后,一副‘果然如此’的神色。
“妈,你的福气还大着呢。”白清予朝她道。
她无意中救了很多家庭,那些功德可都在她身上。
事情说开了,岑如遇发现自己和女儿之间隔着的那层隔阂好像消失了。
她喜滋滋地应了一声,“妈一定努力活很久。看你把坏人打跑。看你结婚生孩子,帮你带孩子。”
岑如遇准备开门出去,和门外准备抬手敲门的时云起面面相觑。
“阿姨。”
她心情不错地问:“小时来找小予?”
“她在里面护肤。你进去吧。”
“嗯。”时云起应了一声,侧身让她出去。
岑如遇出去时,体贴地帮忙带上门。
白清予护好肤,准备享用水果。
身后冷不丁出现时云起的声音,“好吃吗?”
手上的水果差点被吓掉。
“你吓死人了。”她娇嗔地瞪他一眼,“你怎么来了?”
时云起就着她的手掐起一块水果喂进嘴里,边咀嚼边道:“刚刚节目组给我打电话。第七期的地址选好了,在隔壁省A城。让我们直接过去,到时候会有节目组的工作人员来接我们去目的地。”
白清予点头,“我知道了。”
“我查了一下,A城离这里很远,不管是动车还是飞机都不直达。”
“飞机需要换乘两次,动车换乘的次数更多,要四次。我们不如直接包架飞机飞过去。”
白清予伸手怀抱着他脖子,故意压低了嗓音,听起来娇娇气气的,“哥哥,你好豪啊。”
时云起只觉一股酥麻感传入四肢百骸,幸福得浑身细胞都张开了。
双手扣住她柔软的腰肢,哑着嗓音,“故意的?”
刚开始是无意的,现在看他情动的X感模样,她就有意无意地勾他,面上却一本正经地反驳:“不是。是哥哥你自己想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