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谢谢爷爷。”
“爷爷再见。”白清予挂了电话，得意地看向时云起，你等着吧。
望着她这副娇俏的模样，时云起喉结滚动，一手臂禁锢着她腰身，一手禁锢她后脑勺，吻住她的红唇。
吻闭，他委屈地说：“我们不录节目组了吧。”
白清予从他怀里抬起头来，提醒他，“违约金。”
“而且不录节目我们也没有多少时间在一起。”她医院忙，他消防队也忙，像这样时刻在一起的时间很少。
时云起更委屈了，变相地催婚，“那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白清予伸手摸摸他的头，安慰道：“等我们打跑坏人就结婚。”
“什么时候？”时间不定，时云起更委屈了。
“真的好想一直一直跟你在一起啊。”时云起抱着她一顿表白，也问她：“你愿意和我永永远远在一起吗？”
白清予：“……”
这个话题她要怎么接？
人生苦短，哪有永永远远的。
而且她只能给眼前的承诺，未来那么不确定，她不敢轻易说出承诺。
时云起见她迟疑这么久不接话，心沉了沉。
她果然还是不够喜欢自己，否则她怎么会迟疑呢？
时云起暗暗深呼吸，使自己的气息恢复正常后，他松开她，十分自然地说：“我们去找导演吧，看看明天的拍摄是怎样的。”
他起身之际，白清予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仰头和他道，“你心情不好。”
时云起：否认，“没有的事。”
白清予用自己明亮的眸子看他，“我的眼睛没瞎。”
时云起还想否认，但在她的注视下，他败下阵来。
不想将自己脆弱的内心展示给她看，更不想让她有压力，干脆闭嘴沉默。
白清予拉了拉他，没动，她无奈地顺着他的力道站起身来，“又在胡思乱想了是不是？”
“没有。”他否认。
白清予刚想说什么，时云起的手机响起了。
白清予不小心瞄到一样，来电备注是章云磊。
说起来，时云起从未跟她提起过母家那边的亲戚呢。
时云起找了个接电话的理由逃离，“我接个电话。”
他往阳台那边走去，白清予只能看到他的背影，看不见面部表情。
接电话时，他连做好几个深呼吸才接通。
也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他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
挂断电话后，时云起在阳台上站了很久。
刚刚的电话是他名义上的母亲拿着表哥的手机给他打来的。
用命令的语气命令他帮张家度过这一劫。
嗤看来是太知道自己什么性格，担心章家倒了，曾经得罪的那些人反过来刀她。
他能提醒一次已经是看在章家对他不错的份上，和她章女士有什么关系。
转身进屋，发现白清予正看着自己发呆。
他一怔，下意识就要解释：“不要担心，是我自己的事。我能解决。”
白清予抿唇，很想告诉他，她刚刚看到满屋子的血色，他这趟A城之旅，有血光之灾。
很想让他别管，可嘴巴就跟粘了胶水一样，张不开。
她太清楚了。
别的还能抛开不管，血缘这个东西不行。
不管对方对他的到来是欢迎还是不喜，血脉牵连，他不能不管。
时云起上前抱住她，轻轻吻着她眉心，“不要担心，嗯？”
“嗯。”她垂眸，闷闷地嗯一声。
“我还有件事要做，争取先离开一会儿，你自己能行的，对吗？”
白清予推开他，“你真把我当成小不点了？去吧，我也想睡一觉。”
时云起一步三回头，捏着手机离开房间。
出门的刹那，他脸上的表情便落下来，唇角都平了。
路过的工作人员正好目睹这一幕，吓得心脏怦怦地狂跳。
“时、时老师。”他颤颤巍巍地打招呼。
时云起很冷漠地点头，头也不回地走近还没合上的电梯。
工作人员后怕地拍拍胸脯，妈呀，时老师刚才那个变脸，有反派内味了。
他要是去演反派，指定带感，圈粉。
时云起离开后，白清予强迫自己入睡，本想见师父，没想到先见到的是银色光团。
它周身的光芒很盛，你原来还膨胀了一圈。
“这是？将被吸走的收回来了？”白清予开口，语气带着赞叹，“真不错。”
银色光团雀跃地上下闪亮，示意自己真的变强了很多后，问她，“你刚刚是想干嘛？撕裂虚空？”
白清予：“？？？你可别冤枉我，我没有这个实力。”
心中大为震惊。
她能和师父见面是因为师父每次都要撕裂虚空？
这得多厉害才能撕裂虚空和她无障碍沟通啊。
恢复一些实力的天道变得冷酷无情，“别跟我装傻，这里都是我的，你想什么我会不知道？”
白清予双手抱胸，冷笑睨着它，“我劝你别太飘，小心飘来一阵风，给你嫩死。”
银光团冷哼一声，“我已经恢复五层的实力，我怕……嗯？你做了什么？”
银光团不敢置信地瞪着身上减弱的光，吓得银色多不稳了。
白清予笑意盈盈地看着它，“你不会以为我什么都没有准备吧？”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她被背叛过，尽管那不是本意，可她做事之前总会先考虑得失。
原先帮天道，是因为它是自己这边的盟友。
盟友归盟友，不代表她全盘信任。
确定天道会偷功德滋养自己，她便在功德上动了一些小手脚。
一开始是小点小点地偷，后面发现她似乎没有发现，在它以为自己偷得天衣无缝之下，胆子大了，偷得也就多了。
至于为何发现了没有阻止？
自然是为了等这一天了。
什么都不如握紧在自己手里来得实际，不是吗？
银色光团不知道白清予做了什么，但一旦它反抗或者动了一些坏心思时，疼意就会辗转到它身上，功德也会离它而去。
试了几次，疼痛加剧，它不敢再僵，哭卿卿地求饶。
白清予的心情本就不怎样，碰上它自己找事，自然不那么快放过它。
“我们来聊聊。”她看着光团，唇角带笑，可眼底却满是漠然，一点都不温柔善良。
光团闪烁着，看起来有点委屈巴巴的味道。